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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其餘的人頓時警惕起來。
“別想跑!”眾士兵訓練有素的四處散開,把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看著如此密不透風的布陣,粉色衣袍的男人眉頭輕皺,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掛不住。這樣的情況,他沒受傷的時候還有機會一搏,可現如今情況卻對他大大的不妙。
“拿下。”冷清低沉的聲音在人群中傳開。
眾士兵聞言,立刻緊逼而上。
眼看著那粉袍的男人就要被拿下,就在此時,突然一個黑影沖了出來!
那黑影速度極快,身法倒是和那一身騷粉的男人有些相似,只是他的速度更快,更靈活。
誰也沒有預料到這個時候會突然衝出一個人來,所以等眾人回過神來時,那原本應該被包圍在中間的一身騷粉的男人,已經被那衝出來的人扛在了肩上,且扛起來就跑。
“不好,快抓住他們!”不知是誰一聲厲喝。
眾人回過神來,連忙去追。
可那扛著粉色衣袍男人就跑的人步法詭異,原本嚴密的士兵布陣,到了他那裡反成了掩護。
院子中人多,埋伏在遠處的弓箭手不敢放箭,院子中的人也不敢隨意出手。
眼看著那還沒讓人看清身影的人就要跑出院子,一柄寒意十足的長矛破空射來,叮的一聲釘在了那黑影面前。
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的許君不得不停下腳步,只剩兩隻眼睛在外面的他看著面前伸入牆壁的長矛,縮了縮脖子。
許君腳下步伐這一停,鬼面將軍已快速行至面前,他毫不遲疑,拔矛便突刺。
許君嚇了一跳,扛起身上的人就當盾牌使,要拿他擋槍,嚇得那粉色衣袍的男人本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瞬間更白了幾分,“你這小混蛋……”
他忙抬腳,踢開長矛。
許君見扛著的人不乖亂動,抬起拳頭一拳打了過去,直接把人打暈了。
鬼面將軍沙場上練出的功夫招招致命狠厲,見他親自出手,院中眾人紛紛鬆了口氣,往後退去留出空間。
可就在此時,那一身厚實棉襖把自己裹的圓圓的人卻以詭異於圓潤身形的輕盈身姿,踩著鬼面將軍向上挑起的矛尖一躍而起,向著院外而去。
幾乎是眨眼片刻,他就已經出了院子,脫離了包圍。
遠處的弓箭手欲攻擊,可等他們搭好弓箭,人已消失在人群中。
“將軍……”院中眾人追了出去。
“搜!”鬼面之下的人眉頭緊皺。
那救人之人明顯有意隱藏身形,但他穿著軍中才有的棉襖,應當是軍中之人。
能自由穿行於他布下的天羅地網中,甚至還扛著一個人,這人的功夫怕是比那神偷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軍中何時隱藏了這等高手?
抓人不成,眾人立刻向營中而去,封城鎖營,排查嫌疑。
營中,許君把扛回來的人扔在地上後,趕忙去旁邊把身上的棉襖脫了。他已熱得臉頰通紅,都已經快要熱瘋了!
軍中之人大多身形厚實高大,不比他,若不隱藏身形,怕是很容易招來懷疑。
許君抬手呼呼對著自己扇風時,被他摔在地上的人悠悠轉醒,看著棉襖下的人是許君,男人並不驚訝。
他揉著自己被揍了的臉頰,呲牙裂嘴吸著冷氣,“你這拳頭上的功夫誰教你的?哪有打暈人打臉的?”
“拳頭?”許君疑惑,“我學的是劍。”
“那你的劍呢?”
“我娘不給我買,說怕我割到手。”
“……”
“那你這劍上的功夫誰教你的?”男人揉著臉又道。
他在屋內轉悠了一圈,找了鏡子對著自己的臉照了又照,生怕給許君打腫了變難看了。
“是……不告訴你。”許君特別不待見地看著狂照鏡子的男人,“諸小瑾,你幹嘛來這裡?”
“諸葛瑾!”諸葛瑾從鏡子後抬頭,“那些人一直追著我不放,我不來找你去哪裡?”這天下能救他的就許君了,他不找他找誰?
許君粗喘氣,他現在自己都岌岌可危。
諸葛瑾摸了摸自己已經有點腫的臉頰,心疼得不行,“我跟你說,打暈人不是打臉是打穴位,知道了嗎?下次別沒輕沒重。”要是花了他這張臉,他非跟他沒完不可。
“穴位?”許君不解。
“這兒,稍用些力便會暈過去。”諸葛瑾指著自己頸動脈孜孜教導,“你家上哪給你找的半桶水的師傅?”
許君懷疑地看了看諸葛瑾指著的位置,又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他抬手,對準諸葛瑾指著的位置,就是結實的一拳過去。
“你這小……”諸葛瑾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下一刻,他軟軟倒了下去。
許君看著昏迷的人,兩隻眼裡冒出幾分興奮的光芒,感覺又學到一招的他又憑空對著空氣舞了舞拳頭,這才收了拳頭。
“諸小瑾?”
踢了踢地上沒有反應的人,許君在屋內翻出了他爹讓他帶在身上的傷藥,粗魯地扯開這人傷口的紗布重新上了藥包紮好。
而後,他又在屋子當中看了一圈後,抬腳把人粗魯地踹到了床底下,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