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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暖也跟著姚氏學刺繡了,有空間這個利器在,她進步神速。姚氏都感慨林月暖的天賦更勝於她。她現在每天的作息都很固定,早上處理一下藥田,然後去畢老頭那邊學習,跟她的三師兄討論藥理,傍晚回來做繡活,一天充實而又緊張。
這兩年裡林月暖跟雲辰燁越來越熟悉,對他的印象從最初的不好相處到現在的無話不談,她覺得雲辰燁其實就是個外冷內熱的小屁孩,對人冷淡是他自己的保護色罷了。
她不了解為何雲辰燁會在樟縣待這麼久,只是識趣地沒去八卦人家的隱私。雲辰燁跟林家走動也越來越勤了,時常過來做客,不是找林月暖討論藥理,就是找林文杰探討問題,偶爾還會指點林文青武功。
每次來都會給林月暖帶東西,不是吃的,就是玩的,要不就是一些藥材。
林月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照單全收,還隱有多多益善之意。林文杰對她是無可奈何,久而久之林家人都習以為常了。姚氏這兩年只要雲辰燁過來,就會給他做好吃的,各種野味就沒斷過。
搞得林月暖都懷疑雲辰燁跟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血緣關係了。
第一卷 第十四章 林文杰考中秀才,林家買下人
今天,雲辰燁剛從林家回到藥鋪就被畢延之叫了進去,裡面有一封太傅府送來的加急信。
雲辰燁拆開看了之後就讓人立即收拾行李,又去了一趟林家。他見到林月暖時,她正在藥田鋤草。
雲辰燁走過去拉起蹲在地上的林月暖,也不嫌棄她一身泥土,在林月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抱住了她,說:“小師妹,我現在馬上要回長安了!此去經年,大概不會再回來樟縣了。”
林月暖聽雲辰燁要回長安的話,心中一沉,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竟然沒有掙扎,任由雲辰燁抱著。
她輕聲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了,師兄一路平安。”
雲辰燁抱著她的手更緊了,久久才嘆了一口氣說:“長安不太平,天下估計也會不太平了,我外祖父來信催我回去,恐怕是有禍事要發生了。”
林月暖聽到有禍事,趕緊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追問是什麼禍事。
雲辰燁想想還是跟她說:“當今身體越來越不行了,現在好幾個皇子已經成年,裡面不乏德才賢能之輩,有野心的又不止一個。
太子要是個好的,倒還好辦。偏偏太子是個貪財好色之輩,魚肉百姓的事情可沒少幹過。
在朝中可沒什麼威信,正因為如此,其他皇子對那個位置更是勢在必得。恐怕不久大齊就要內亂了。
不過你不要擔心,戰事一時半刻還不會殃及閩地,只是朝廷恐怕又會徵兵。你讓文杰今年下場吧,他若是中了秀才,你家就可以免了。”
月暖感激雲辰燁對她家的幫襯,又擔心他此行的安全,反倒沒了往日的冷靜,她現在還不懂自己對雲辰燁的感情,可是雲辰燁對她卻早有意思,只是想著她還小,也不說破。
說完這番話,雲辰燁馬上快馬加鞭揚塵而去。林月暖在藥田也待不下去了,趕緊回去跟林家興林文杰說了此事。
父子兩商量了一場,決定讓林文杰參加秋天的院試,家裡的一切現以林文杰考試為重。修建房子的事也推後了。
林文杰備考的這段時間,雲辰燁時常從北地送一些往年院試的考題過來給他參考,林家現在是把雲辰燁當成恩人來看待了。隨著時間推移,林文杰對考試也越來越有把握。
到了院試的時候,姚氏一大早起來給林文杰準備了吃食,林家興反覆檢查林文杰的書箱,怕漏了東西。
一家子都緊張兮兮的,只有林文杰淡定地吃著早飯,不慌不忙地去了考場。林家興一路護送,直到林文杰考完出來,他很想問林文杰考的怎樣,又怕給他壓力,一路無話,將林文杰送到家。結果怎麼樣,就只能等消息了。
林文杰考完試,林家興也開始準備修院子了。
過了一個月,林家正在熱火朝天修院子的時候,喜報也到了,林文杰考了第五十七名,名次雖然不靠前,但對於一個十三歲的童生來說已經是很厲害了,現在是板上釘釘的秀才了。
林家興喜得連放鞭炮,大宴賓客。蘇二少爺,畢延之,還有林文杰的同窗都過來恭賀了。大家吃吃喝喝,談笑風生,賓主盡歡。
林文杰中了秀才,等過了年就要準備去閩州府的府學讀書了。到了府學吃住都在學院,一年的學費要十二兩銀子,好在林家現在的家底還供的起。
雲辰燁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從方太傅的書房出來,他一回到自己的書房就馬上拆開林月暖給他寫的信,信中除了告知林文杰考上秀才,林家的一些大事,就是跟他說說畢延之的身體還有藥鋪的情況,後面還詢問了他過的如何。
雲辰燁看完信後,心中溫暖,覺得遠方還有他心心念念的人牽掛著他,讓他更有奮鬥的動力。又想到前幾日在官學裡裕親王世子對自己伸出的橄欖枝,還有二皇子、三皇子幾個王公子弟的拉攏,他覺得是時候站隊了。
說真的,他真心不看好太子,那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天下紛爭已經是遲早的事了。
只是此事必須要瞞著外祖父,外祖父對那昏庸的皇帝忠心耿耿,即使被皇帝不喜也不曾退縮。
雲辰燁擔心方太傅的一番忠心到頭來可能還落不到好,還有可能連累整個方家。
與其後面被動,不如現在主動投一明主,為自己也為方家以後鋪一條路,將來說不得還能用從龍之功給自家阿暖掙個誥命噹噹。雲辰燁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林月暖嫁與他之後的情境,越想越歪,嘴角還可疑的上揚。
嚇得進來奉茶的靜石差點打翻茶杯,暗自嘀咕自家公子是不是撞邪了?
雲辰燁聽到靜石的聲音才反應過來,假意乾咳了兩下,端起茶杯潤喉。
再說林月暖家,現在林家的二進、三進院子修了兩個月也差不多完工了。
二進院子被一分為二,左邊是一個小院子,林文杰取名子初院,內有兩排房子,總共有八個房間,用來當客房;右邊的小院名為荷趣,裡面只有一排小竹屋,還有一個大水潭,用來養荷養魚,竹屋可以乘涼,也可以給林文杰他們看書習字;兩個院子中間有一條通往三進院子的過道。
三進院子也是典型的四合院,總的有十二個房間,林月暖他們全家都住在這兒,還有林文杰他們的書房也在這裡。一進院子一下子空出了十個房間,以後再慢慢安排。
現在家中這樣空曠,林文杰也考上了秀才,林家興便想起了買幾個下人來看家,順便給林文杰買個小廝帶去閩州府。
林月暖跟著林家興姚氏先去了一趟車馬行,買了一輛牛車,又去了牲口行買了一頭壯公牛,總的花了二十八兩。最後一行人一起去了牙行,蘇二少爺介紹了一個黃婆子,她手裡人來路都比較正規,沒有那些坑門拐騙來的人。
黃婆子見客人上門了,連忙揚著一張笑花了的老臉請林家興他們進門,給他們端茶倒水,後又連忙問:“各位老爺夫人小姐,你們是想要買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