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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稍遠的這一條路,安全是基本可以保障,唯一地問題就是時間要比另外一條路長了許多。
不過在不知道鬼面將軍什麼時候能夠回去,什麼時候能夠派人來護送的情況下,這選擇無疑成了最佳的選擇。
做了決定,許君當天下午就帶著人走了。鬼面將軍第二天派人來的時候,他都已經在路上。
得知許君已經走了,眾人都是一愣,隨後通信兵回了營地向鬼面將軍說明了這件事。
營地當中,鬼面將軍聽到這消息之後動作一頓,他心中一緊,手中拿著的戰報被他放回了桌上。
片刻之後,鬼面將軍才再開了口,“傳信去那邊讓他們注意。”
話說完,他又回頭吩咐旁邊的人,“備馬!”
“是。”
眾人退去,鬼面將軍回到桌前,他拿了桌上的戰報又仔細地看了一遍之後,用旁邊的燭火點燃,燒了個乾淨。
此戰報乃加急信件,是從許君他們要去的那營地傳來。
那邊在他們差不多受到攻擊的同時也受到了攻擊,夏國用的方式和他們這邊的方式一樣。一樣是在他們以為敵軍不會再來掉以輕心的時候,趁夜溜進了營地偷襲。
不過那邊的情況不比他們這邊,他們這邊在他的控制下很快占據了優勢,並且把夏國的人全部逼回了他們夏國。
但那邊卻因為對方的突然攻擊,導致情勢失控,戰況不甚理想。
許君還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就連他也是剛剛才得到情報,如果許君他們就這樣貿然靠近,一旦被夏國的人發現勢必會遭遇危險。
如今派人去追大概已經來不及,只能飛鴿傳書,讓那邊營地的人做好迎接的準備。
同時,鬼面將軍也必須親自去一趟那邊,不僅是戰況的原因讓他放心不下,還有一件事情他也必須親自過去確認,那就是關於營中叛徒的事。
他們這兩個地方,如果都是以同樣的方式被夏國攻破,那就代表著他們那邊營地當中也有叛徒。
一個營地當中有叛徒也就算了,如果兩個都有,那事情就大了。
現在的情況,他們根本不知道夏國到底掌握了他們駐軍多少資料。如果大榆整個防線所有的資料夏國都已經得知,那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營地的防守布置一直是機密,若邊關防線所有的部署都已經被泄露出去,那只能說在營地高層當中有叛徒。
大榆這邊知道幾個營地所有防禦布置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陶馳等幾個副將……
這幾人,連同陶馳在內幾乎都是他一手提攜上來的,所有的人最少都跟在他身邊有兩、三年有餘。
他身邊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居然可能是叛徒,位居副將之職的人居然可能是叛徒,這事情若是在大榆營地中傳開,勢必會造成大亂。
而且,能坐上副將之職的人大多都是身世乾淨的人,目前在他身邊的人里絕沒有和夏國有牽扯不清關係的,可若不是夏國的人,為什麼要叛國?
叛國乃是大罪,是會株連九族的,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他選擇叛國?
驀地,鬼面將軍想起了之前許君的那一席話。
難道許君是想告訴他這件事?
不,不可能!
許君不會做這樣的事,對許君,在這件事上他是絕對的信任。許君不是那樣的人,也沒有叛國的理由,更何況他也並不知道軍中部署情況。
況且,即使許君能憑本事摸清楚他們所在的營地的部署,他也沒辦法得知其它營地的部署。
鬼面將軍快馬加鞭,帶著一個大隊的人抄近路到達旁邊的另外一個營地時,已經是第三天傍晚。
到了地方後,鬼面將軍不及下馬,便問營中的人是否見到了許君。得到否認的答案之後他鬆了口氣,也立刻讓人去許君會來的路上等著。
鬼面將軍到營中時,他們營中的戰鬥已經結束,不過夏國的人並沒有退走,而是就在兩國交界之處駐兵,這也讓他們這邊的人一個個不敢歇息,全神貫注戒備著。
下了馬,鬼面將軍向著這邊的議事廳去。
才進門,一旁就有人跟了過來。
“將軍!”那副將進門,揮退了旁邊的人,然後親自走到一旁把所有的門窗關了起來後,這才站到鬼面將軍面前。
“將軍,這次的事情有些不對!”那一臉絡腮鬍的副將道。
“說。”鬼面將軍不露聲色。
“上一次被襲擊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了,暗哨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一次倒好,他們直接闖進營地了我們的人才發現。”絡腮鬍的副將道。
他立刻就猜到了叛徒的可能,但若是如此,事關重大,他一個人無法做決定。
“這件事你還對誰說過?”
“就對身邊的另外一個隊長說過,將軍?”
“暫時不要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
“是。”絡腮鬍副將有疑惑,但還是應了下來。
“傷亡情況如何?”鬼面將軍問道。
聽了這人的話,鬼面將軍幾乎已經確定,副將等告職當中定然有叛徒。
但是誰,他還毫無頭緒。若這時候大勢宣揚,會不會打草驚蛇且不說,會讓軍中的人人心惶惶是肯定的。
那絡腮鬍副將趕忙把情況匯報了一遍,匯報完營地如今的情況,他又請示了關於夏國那邊駐軍的應對方法後,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