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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聲音,許君呼吸越發的急促,他已經完全壓制不住體內澎湃洶湧的熱氣和渴望。
那滾燙的熱氣開始在他體內亂竄,像是流淌在他體內的岩漿,滾燙灼熱得讓他喘不過氣來。
第2章 昨夜到底是誰?
滾燙的氣息伴隨著霸道的酒勁驚濤駭浪般襲來,瞬間吞噬了許君。
讓他如同一葉孤舟在洶湧的波浪之中沉浮飄蕩,被陣陣高浪時而捲起推上雲霄,時而又扯入森冷水底,完全不由自己。
許君再次恢復意識時,天已微亮。
仲夏清晨微涼的晨曦伴隨著淡淡的魚肚白,從窗戶的縫隙之間透進屋,喚醒了宿醉後頭痛欲裂的許君。
“唔……”許君閉著眼迷迷糊糊地伸手抓了抓,抓住被子後這才強撐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這一動,卻讓他瞬間僵在了原地。
因為他坐起來的那一瞬間,側腰碰到了一個體溫比他微低卻柔軟舒滑的東西,那種舒服至極的觸感讓許君身體情不自禁一顫。
那剎那,陌生又熟悉的記憶襲來,讓他神識有瞬間的晃蕩,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被記起。
許君揉著眼睛回過頭去看向身側,這一回頭,他身體再次僵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
在他身旁,一個狼狽不堪的男人正背對著他側躺著!
男人一頭長髮隨意的散落在枕間,他的側臉被他自己抬起的手臂和碎發遮擋住大半,只露出半邊嘴巴和下巴。
但即使是如此,男人臉上散發出的那份痛苦和不適,依舊十分清晰。
因為男人此刻雖然昏睡了過去,可他那隨著許君起身的動作而從被子下露出來的滿是紅色斑駁痕跡的胸口,還有若隱若現的帶著可疑渾濁的液體的腰下那處,都清楚的說明了一切。
看著這旖旎一幕,許君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驀地,他如置冰窖手腳冰涼,因為他在枕邊看到了那一個昨天夜裡才見過一次的,醜陋的黑鐵面具!
昨夜的記憶伴隨著宿醉的頭痛襲來,許君記不清全部,只隱約大概記得自己似乎回了家,然後做了個荒唐的夢……
許君臉色煞白地咽了咽口水,他偷偷摸摸的掀開了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找了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笨手笨腳狼狽地穿上。
床上的人被折騰得很慘,昏睡得很實,並沒有發現他的清醒。
許君此刻已經顧不上其它,又回頭望了一眼看不清臉的人後,他連忙小心翼翼地開了門,溜了出去。
溜出了門,許君才發現這裡並不是他家,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不過從四周的景物來看,這應該還是宮中。
許君心驚膽顫的順著走廊往前走,很快便找到了出入宮內的側門,昨天他和他父親就是從這邊進來的。
興許是老天助他,他出來的時候正好是早上士兵換崗的時候,趁著那些人去旁邊說話,他偷偷溜了出去。
此時天色還早,出了皇宮,街道之上空空蕩蕩店家都還未開門。
許君不敢在路上多耽誤,趕忙尋了捷徑小道,從尚書府後門溜回了自己房間。
進了屋,許君正驚魂未定,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少爺?”平安忐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許君受驚,連忙脫了身上的外衣,躺到了床上緊緊閉著眼睛裝睡。
他腦子現在還有些混亂,但有一件事情他很清楚,那就是如果被那鬼面將軍知道上了他的人是他,那他哪怕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他砍!
而且,依著那鬼面將軍的勢力與手段,恐怕整個尚書府幾百人都要跟著遭殃。
宿醉的頭痛,看到那一幕後的衝擊,混亂的思緒,還有死亡的恐懼,這一切讓許君直到縮著白淨的脖子躺在床上,額頭的冷汗都未曾散去。
平安推門而入,他輕手輕腳地跑到床邊掀開床幔看了一眼,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後他鬆了口氣。
“少爺,小少爺……”平安推了推床上面相白淨乖巧的人,把許君叫醒。
看著睡眼惺忪的許君,平安連忙問道:“小少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夜許君說出去吹吹風之後就不見了,宴席結束還沒見到人平安嚇壞了,原本他想去告訴尚書大人,結果尚書大人也喝醉了正鬧著要和人拼酒。
等他和其他的下人帶著尚書大人回到尚書府,他後知後覺想起小少爺丟了時,都已經是深夜時分。
宮裡那會兒早就已經不允許任何人再進出,開始宵禁,而他又害怕被發現丟了許君要受罰,所以不敢吱聲,一夜無眠直到剛剛他實在放心不下過來看看。
“昨夜就回來了。”許君揉了揉眼睛,糯糯道。
平安聞言鬆了口氣,正要追問,許君猛地抬起頭來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著他,“你昨晚丟下我就走了!”
見許君突然要問罪,平安瞬間慌了。
大榆誰不知道尚書府的人那都是把許君往心坎里寵的,這要是讓那三個人知道他昨夜把許君一個人丟在宮裡了,那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少、少爺。”平安趕緊好言好語的討好,“我不是故意的,少爺你別生氣。”
“哼,你完蛋了!”許君不理平安,復又重新躺下,蓋上被子縮作小小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