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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長公主現在用這副語氣跟林月暖說話,她們沒有嚇掉眼珠子就不錯了。
林月暖卻是覺得長公主很是和善,一點也不倨傲,更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人,說話也很有見識。就這麼一會兒,林月暖跟長公主就聊開了。
林月暖本的見識本就不比這些貴族女子差,規矩禮儀還是秋淑妃教出來的,直接秒了在場的眾多夫人小姐。
長公主是越看越滿意,本以為林月暖出自平常百姓人家,規矩教養方面會有些欠缺,現在看來是她多慮,要真的禮儀規矩不好,方太傅也不會滿意成那樣,就連很少誇人的顧皇后,也是讚不絕口。
其實長公主會對林月暖如此青睞,除了她救了皇上之外,還有顧皇后跟方太傅的緣故。長公主年輕的時候還差點嫁給了方太傅,要不是造化弄人,搞不好長公主就是雲辰燁的外祖母了。
不多時,靖王妃終於姍姍來遲。一進門就先給長公主行禮,林月暖也起身給靖王妃行禮。
靖王妃直接笑道:“在自己家裡不用這麼拘謹,怎麼說你也是王爺認的義妹,就是本王妃的妹妹。自個兒家裡隨意一些就是。”
靖王妃見長公主喜歡林月暖,說話的語氣更是親切。
旁人聽起來都懵了,這忠勇侯夫人究竟有什麼魔力,竟然讓這麼多身份尊貴的人另眼相待。而且聽靖王妃的話,這忠勇侯夫人竟然還是靖王認下的妹子。這可不得了了。
眾人的眼睛像探照燈似的把林月暖里里外外看個便,似乎這樣能看出一朵花來。
林月暖心中苦笑,她壓根就沒想過要高調,結果現在什麼都沒做就成了萬眾矚目的那個。這可不是她希望的,畢竟是在人家府里,今日的主角應該是靖王妃才對。
本著低調的原則,林月暖跟靖王妃寒暄過後就在一旁安靜地坐著,期間就是聽長公主跟靖王妃說話,若是被問到就回答,要不就靜靜地聽著。
她這不爭不搶低調地性子,更是得長公主的喜愛。
季佩珊從剛剛林月暖跟長公主說話就退到了一旁,後來有相熟的好友跟她說話,就出了房間。
林月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在她感覺自己的屁股快酸死了的時候,靖王妃終於發話了:“大姑姑,我們要不要出去外面看看。今日可是侄媳婦辦的宴會,您要不要去湊趣一下?”
長公主這才發現屋子裡還杵著許多貴婦,忙笑著說道:“這人一上了年紀就犯糊塗,都忘了今日是你辦的宴會了,行!出去吧,本宮也湊個熱鬧!”
旁邊一些有待嫁女兒的貴婦人皆是一臉激動,等下肯定會表演個才藝什麼的。要是自家女兒表現的好,得了長公主一兩句讚美,那以後也能說些更好的人家。
林月暖緊隨長公主身後出了屋子,外面的女子早就收到了消息,一看長公主跟靖王妃出來,全部都跪下請安。
長公主落座之後,她身邊的一個婦人突然看向林月暖。輕笑著說道:“忠勇侯夫人可能不知道這宴會的規矩,一般新人可是要表演才藝的。不知道夫人可有準備?”
眾人一聽,全都看向林月暖。說話的那個婦人臉上還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壞笑。林月暖不知此人的身份,心中莫名。
不過現在明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長公主跟靖王妃皆看著她呢。
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才華驚人,徐氏
林月暖心中有氣,好像她是誰都能拿捏的似的,那婦人也不知道是哪根蔥,剛剛長公主跟靖王妃都沒向林月暖介紹過她,顯然,要不就是身份一般的,要不就是入不了兩個貴人眼的。
“不知這位夫人是?”林月暖一臉疑惑地向靖王妃詢問。
靖王妃本來還擔心林月暖沒有才藝拿得出手,要是今日林月暖被羞辱或者看低,靖王知道後她一定落不到好。還好林月暖沒有傻傻地順著別人的話往裡鑽。
那婦人見林月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臉色有些不好看。也沒有說自己的身份。
靖王妃見此心中不快,看那婦人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凌厲,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林月暖沒注意到,那婦人卻是發現了,臉色蒼白了幾分。
“那是定國侯府的大夫人,徐氏。”長公主對這些女人之間的小心思很是不喜,瞥了那婦人一眼,言語中明顯冷了幾分。周圍的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在這當頭替徐氏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靖王妃的臉色也有些不好,林月暖可不想今日因為她的原因,讓這兩人心情不好。連忙笑著說道:“原來如此,既然長安有這規定,那臣婦也只好入鄉隨俗了。
只是長公主您不知道,臣婦自小是跟著師傅拿針製藥的,若是讓臣婦當場配個藥什麼的,臣婦保證弄得漂漂亮亮的,可是這其他的才藝嘛,臣婦可只是略懂一二,要是長公主跟王妃不嫌棄,臣婦就耍兩下,您倆可不能笑話我。”
林月暖這話一出,長公主明顯臉色緩和了幾分,看著她嗔怪道:“都是些小女孩家的玩意兒,你都為人妻為人母了,管家之道學得好就成了,誰沒事整日做這些花把勢。你想表演個什麼都隨你,有這個心就成了!”
長公主這話一出,林月暖輕鬆了。靖王妃也舒了一口氣。其他人也放心了許多,唯獨徐氏,整個臉色異常蒼白,一直低著頭,眼底全是深深的嫉恨。
林月暖雖然看見了,不過那又如何。徐氏怎麼樣,關她什麼事,今天這事她暫且記下,以後徐氏最好不要有求於她,林月暖可沒有以德報怨的美好品質。
林月暖朝著涼亭走去,那邊桌子上有筆墨紙硯,旁邊還有一架古琴,顯然,這些就是專門為這些女子比賽才藝準備的。
林月暖圍著那些東西看了一圈,想想還是畫一幅畫吧。
她從小畫功只是一般,就那手字還能見人,那還是畢延之逼著她練出來的,因為學藥術難免偶要要記錄一些藥方之類的。畢延之擔心林月暖的字要是太難看,會砸了他的招牌,這才狠心逼迫她練習。
林月暖有今天這樣的字,都是畢延之的功勞。
眾人沒等太長時間,林月暖就停了筆。長公主跟靖王妃皆好奇的很,不知道林月暖畫了什麼東西。
侍女從涼亭里把林月暖的畫作拿到院子裡面,只見畫上花的是一副雪景,雪中有幾隻寒梅。畫功只是一般,但是也算不錯。最讓人眼前一亮的是畫上的題詩:雪月最相宜,梅雪都清絕。去歲閩地見雪時,月底梅花發。今歲早梅開,依舊年時月。冷艷孤光照眼明,只欠些兒雪。
“好字!好詩!”長公主對林月暖的字跟詩稱讚不已,眼中全是讚賞。靖王妃也大吃一驚,她沒想到林月暖竟然還有這般才華,以前只以為林月暖藥術無雙,沒想到這字這詩也是一絕。
旁邊有幾位愛好詩詞的女子,此時皆是眼神灼熱地看著林月暖。若不是長公主跟靖王妃還在,肯定就上去找林月暖討教一番了。
“雲夫人是不是想家了?”長公主賞玩字畫,便讓其他人去觀摩了,自己轉身向林月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