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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把林月暖的話當聖旨來聽,記得清清楚楚的,才帶著九公主回宮。
送走九公主,林月暖的任務算是徹底完成了。
雲辰燁本來想著趁著過年帶林月暖出去走走,奈何今天長安的雪下得特別的大,馬車想出長安都不可能。計劃只好擱置下來了。
林月暖看著他那麼閒,正好讓雲辰燁陪她一起上街去採購。來了長安一陣子了,林月暖還沒上街逛過。
柳琴聽說林月暖要出門,趕緊把兩人的大氅子拿出來,給林月暖收拾了一條毛皮圍脖。腳上也換上了皮靴子。
整個人穿得臃腫又笨重。
林月暖不滿地嚷嚷:“柳琴,你家夫人都看不到地板了!趕緊給我解開!”
“不用了,這樣很好。出門了就不怕受風。到時候我牽著你,看不到地板也沒事。”雲辰燁幫林月暖緊了緊衣服。牽著他就要出門。
林月暖:“……”
雲辰燁見林月暖同意了,更是開心,兩人就這樣出了門。
林月暖坐上馬車不一會兒就覺得身體要出汗了,可憐兮兮地看著雲辰燁:“我悶得快要喘不過氣了。”
雲辰燁一聽,嚇了一跳。趕緊幫著林月暖解開圍脖。
林月暖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她有空間在手,根本就不怕冷,差點就被熱死了。
雲辰燁看她滿頭大汗,趕緊給她擦乾淨,嘴上還嘀咕著:“也沒有穿很多呀,怎麼就流汗了?”
林月暖:“……”
馬車悠悠走了段路才出了內城,馬車上有忠勇侯的標誌,一路上暢通無阻地來到品香居。
這裡是靖王的產業,一向都是雲辰燁在打理,掌柜的一看是雲辰燁來了,趕緊上前恭敬地行禮問安。
林月暖跟雲辰燁在品香居用了飯食才走上街。
年關將近,許多人家都出門採購。長安大街一派繁榮。再加上那些過年的對聯窗花什麼的,在這種大雪天裡,有種特別的感覺。
林月暖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一時間都看呆了。
雲辰燁也不說話,就這樣陪在林月暖的身邊。林月暖想去哪兒,他跟著就是。
兩人這樣走走停停,沒多久雲辰燁手上就提滿了東西。
兩人剛剛踏進銀樓里,就聽見一陣爭吵聲音。
“這個明明是本小姐先看上的,你憑什麼跟我爭,先來後到你懂不懂!”一個穿著青色斗篷的小姐,大聲地嚷著,臉上被氣得通紅。
另一個跟她爭吵的是一個穿著粉色大氅的姑娘,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出來的。
“誰說你先看上的就是你的,我可是記得掌柜的說你還沒付銀子。既然沒付銀子,本小姐直接買了又有什麼問題?”這位姑娘明顯要淡然很多,一點也沒把青色斗篷姑娘放在眼裡。
兩人爭吵不休,銀樓掌柜的頭大如斗。
林月暖本來還想買些首飾的,看這情形就不想進去了。沒得壞了她逛街的興致。
雲辰燁見林月暖斂眉,對那兩個女子也有了意見。誰讓她們壞了林月暖的心情。
正當林月暖想要轉身離去,一個盤著頭的少婦從正要進門,剛好跟林月暖來了一個照面。
“見過忠勇侯夫人。”那小婦人行禮之後才發現林月暖身邊的雲辰燁,連忙再次行禮。
林月暖沒見過她,不懂這人為什麼認識她,點頭示意之後,便看向雲辰燁。
“這是季浩宇的親妹妹,剛剛出嫁,夫家是新科探花張岳清,如今再翰林院做編修。”雲辰燁向林月暖介紹那季佩珊。
林月暖想起那個不靠譜的季浩宇,再看看眼前的季佩珊,實在是沒法把兩個人扯上關係。
不過既然是自己人的妹妹,又是已經出嫁的。對林月暖沒什麼威脅,再說了,她如今在長安生活,總是要有自己的朋友圈。
這個季佩珊一看就不是別有心思之人,可以結交!
林月暖思付之後,主動去跟季佩珊搭話:“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我記得我沒見過你。”
“那日夫人進宮謝恩,小婦人正從香嬪娘娘那兒出來,本想上前跟夫人說說話的,見夫人朝著長樂宮而去,這才歇了心思。”季佩珊一看就不是有城府的人,林月暖一問,她就把什麼都說了。
這點倒是跟季浩宇很像。
林月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妹妹有心了。”
銀樓裡面本來還在爭吵的兩個姑娘,早在季佩珊說出忠勇侯夫人的時候就停下來了。掌柜的一聽是貴人,趕緊到門口迎人。
林月暖看著架勢,還有周圍圍觀的百姓,為了避免成為眾人的談資,乾脆跟季佩珊一起進了銀樓。
那兩個姑娘見到林月暖進門,趕緊乖巧的行禮,一點囂張的氣焰都看不見。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林月暖讓兩個姑娘起身,剛剛的事情她都知道,這會兒不好裝作沒事人一樣,只好詢問道:“不知兩位是誰家的姑娘?為了何時爭吵?”
兩人見林月暖這麼問,心裡一沉,果然被看到了!
青色斗篷姑娘趕緊說道:“小女是戶部尚書之女,沈華裳。”
粉色大氅姑娘接著說道:“小女董秀媛,乃是安王嫡孫女。”
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初見端倪,靖王妃的邀請
董秀媛雖然極力掩飾,仍是被林月暖發現她眼底的傲氣,那是對自己身份的得意。
林月暖不是很喜歡這個董秀媛,若是她表現出來,或許林月暖還會認為她這個人表里如一,可惜她太假了,要裝平易近人,不在乎身份又裝的不像,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
相反沈華裳雖然有些任性脾氣大,卻是什麼都寫在臉上,這種人一看就是沒什麼心機。幸好她爹是戶部尚書,這長安城裡的人還會估計幾分,要不這丫頭肯定要吃不少虧。
沈華裳在董秀媛介紹完,就迫不及待地跟林月暖告狀,希望林月暖能為她做主,還有就是表明自己的清白,她可不希望被林月暖誤認為沒有教養的女子,掉了自家父母的臉面。而董秀媛則是一言不發,也不爭辯,就讓沈華裳一人不停地說。
林月暖見此,心中嘆了一口氣。這沈華裳到底還是太單純。
“既然如此,不如本夫人做個中間人,兩位姑娘就當是給本夫人一個面子,各自退讓一步如何?”林月暖溫和地說道,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微笑。
董秀媛在此時也開口了:“夫人說的是,既然如此。這簪子我就不要了,讓給沈小姐就是。天色已晚,小女還要去給祖父買些東西,就不多逗留了。改日再登門跟夫人賠罪!”
董秀媛此舉得到了圍觀百姓的稱讚,都說不愧是安王府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等等。
沈華裳聽後很是不服,覺得董秀媛這是那她當筏子,來顯示她的大度。
林月暖見沈華裳還想鬧,趕緊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靜下來。然後笑著送走董秀媛。
等董秀媛走了,沈華裳轉身語氣不快地問道:“夫人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話?那董秀媛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這件事我沒錯,為什麼最後那些人都在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