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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公公是個明理的，當下就把那老太婆罵了一通，說我們這種不許搞這種家宅不寧的事情。也正是因為我婆婆鬧的這一出，我公公越發篤定要我隨我家相公去上任。
後來我婆婆還說過年我小姑就要出嫁了，我這個當大嫂的不能沒在家中。當下我公公又猶豫了，最後還是我爹跟我公公談了一次，我公公才下定決心讓我離開的。”
林月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公婆壓著自在舒心，要真是攤上季佩珊婆婆那樣的極品，她還真的可能會把事情鬧大了。
“所以你婆婆最後也答應了？”林月暖有些好笑地說道。
季佩珊嘟著嘴：“哪能啊！你也不看看那老太婆是個多折騰人的主，這一計不成，又開始裝病讓我侍疾，旁邊那麼多下人不用，偏偏什麼事情都要我來！
最後我打個心眼，趁我公公聽見的時候陰了那老太婆一把。我公公氣得當下打了那老太婆一巴掌，兩人現在還鬧著呢！要不我怎麼可以出得來？”
林月暖沒想到以前沒心沒肺的季佩珊現在都學會陰人了：“你這丫頭還挺機靈的，只是你婆婆會不會因此更加恨你？”
“我無所謂了，反正做得再好她也看不上。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一直逆來順受，想當初我在家也是我爹娘的掌上明珠，就連我姑姑也……”季佩珊一不小心說道香嬪，突然沒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致。
林月暖見此，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香嬪的事情你還沒想通嗎？”
“不是沒想通，而是想不通。我也不打算去想了，真相是什麼我不在乎，以後我會乖乖聽爹娘跟哥哥的話，不會再去見姑姑了。這樣就好。”季佩珊這是選擇像鴕鳥一樣迴避問題，不過林月暖也不好說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香嬪對季佩珊的意義不一樣，她怎麼做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有時候傻人有傻福，什麼都不知道才會活得更快樂。
“如此也好，我也希望你過得開心。”林月暖發自肺腑地說出這句話。
季佩珊一臉動容：“我知道月暖姐姐是真心為我好！我這次來就是跟你辭行的，再過幾日就過年了，我後面可能沒時間過來尋你。春節一過我就馬上跟我家相公出發。此次去的地方比較遠，估計要等我家相公任期滿了我們才會回來。下次咱們再見就要三年五載以後了。”
“哦？你家相公要去哪裡上任？”林月暖有些驚奇，這是要跑到那個山圪垯要三年五載才能回來？難怪張家那老太婆死命攔著不放人，季佩珊一旦離開兩三年便能馬上立起來，到時候再回長安一切就不是那老太婆可以掌控的了。
季佩珊笑道：“我家相公要去西北，邊關那邊當任知縣。雖然條件艱苦了一些，不過那邊容易做出政績來，升遷也會快一些。這個還是我爹爹跟大哥想了許久跟我家相公提出來。我公公也說行，條件苦沒關係，去個幾年回來能連升幾級也不錯。”
林月暖滿意地點點頭，看來張家除了那個老太婆跟張家小姐拎不清，其他人還是好的。林月暖想到季佩珊那小姑子，有些斂眉說道：“你家小姑就要嫁到羅家去了，據我所知黃鶯早就被羅家抬走了，到時候她們兩個怎麼相處？”
“還能怎麼相處？依我那小姑子的性子，絕對是不會容忍黃鶯的。當初我就對黃鶯說過了這件事，可是黃鶯一意孤行，我又能如何？主僕一場，我能做的都做了，她出門前我也給了一些銀錢，以後我們就兩清了。”季佩珊說起黃鶯的事情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堵，這麼多年了，即使是主僕，也是有些姐妹情誼的。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黃鶯是香嬪娘娘賞給你的，黃鶯出嫁，香嬪娘娘難道沒有表示什麼嗎？還是說香嬪娘娘不知情？”林月暖並不想提起香嬪惹季佩珊傷心，只是她需要在季佩珊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這樣季佩珊也不會一想起這兩個人都是傷心，反而會慢慢去思考這些問題。
季佩珊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她當時一心躲著香嬪所以不曾往宮裡遞話，而香嬪也從沒派人過來詢問過。她當時還因為不用面對香嬪的人而送了口氣。完全沒有想到林月暖說的這些事情。
林月暖也不需要季佩珊回答，她轉而提起西北的事情：“聽說西北邊關過去就是匈奴，匈奴很強悍是嗎？”
“我也不清楚，只是聽相公說起一些。他說匈奴長得人高馬大，還吃生肉。簡直就是野人！”季佩珊說起匈奴人有一點懼怕，又有一點兒鄙夷。
林月暖噗嗤一笑：“我從地理志上看過，西北多草原還有一些荒漠。那邊種不了多少糧食，所以匈奴人都是以畜牧為生，吃肉在尋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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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香嬪的請求
“月暖姐姐你懂得可真多！”季佩珊佩服成星星眼，一臉崇拜地看著林月暖。
林月暖臉一紅：“我這邊有一些介紹風土人情的書籍，裡面或許有涉及到西北的，你等下都拿回去看看。還有，西北氣候乾燥，你這水靈的皮膚恐怕熬不住，我這陣子給你弄一些護膚的保養品，過年的時候就當成年禮送給你了。”
林月暖想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只有季佩珊過得好，她才會完全釋然。
“太謝謝你了，我該怎麼感謝你才好？”季佩珊有些不好意思，一直都是林月暖幫著她，她卻從來沒有為林月暖做過什麼。想到自己婆家那些人，又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林月暖笑道：“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你不用為我做什麼。若是真的覺得不安心，等你到了西北再給我帶一些特產就是了。”
“這個法子好，就這麼辦！”季佩珊一臉激動地應下來。
林月暖沒想到以後好幾年她都能收到季佩珊好幾車的特產，弄得季浩宇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林月暖後來一問才知道，季佩珊給季家跟張家送的年禮還沒給她一半的多。
春節過後，林月暖跟雲辰燁去了方太傅府上一趟，三人說了許久，隔天林月暖便進宮跟老皇帝辭行，當然藉口一開始就找好了。順便把老皇帝的藥給留了下來。
老皇帝竟然一絲為難都沒有，還很爽快地放人了：“雲夫人儘管去就是了，早去早回，朕等你的好消息。”
林月暖心中七上八下的，什麼好消息？她怎麼不知道！嘴上卻是乖乖地應了下來。
去長樂宮的時候，九公主知道林月暖要回閩地，依依不捨地哭了一場。弄得顧皇后都快吃醋了。
“你雲嬸嬸不過是回去個把月，值得哭成這樣嗎？”顧皇后有些揶揄地看著九公主：“母后知道你沒什麼朋友，若是雲夫人不進宮你就更沒地兒去了。這樣吧，母后去向你父皇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你隨雲夫人去閩地走一遭。”
九公主聞言整個眼睛放出奪人的亮光：“母后，你說的可是真的？不是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