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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姐可是她親自手把手教出來。長得又漂亮大方,舉止優雅得體,倒是我們文杰有些高攀人家了。”
林家興聽姚氏這麼一說更滿意這樁婚事,兩人商量了一番,決定過幾日就去閩州府拜訪一下陸院長一家。
再說蘇家,蘇二少爺領著一群人回去之後便大發雷霆。他一臉鐵青地看著蘇二夫人:“我們蘇家的臉今天算是被你丟到整個樟縣了,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蠢的。出門之前我千交代萬交代,結果你還給我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蘇二夫人則是一臉的委屈:“這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林家如此的不識相。虧你以前還對他們這麼好,今天姚氏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我也是大家小姐出生,今天對那姚冬雲母女幾個已經算是夠客氣了,可她們呢?
就是一群白眼狼,一點舊情都不念,還弄得我們下不來台。我看她們就是成心給我們難堪的!”
蘇紫茉也上來幫腔:“對啊,阿爹,今天這事可不怪我們。我們好心好意地給她們送禮,是她們母女幾個看我們不順眼才……”
蘇二少爺此時的臉色已經黑得像鍋底了,事實是怎樣的他可知道的一清二楚,見這母女倆還在這邊顛倒黑白氣的直接打翻桌上的茶盞。
“夠了!你還有臉說,你的閨訓都學到哪裡去了?是誰讓你去給一個外男送東西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不知羞恥的東西!”
蘇紫茉被蘇二少爺這麼一罵,哭著跑了出去,心裡滿是對林月暖的怨恨。她認為要不是林月暖當時說了那些話,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多事,還害她被罵。
這人哪,總在別人身上找錯處,自己永遠沒錯的思維著實可怕。
蘇二少爺還沒罵完,蘇紫茉就跑了。
氣得他大罵,直接將怒火全部轉向蘇二夫人:“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舉止輕浮,不知輕重。這就是你所謂的大家閨秀,我看比那普通人家的女子還不如!”
蘇二夫人見蘇二少爺如此貶低蘇紫茉,氣得大罵:“你想怎麼樣?那不是你的女兒嗎?我有責任你也跑不了!明明是林月暖那狐媚子陷害我家茉兒,你這個當爹的不僅不替她出頭,還在這裡數落她,有你這樣的父親嗎?
我當年就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這些年我勞心勞力,替你生兒育女,如今就得了這樣待遇,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蘇二夫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蘇安磊見蘇二少爺跟蘇二夫人鬧的越來越不像話,趕緊上前扶起蘇二夫人:“阿娘,阿爹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阿爹還在氣頭上,您先回去歇歇,等阿爹氣消了就沒事了。”
蘇安磊送走蘇二夫人之後又過來尋蘇二少爺,蘇二少爺對這個憑自己努力考上秀才的兒子還是很滿意的。這個兒子他從小就帶在身邊教養,自然對他也比較不一樣。
“把你母親送回去了?”蘇二少爺疲憊地問道。
蘇安磊見蘇二少爺此時的模樣,心裡酸酸的:“是的,阿爹,阿娘不是有意說那些話的,您別往心裡去。您也知道她向來就疼寵小妹,一聽您這麼說小妹,一時間接受不了才會那樣失態的。”
蘇二少爺此時想起剛剛有如潑婦一般的蘇二夫人就氣不打一出來,在蘇安磊面前他也不想去說蘇二夫人的壞話。
只能說起別的話題:“今天的事情已經這樣的,我們跟林家的關係必定也回不到從前了。如果不出我所料,林家興明天就會去酒樓辭職了。”
蘇二少爺的語氣中有一絲微微的失落,說實在的今天的事情確實錯不在林家,只是當時不知內情的他一門心思想的都是蘇家,才會說話那麼咄咄逼人。
可嘆就這麼一次,兩家之間已經有了裂痕。以後估計也只能是點頭之交了。
蘇安磊聽了蘇二少爺的話心裡也不好受,這些年他跟林文俊的關係一直很好。兩人就像好哥們一樣,如今出了這件事,想必林文俊心裡對他也有些意見吧。
蘇安磊想到這裡就覺得嘴裡苦澀,卻也無可奈何。父子兩同時沉默不語,各懷心事。而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蘇家母女此時卻在房間破口大罵林家所有的人,尤其是林月暖跟姚氏,那模樣哪有一絲往日的溫柔似水,簡直比潑婦還嚇人。
守門的女婢都是眼觀鼻,鼻觀心。
裝什麼都沒聽見。
次日,林家興一早就去了雲來酒樓。直接跟管事的遞了辭職信,管事的之前已經得了蘇二少爺的吩咐,並沒有為難林家興,還給他結了月錢。
客客氣氣地送他離開酒樓,至始至終蘇二少爺都沒有露面。林家興也覺得這樣比較好,見到蘇二少爺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兩人之前是主僕關係,後來是上下屬關係,到現在他已經可以跟蘇二少爺平起平坐了,甚至可以說身份地位已經超越了蘇二少爺。
這讓兩人之間的相處也越發的尷尬,昨天那事其實說白了只是一件導火索罷了。如今這樣的結局其實已經在意料之中。林家興並不知道,從他進入雲來酒樓開始,蘇二少爺就一直在對面的茶樓坐著,知道林家興離開,蘇二少爺全都知道。
這邊事情處理完之後,林家興、姚氏跟林文杰商量了一番決定兩日後出發去閩州府學見見陸院長,順便敲定林文杰跟陸明薇的婚事。所以這次林家興打算把聘書聘禮都帶上。
這下就扯到家底了,對方雖然出自清貴人家,但家世底蘊可不是他們林家可以比擬的。林家興跟姚氏翻看了一遍家中的所有財產,這些年總的存了四千多兩銀子、前些年河裡弄到的一些珍珠、還有靖王之前送的那些禮物,除此之外林家並沒有置辦什麼田產土地。
家底簡直薄到都拿不出手,更何況還有林月溪要出閣,後面還有林文俊他們。
而且家中大部分收入都是林月暖弄出來的,這以後肯定也要給她大頭,要不也太說不過去了。林家興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覺得壓力山大。
夫妻二人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全家用飯的時候,幾個孩子都不明白之前林家興跟姚氏還喜氣洋洋的,怎麼這會兒就愁眉不展了
林文杰大體能猜到原因,寬慰道:“阿爹阿娘不用煩心,院長跟院長夫人都知道我們家的情況。他們不會在意這些的。”
林月暖聽林文杰這麼一說才明白林家興跟姚氏在煩什麼,說真的,她現在可是一個隱形的富豪,說她腰纏萬貫都不為過。
林月暖輕笑道:“我當是什麼事,如果是為了大哥聘禮的事這好辦。這些年我在師傅那邊也存了好些好東西,再加上靖王也私下給了不少玩意兒。等下我就去師傅那兒取了來。”
林文杰馬上正色地阻止道:“不可,那些都是小妹自己攢的東西怎麼可以給我當聘禮。”
林家興跟姚氏也覺得不妥,這些年林月暖為家中出的錢財夠多了,要是這聘禮也要她出也太不像話了。林月暖卻不覺得什麼:“這有什麼,以後哥哥若是發達了再多多照拂小妹就好了。都是一家人,難道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為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