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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
於秋搖搖晃晃走向沙發，將自己整個身子摔了上去，他抽出紙巾擦擦鼻子，用通紅的眼睛看著蘇末：“能把我送醫院嗎？司機請假，也沒什麼人……”
怪可憐的。
“那我上樓給你拿衣服。”
“那麻煩你了。”
蘇末扭頭上樓，進了於秋臥室，目不斜視打開衣櫃，拿出一件咖色大衣和帽子口罩後重新下來。
“你能自己穿吧？”
“嗯。”於秋接過衣服慢慢套上，又沖蘇末伸手，“扶我一把。”
“我看我還是背你吧。”
現在是特殊時期，於秋也沒有矯情，直接將雙手搭在蘇末肩上，她將他背起向外面走去，快上車時。蘇末聽到於秋含糊不清的聲音：“末然大大你真好，我每次生病，小鯨魚只會讓我多喝熱水……”
他睫毛顫了顫，又說：“蘇末，別把我生病的事兒告訴小鯨魚啊，她最近拍戲很累的，我不想她擔心我，又遠路風塵跑回來看我。”
“我知道，你睡吧。”
將於求放在車上，蘇末驅車前往就近的醫院，
最近天氣轉涼，生病的人不少。蘇末排隊掛好號，又幫著於秋看病進病房，這麼折騰下來已經是中午。於秋打上點滴後已經睡了過去，她抬起手腕看看時間，現在回去做飯也來不及了。
蘇末上前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察覺到動作的於秋迷迷糊糊睜眼，眸中倒映出蘇末的五官，蘇末給人的感覺一直是清冷凌厲的，可此時此刻眉眼低垂，竟又了絲女人的柔情在裡面。
於秋重新閉上眼，末然大大果然是個好人，他要粉她一輩子！
蘇末下去買了簡單的素粥，送上來後，靜靜坐在一邊等著點滴掛完。
這件病房有三張病床，於秋睡在最裡面，其他兩張都躺著人，靠著於秋的是個年輕妹子，最邊兒上是個小哥。從他們進門開始，那個妹子的視線就沒從蘇末的臉上移開過。
蘇末抬頭對過去，被抓包的妹子輕咳聲錯開視線，佯裝自然的拿起邊兒上的書翻看著，那本書剛好是新上的《白骨玉山》，白骨玉山的出版封面依舊宏偉大氣，那雄闊的背景像是活了般，似是多看一眼就能把人吸進去。封面的男主角趙不凡只有一個背影，背影帶著灑脫和不羈。
隔壁床的小哥也看到了這本書，有些驚喜問：“你也看末然的小說啊！”
妹子愣了下，問：“你也是？”
“我來的時候拿了兩本，”說著，他拿過背包取出了裡面的《穿越之修仙》，“我一般不看網絡小說的，可末然的書真好看。”
妹子摸了摸書皮：“最近末然大大和那個微雲鬧得凶，聽說那個微雲跳樓自殺了，我覺得挺可惜的……末然大大到現在都沒站出來說話。”
“末然幹嘛要站出來說話？他又不是殺人兇手。這種人自己輕賤自己，我們也沒什麼好同情的。”
男孩顯然比妹子看得開，她想了想也是，沒在說話，低頭看著書。
圍觀全程的蘇末輕笑聲，突然就想開了。
天命星君說得對，人有命，命有數，命數如此，就算生命可惜，也是他自己不珍惜，怨不得別人。
也許會有人因此脫粉，但絕大多數還是理解自己的。
“蘇末。”
耳邊傳來於秋沙啞的聲音，她回神看過去：“你醒了？“
“嗯。”於秋眯眯眼，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蘇末趕忙將礦泉水擰開，送過了嘴邊。
“謝謝。”喝過水的喉嚨好了很多，大腦也不像之前那般渾渾噩噩，他抬手揉揉太陽穴，“我剛才怎麼聽到有人議論你？那個微雲又出什麼么蛾子了？”
於秋這裡天都在病著，加上工作自然不會主意網上的事兒。
聽他這樣說時，那頭的兩個人突然陷入了沉默，他們齊刷刷看過來，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看樣子是掉馬了。
蘇末非常淡定的將還熱著的粥遞過去：“溫著剛好喝，你早上也沒吃飯吧。”
“嗯，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回事呢。”
蘇末無視那那人的視線，淡淡道：“微雲自殺了。”
於秋拿著勺子的手哆嗦了下，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殺？”
第104章 104
他只不過一天沒關注而已， 怎麼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動。
“一言難盡， 你到時候自己看好了。”
於秋腦袋更疼了：“手機借我一下，我看看。”
蘇末拿出手機解鎖遞過去，於秋打開微博，稍一刷新就看到了微雲事跡，這件事兒被鬧得沸沸揚揚， 甚至都被中央新聞轉發報導， 評論里也有說是蘇末逼死的微雲， 但大部分人都是理智的， 認為這件事和蘇末沒任何關係。於秋多少鬆了口氣，生怕這事兒給蘇末造成心理影響，可只要公眾站在蘇末這邊，那就問題不大。
於秋重新將手機歸還給蘇末後，身邊傳來弱弱的聲音：“那個……你是末然大大？”
蘇末順著聲音看去，女孩兒看她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眼神中帶著期待，更多的是懷疑。
於秋這才發現這個病房除了自己外還有其他人， 顯然他們剛才的對話被人聽到了， 既然聽到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嗯， 她是末然大大。”於秋直接幫蘇末承認了。
蘇末笑了笑：“你好。”
妹子驚了，妹子反應不能了！
她怎麼都想不到有生之年能見到活著的大神，更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見面，再看於秋也有些眼熟，妹子一合計， 這不是……小哭包總裁嗎！
這是上輩子積了多少福氣啊！
不對！
今天貌似沒化妝，她是不是很醜？啊啊啊啊，她一定很醜！
女孩又看向蘇末，剛才只是覺得蘇末好看，忍不住多看幾眼，如今知道他是末然時，心情複雜中還有些小確幸，大大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不愧是她喜歡的！ＱＷＱ
“末然大大這麼年輕啊。”那個小青年也開口了，笑容靦腆，“能給我簽個名嗎？之前沒有搶到你的簽名書。”
“我我我，也給我簽名個！順便……順便能合影一張嗎，我不外傳的！”
蘇末自然不能拒絕粉絲的心意，當下點頭。
她起身過去拿過兩人手上的書，從口袋裡掏出鋼筆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黑色泛著金屬光澤的鋼筆更襯他手骨精緻，人們對美都是沒有抵抗力的，就連小青年都覺得蘇末這手真是好看，不愧是文化人。
蘇末在落款處加了祝語和笑臉表情，這才將書遞過去：“好了。”
“謝謝末然大大！”
“沒事兒，好好養病，早日康復。”
嚶嚶嚶，脾氣也好。
簽完名，蘇末重新坐回到於秋身邊的位置。那倆個小粉絲都是懂事的，要到簽名後就沒再打擾他們，兩個人低低的嘮著小說中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