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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逸寧跟雲辰燁走出皇宮的時候還有些恍惚,要不是剛剛見到龍君修的變臉,他都會以為這只是一場夢,因為皇上竟然會正兒八經地問他政事。
“父王,你說皇上會不會把大皇子怎樣?”雲逸寧的語氣中有些許擔心,私心裡他並不希望大皇子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
雲辰燁看看車外的車水馬龍,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就在雲逸寧認為雲辰燁不會回答他的時候,雲辰燁卻開口了,“不管大皇子有沒有參與到袁大將軍的事情裡面,皇上都會因此忌憚他,他這輩子與皇位是徹底無緣了!”
雲逸寧心下一凜,有些心涼,又有些慶幸。心涼皇家無親情,慶幸自己沒有生在帝王家。
不過想想大皇子從此之後要是安安分分做一個閒散王爺對他來說並非壞事。
父子兩回到雲親王府後閉口不提明政殿內的事情。有心人想打聽也聽不到任何風聲。
三日之後,龍君修的飛騎從長安悄悄出發。無人知道這代表的究竟是什麼。
日子照樣過,林月暖為了準備雲馥雅的婚事,忙得頭昏腦脹,這成王畢竟是王爺,雲馥雅的嫁妝不能太寒酸,再加上雲馥雅本身是龍君修欽封的公主,這禮制就有嚴格的講究。
更離譜的是雲辰燁,恨不能把雲親王府值錢的東西都給雲馥雅裝上,就連雲馥雅自己都看不過去了,有些感動有些頭疼地說道:“父王,您這是要把咱們府邸給搬空嗎?那成王府又不缺這些東西,還有這古董,這可是母妃最喜歡的寶玉瓶,要是被母妃知道了,您少不得要受母妃埋怨。”
雲辰燁在前面收拾一件東西,雲馥雅就在後面取出一樣物品,父女兩這樣來來回回鬧了好幾圈。
最後還是林月暖發火,雲辰燁才消停下來。
到了雲馥雅出嫁這日,京城跟雲親王府有些交情的人家全都上門添妝,就連許久不曾出現的顧太后也破天荒地出宮,著實令林月暖受寵若驚。
等人都到齊了之後,添妝便開始了,首先是雲馥雅交好的一些小姐妹,大多都是世家女或者皇室郡主縣主,這齣手自然也一般,不是金玉頭面,就是華貴的錦緞,亦或者是什麼稀罕玩意兒,雲馥雅皆笑著收下,一點也不客氣。
林月暖在一旁看得都有些汗顏。
輪到姚氏這些長輩的時候,大家送的就中規中矩了。顧太后給雲馥雅一座別院外加十萬兩銀票,這可是大手筆了。一些大戶人家的嫁妝也許只有這些,可是到了雲馥雅這裡,這些卻只是添妝。
旁邊一些年輕的姑娘小姐,看得都有些眼紅了。
這次的添妝,雲馥雅可謂是收的鍋滿盆滿。
就在下人整理添妝物事的時候,原伯突然抬著一個箱子來到雲馥雅的院子,林月暖正好還沒走,有些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
原伯見林月暖在這裡,笑道:“小的正打算去尋王妃,正好王妃也在。這是剛剛有人送上門的,只說是給公主的添妝,別的卻是什麼也不肯說,也不說是哪家的,神秘得很。小的拿不定主意,只好先把箱子抬到公主的院子。”
林月暖的好奇心全被勾起來了,“哦?還有人匿名送這麼大的箱子?你們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神秘的添妝
原伯高聲應了下,讓人把箱子打開,只見裡面是一套極其精美的華服,上面綴滿珠寶,價值不菲,設計別出心裁,看著就是出自雲想容的手筆。
林月暖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林月溪或者陸明薇幾人在雲想容定做的,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那些人才給雲馥雅添妝過,沒理由再送一次。更何況還是匿名。
“你們可知對方是什麼身份?”林月暖越看越好奇,心中百轉千回還是沒想出最可能的人來。
原伯一臉為難,“王妃,這可難道小的了,來人長得很普通,穿得也一般,還真沒什麼特別的。”原伯努力地回想了下,最後才補充道:“對了,他們離開的時候好像是往皇宮那個方向去了。”
林月暖跟雲馥雅面面相窺,往皇宮方向說明送這份禮的人身份不低,排除那些不可能的,也就剩下……
母女兩一個結論都沒得出來,越發的困惑。
林月暖一方面讓人去雲想容查客戶的資料,一方面待雲辰燁回來的時候,把這件事說了。
雲辰燁比林月暖更迷糊,這種女兒家的事情,他還真是大外行。
第二日,飛雪便把雲想容的資料送上門了。
林月暖見她春光滿面,笑道:“我不過是要個資料,派個人上門就成了,還讓你親自過來?”
“奴婢這是想王妃了,特地過來拜見您一下。”飛雪這馬屁拍的林月暖渾身舒暢。
林月暖見她現在比以前開朗多了,便閒話道:“你家孩子現在多大了?你也知道你家主子事情忙,總有些顧及不到,你們若是遇上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儘管開口,不用拘著。”
林月暖會強調這個還是因為之前飛霜在好食坊被一個貴族紈絝子弟調戲了一把。當時飛霜剛剛成親不久,林月暖也忙著別的事情,她們這些丫鬟不想給她添麻煩,便隱忍著不說。
哪知那紈絝子弟得寸進尺,竟是三不五時地就去好食坊鬧一次,後來原伯知道了才稟報給林月暖。
林月暖當下就怒摔了杯子,帶著一群護衛風風火火地衝去好食坊,正好在那裡逮到人,林月暖也沒問對方身份,親自拿著棍子把人海扁了一頓。當著所有人面把飛霜教育了一頓,還讓她們跟著她學,遇到這種無賴就要廢了他們的命根子!
從此林月暖是母老虎的名聲也傳了出去。長安一些紈絝子弟開始打聽雲親王妃底下有哪些產業,以後能避著就儘量避著。
這廂把人打了之後林月暖才知道,原來那人是花賢妃的堂弟,仗著花賢妃的名頭在長安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飛霜也是顧忌那人的身份敢怒不敢言。
為了這事花賢妃還哭到龍君修的面前,結果龍君修知道事情原委之後,非但沒有為花賢妃做主,反而把她呵斥了一頓,還讓人把花賢妃的堂弟打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也是從那次起花賢妃便看雲親王府的人分外不順眼。
飛雪笑了,顯然是想起了那次威武的林月暖,說真的她自己都被林月暖給嚇了一跳,跟著這麼一位為丫鬟著想的主子,是她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王妃娘娘教訓的是,奴婢記著了!以後有困難一定找您。”飛雪脆生生地應了下來,然後把懷中的帳冊拿了出來,“主子,這是您要的資料。說來也奇怪,這訂製那套衣裙的人顯然不想讓人知道,填的地址是品香居的客房。
幸好品香居是王爺在打理,奴婢又去了品香居打聽了一番,最後才知道那人是護國公主府的下人。”
林月暖驚奇,“護國公主?那豈不是……”
龍如意?當初嫁到大魏和親,最後又逃回大齊的廢太子之女。
“她為何要給雅兒這般貴重的添妝禮?”林月暖喃喃自語,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