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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這樣的地方河道都要順著開大,以減緩水流給堤壩造成的衝擊力,但這裡河道不但沒有擴大反而收小許多,堤壩又是對著水流出口。”
這樣一來,一旦發洪水,洪水就會以極快的速度和極大力道衝撞在河堤上,只要河水稍多水流稍急,遲早會把這個地方衝垮。
眾人順著許君說的看了看,一番看下來,別說還真有點像那麼回事。
“你小子哪裡學來的這些?”躲著許銘一路跟來的諸葛瑾問道。
“不告訴你。”許君臭屁哄哄的上了堤壩。
他父親許瀾才識淵博,曾是皇上晉祁的先生,雖然已經是過去的事,可依舊掛著太傅的名。
許瀾愛書,家裡藏書豐富且方方面面俱全,他不被允許舞刀弄槍,但看書方面家裡卻並不阻止。
眾人見許君不說,紛紛回頭看向一旁的鬼面將軍。
“若真的如許君說的這樣,那這件事情……”當初修建堤壩的人是同姓王晉易,易王。
鬼面下的人沒說話,只是望著遠處,似是發呆又似是沉思。
就在此時,諸葛瑾突然開了口,“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前到底在宮裡查些什麼,不過我覺得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
“你指什麼?”陶馳心中咯噔一聲。
“我聽說你們把當初慶功宴出現過的所有人都來回查了好多遍,甚至還查了所有人離開的記錄。”頂著陶馳還有眾副將審視的目光,諸葛瑾笑得一如往常的邪魅。
陶馳看著面前的諸葛瑾,手不自覺抬起放在腰間的刀柄上。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機密,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調查時也一直十分隱秘,諸葛瑾是怎麼知道的?
至於其他副將,鬼面將軍在查當初慶功宴的事他們也都知道,只是將軍未說他們也不好追問。
“不要小瞧武林中人的消息來源。”諸葛瑾還真不怕這些人,鬼面將軍之外的人不說打,逃他總歸是沒問題的。
“你什麼意思?”
鬼面下的人不知何時已回頭幽幽地看著諸葛瑾,淡然的殺氣從他那幽幽的黑眸中溢出。
那件事情諸葛瑾知道多少?
“別激動。”諸葛瑾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至安全距離,“別誤會,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調查些什麼,我只是覺得你們似乎漏了一件事。”
“什麼事?”陶馳拔刀。
“按你們那樣調查,還有個人永遠不會被懷疑到。”
陶馳與鬼面下的人雙雙皺眉,諸葛瑾到底想說什麼?
正說話,遠處有一群士兵急沖沖地跑了過來,為首的是許銘,身後還跟著楚一凌。
見到眾人,許銘無視其他人直接跑到許君的身旁,“弟,你沒事吧?”
挽起褲腳袖子的許君茫然地看著他。
“我剛剛接到消息,你們住的那客棧失火。”接到消息時許銘正在營地,得知許君不在客棧後他立刻尋了過來。
“怎麼會失火?”
“被人襲擊了,應該是上一次那批人,都是衝著楚一凌去的。”許銘道。
“師傅你沒事吧?”許君緊張地看旁邊的楚一凌。
“我沒事。”
“他本來抓住了兩個,結果都自殺了。”許銘摸了摸許君的腦袋。
許銘本來是不同意許君跟著楚一凌做什麼徒弟的,但從諸葛瑾口中得知了楚一凌的身份,又看出楚一凌對許君確實沒有壞心後,他才勉強答應。
許君若有興趣,學些自保的能耐是好事,雖然他更願意親自教。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陶馳道。
楚一凌見眾人都看向他,道:“大概兩個月之前,這群人找到我說讓我跟他們一起合作奪取玄鐵令,我拒絕了,那之後他們就一直跟著我。”
“兩個月之前?兩個月之前武林大會不是還沒籌備?”
進了安慶城之後,他們對這武林大會的事情也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些。
兩個月之前武林大會還沒半點風聲,但那群人卻已經找到了楚一凌,也就是說,找楚一凌的人早在消息公布之前就已經得到消息,更甚至可能是聯合舉辦這次大會的人之一。
楚一凌確實是這次武林大會最有可能的獲勝者,同時也可能是某些人眼中最大的障礙。所以這是拉攏不成,才出此下策?
幾人正思考這件事背後的可能,就見楚一凌在見到許君之後突然開始在身上翻找起來。
“怎麼?”
“我的藥呢?”楚一凌找藥。
看到許君他才想起來,他今天好像忘了吃藥。
客棧著了火,東西全沒了,他前幾天拿的藥好像沒有帶出來。
“啊,我的兔子!”許君也急了。
“沒事,哥幫你拿出來了。”許銘安慰道。
得知客棧著火後他立刻就沖了過去,沒找到許君得知許君並不在客棧很安全之後,他就幫許君把所有的行李都拿出來了。
但也僅是許君,其他人的他是半點沒空管。所以現在除了許君的東西之外,其餘人的行李都被燒了個乾淨。
“東西就算了,以後再置辦,問題是現在怎麼辦?”副將之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