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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曼莎在他們背後露出怨毒的神情,“我隨身帶著的小盒子呢?”
葛曼莎猙獰地對身旁的侍女說道。
侍女驚恐,趕緊去把小盒子取了過來,“主子,這盒子是文公子交給奴婢的。”
葛曼莎震驚,打開一看,瞬間癱軟在地,嘴裡喃喃自語:“他肯定什麼都知道了,他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待在我身邊?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
侍女慌亂地扶起葛曼莎,“主子,咱們回南召吧。南召不能沒有您,您跟文公子始終不是一路的,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您可一定要振作起來啊!”
葛曼莎兩眼無神,像提線木偶一樣被兩個侍女扶起來。
當晚,就在文若飛離開之後,葛曼莎也跟著回了南召,竟是神奇地沒再過多糾纏文若飛。
雲辰燁到他們都走了還是沒弄明白,“阿暖,這可不像是葛曼莎的作風,一個會狠心對自己下殺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女人,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放手了?她不會是還有什麼陰謀吧?”
林月暖搖搖頭,“那個女人現在都不敢面對二師兄了,你說她還能使什麼陰謀?”
雲辰燁一臉疑問,“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林月暖笑眯眯地在雲辰燁身邊坐下,“我之前不是給了文若飛一個小盒子,裡面裝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而是南召特有的蠱蟲。那盒子裡面正是從葛曼莎身體裡面取出來的母蠱。
是我在給葛曼莎做手術的時候,無意中在她身上發現的。當時裡面的是子蠱。結果我剛剛給葛曼莎動手術,她身體裡的母蠱便躁動了,自己冒了出來。我就順勢把母蠱給弄進了那個盒子裡面。
你知道那蠱蟲是幹嘛的嗎?”
林月暖神神秘秘的樣子徹底勾起了雲辰燁的好奇心,“趕緊說,為夫現在可是好奇得緊!”
“那蠱蟲可以控制人心,催動蠱蟲的母蠱就在葛曼莎的身體裡面,所以葛曼莎控制整個朝局完全不費吹灰之力。不過這個法子有一個缺點,就是養殖母蠱的人身體會變得很差。這也是為什麼文若飛一直治不好她的原因。
葛曼莎這是故意瞞著這件事不說,以此拴住文若飛,同時讓他心生愧疚,對她不離不棄。你說這是不是一舉多得?”林月暖頭頭是道地分析給雲辰燁聽。
不同於林月暖的淡然,雲辰燁則是徹底沉了臉色。
許久雲辰燁才問道:“你把她身體的母蠱給弄出來了,那葛曼莎還能控制那些人嗎?”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雲家子的豐功偉績
林月暖搖搖頭,“自然是不能!只不過那女人手段多得很,估計沒了蠱蟲也有辦法掌控整個南召,這點不需要我們操心。而且依我看,她也不是那麼愛文若飛,至少在權勢跟文若飛之間,她選擇了權勢!”
雲辰燁頷首,“估計文若飛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走得這麼幹脆!”
夫妻之間嘆息了一陣子便不再言語。
林月暖打算再休息個兩日也要啟程回長安了。
而這兩日並不像她想的那樣。可以優哉游哉地休息。
龍君啟自從見了林月暖的整容之術,直呼這是神技,天天以各種理由登門拜會雲辰燁,然後趁機提起林月暖。
搞得雲辰燁疑神疑鬼,更加防著龍君啟。
而林月暖則是因為龍君啟的不按理出牌,被雲辰燁勒令不准出門,更不准見龍君啟。
這樣在房間裡熬了兩日,林月暖終於受不了了,收拾行李帶著花鳴,在辛海赤羽的護送下返回長安。
至於雲辰燁,則是繼續留在南地,他要等季浩宇的消息,順便再關注南召一段時間。
這回龍君啟給林月暖開了後門,讓她直接走海路,返回長安,雖然路程便長了,可是時間卻縮短了。
結果等林月暖到了長安,凌一跟文若飛還沒回來。
原伯見到林月暖分外驚喜,“王妃您可回來了!小的有些事情要向您稟報。”
“原伯,不過幾個月不見,你怎麼老了這麼多?”林月暖好生把原伯看了一個遍,一臉的疑問。
原伯心裡這個苦啊!
“王妃,您這次回來可不能再走了!世子趁您跟王爺不在,偷遛出長安了,太傅大人為此大為震怒,弄得整個長安人盡皆知!還有王爺的舅爺一家回長安述職了,您必須要過去見見。
另外,公主明年也要及笄了。王妃可是要準備給公主相看人家了。還有就是小少爺,在您不在長安這段時間,他打了丞相家的公子,還把吏部尚書家的小姑娘給推進荷花池,還有就是,把皇上精心護養的蘭花給弄折了。
丞相大人跟吏部尚書上門討說法,可是您跟王爺不在,小的人微言輕管不上,最後他們就告到了皇上那兒。皇上只說等您跟王爺回來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王妃您看看這如何是好?”
林月暖被原伯一件事一件事給砸得緩不過神來,再聽說了雲逸嵐的“豐功偉績”之後,更是覺得天旋地轉,那小子究竟給她惹了多少麻煩!
林月暖臉色鐵青,恨聲道:“雲逸嵐那個臭小子呢?”
原伯很有眼色地回答:“今兒一大早就說要去忠義候府找兄弟姐妹玩,現在還未曾回來。”
“馥雅呢?她怎麼不管管自己的弟弟?”林月暖看樣子就是要秋後算帳。
雲馥雅得到消息,說林月暖回來了,趕緊前來請安,卻聽到林月暖的質問,一時分外委屈,“母妃偏心,就知道關心小弟,也不知道關心一下我!那個混小子又豈會聽我的?我說一句,他能堵我十句,再加上我還要上女學堂,哪有那閒工夫管他?
母妃是不知道,剛剛原伯說的都是他在外面闖的禍,原伯都沒說他偷偷用我胭脂水粉的事情呢!”
林月暖茫然地看了看原伯,眼中滿是求證。
原伯則是尷尬地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畢竟雲逸嵐也是個男孩子,這玩女子的胭脂水粉確實過分了。
雖然原伯在林月暖面前告狀,可是私心裡還是偏疼雲逸嵐的,這要是林月暖震怒,真的揍了雲逸嵐,那他也要跟著心疼了。
果然,林月暖的神色在原伯的目光閃爍中沉了下來,“來人,去把小少爺給本王妃找回來,另外派一些人馬出去把世子也給本王妃抓回來!”
林月暖吩咐完,才對原伯說道:“你去準備兩份豐厚的賠禮,本王妃要帶著那個混小子親自登門道歉,不過在這之前,恐怕要先進宮一趟了!”
原伯吶吶地應下,趕緊下去置辦。
屋內只剩下雲馥雅還有正在生氣的林月暖。
許久,待林月暖平復心情之後,有些感慨地對雲馥雅說道:“你明年就及笄了,想當初還在你父王肩上騎大馬,現如今卻已是少女了!跟母妃說說,可有什麼中意的人家,母妃替你去打聽打聽。”
雲馥雅羞澀地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林月暖的臉。
“這女子總是要嫁人的,對著母妃沒什麼好害羞的。心中怎麼想就怎麼說。”林月暖慈愛地笑著,怎麼看怎麼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