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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將軍心中慌亂,他面前那小烏龜卻有些笨拙地抬起肉乎乎的雙手,捂住了自己被吻了的額頭。
許君臉上滿是糾結,親親是要親嘴巴的,這人真笨,竟然親錯了地方。
“天色已晚,回去休息。”鬼面下的人不等許君再開口就起身。
他這一動,腦袋直接撞在桌上。因窘迫而忘了如今處境的他把桌子都撞得‘咣當’一響,嚇得在外面的眾副將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將軍,您沒事吧?”
他們將軍那顆腦袋裡面可是裝著無盡的兵書陣法,是大榆是軍隊之寶,可別給撞壞了。
片刻之後,桌下的人慢慢挪了出來。
挪到安全的位置之後,他站起身來,沉默地握住桌沿用力把桌子抬起,放到了旁邊。
做完這一切,鬼面將軍仿若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若無其事地拉了地上蹲著的許君往客棧里走。
待到兩人走遠,從剛剛開始就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的眾副將這才捧腹大笑起來,就著月色,眾人是笑得再也沒有力氣了,這才扶著牆壁回了房間休息。
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之後,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第二天大清早,幾個副將就各自先後離開了客棧,明察暗訪調查之前那堤壩的事還有那易王的事。
現在所有的證據線索都指向了易王,眾人有了大概的調查方向,行動起來也就有了目標。
他們到景山城沒多久,許銘便接到了軍隊那邊的消息,賑災糧已經到了。從邊關軍那邊運來的賑災糧,比許君他們稍晚些時候出發,算算時間正是這幾天時間會到。
賑災糧過來,許銘就要忙碌起來,他無暇再跟著許君,大清早便戀戀不捨的與許君辭別,驅馬回了營地開始救災。
從一大早開始鬼面將軍就一直忙個不停,一會兒與副將商議討論堤壩的事,一會兒又與要走的許銘說明賑災事項。
但既是如此,他還是很快就被從早上起床之後,就一直扒拉在門上眼巴巴望著他的許君逮著了空。
“未俟。”見所有人都離開後,許君小跑著進了屋。
“你有事?”
說話間,鬼面將軍往門外走去,他不想與這人獨處一室。
昨夜的事情他勒令眾副將不許走露風聲,但即使是如此他依舊有些無法面對許君,雖然他知道許君喝醉了酒似乎會忘掉當時的事,但他依舊無法與許君對視。
只見到這人,他就會想起昨夜那一吻,一想起那一吻他便渾身犯熱不自在。
他也不明白昨夜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所以才答應這人那樣荒唐的要求,甚至是還應下了那事。
“你昨夜說了的,不可以耍賴,不可以言而無信。”許君軟軟道。
正準備離開的人腳下步伐一頓,一顆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我答應了什麼?”回頭時他又是那面無表情的模樣。
“你昨夜說了要嫁給我的。”許君期待地望著面前的人,這件事情他可是還記得的。
面具下的人心虛,“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耍賴!”
“若無事就回去吧,我要忙了。”
“你說了要嫁給我的!”
“以後不要亂喝酒。”
“未俟……”
“還有事?”
許君一臉震驚地看著面前居然賴帳的人,“你是大將軍,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不可以賴帳。”
“沒事我走了。”鬼面將軍按耐住怦怦直跳的心臟。
眼看著鬼面將軍就要走開,許君連忙跑了過去。他本是準備到前面去攔住這人,誰知跑的速度太快,竟就這樣從側面撞在了面前的人身上,額頭更是磕在了面具側邊。
許君捂著被撞紅的額頭,吸著冷氣。
本已準備離開的鬼面將軍見他這紅著眼可憐兮兮的模樣,腳下的步伐再邁不開,他伸手拿下許君的手,“我看看。”
那面具是鐵製的,許君這一下撞得又很用力,直接把額頭就撞紅了一塊。
鬼面之下的人用指腹輕輕摸了摸那裡,確定只是微紅沒有腫起來後,緊張的心舒緩了些,“沒事,過會兒就不疼了。”
“哎喲。”許君卻是突然捂著頭就叫了起來,“我的頭好痛。”
鬼面將軍看著面前明顯是假叫疼的人,有些茫然。
“你把我撞疼了。”
鬼面將軍驚訝地看著面前明顯訛上了自己的人,眼看著許君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他哭笑不得,“你到底要怎樣?”
他該是前輩子欠了這人的,不然怎能總讓這人弄得如此無措,總是拿他毫無辦法,明知道不可以還是被吃得死死的。
“你說了你要嫁給我的……”許君雙手捂著額頭被撞的地方,大有鬼面將軍若是敢說個‘不’字他就哇哇大叫的意思。
“……”
“我頭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我皆是男人。”
“你討厭我?”許君軟軟問。
“沒有。”鬼面將軍話都說出口了才後知後覺清醒過來。
“爹爹,哥哥,娘親……”小兔子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