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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倒是自覺,道:“既然小先生有需要,這些就先拿去用吧!”
許君並沒有和他客氣,又看了一會兒後,便讓其他人把東西都拖走。
只是離開後,打劫到武器了的許君卻沒高興起來,反而是越加的沉默。
歸程的路上他看過那些武器,那些武器比起之前送到營中的東西好了不少,就算他不懂也看得出來這些東西應該不是次等貨。
他原本不過是想嚇嚇那些人,能不能拿到東西還真的沒有數,如今這些人這麼熱忱,反而讓他覺得有怪,不過如今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許君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喜滋滋的把東西運回了城裡後,難得有空的許君立刻去了鬼面將軍那邊。
回來之後,鬼面將軍也一直忙著,他是邊關軍總將,除了要處理這邊營地的事情之外,附近營地中的事他也要處理,算起來也沒比他輕鬆到哪裡去。
許君在門外敲響房門時,屋內的鬼面將軍正看著手中新得到的信件。
見許君進門後,他讓旁邊送信的人出去,又關了門。
許君見鬼面將軍正在看信,並沒有打擾,他雖然有些好奇信件上是什麼內容,但還是安靜地站到一旁。
鬼面將軍很快把信上的內容看完,末了,他主動把信遞了過來。
許君有些驚訝,鬼面將軍從未避諱過他,對他十分信任,但像這樣主動把信件給他看的卻極少,畢竟軍中重事不宜被太多人知曉。
許君接了信,只看了前面幾句話後,便立刻拋開疑惑往下看去。
這封信並不是戰場上的急件,而是從宮裡寄來的。
信件簡單的描述了景山城那邊的事情。上面也提到了不少他哥許銘還有他爹的事,大概是因此所以鬼面將軍才給他看。
叛軍那邊的事,現在大概已經有了結果。
那些叛軍在年後便發展成了一個小型部隊,駐紮在景山城外一處山澗。
自從和諸葛瑾搭上線後,許銘那邊就一直在暗中部署收拾那些人,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不久前總算收了尾。
一群首腦悉數落網,晉易那個孩子也被帶回了宮中。
信上把事情說得簡單,具體的細節沒有提太多,倒是重要寫了那孩子的事。
那孩子就如同之前諸葛瑾消息中那樣,不過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孩子被帶到宮裡後,晉祁見了很是喜歡,所以現在已經被他養在宮裡。
許君反反覆覆把那封信看了兩遍,這才有些莫名其妙的把信還給了鬼面將軍。
“皇上真的要把那孩子留在身邊?”許君有些無法理解晉祁的想法。
“他是這麼說。”
許君只覺得荒謬,不過想一想,他又沒再糾結下去。
鬼面將軍把那信燒了個乾淨,把灰塵處理掉後,他看向許君。
“我過兩天要離開。”
許君聞言,心中略有些失望,卻也不驚訝。
他早就知道鬼面將軍在這邊留不了太久,畢竟旁邊幾個營地情況不大好。
002
隨後兩天,鬼面將軍一直處在緊張準備的狀態。
他是格外珍惜兩人難得有機會相處,然而事實上兩人真的呆在一起的時間卻並不長。兩人都有事情,你忙一會兒我忙一會兒,最後真正相處的時間反而不長。
鬼面將軍忙完手上的事情,正準備去找許君,卻從司馬賀口中得知許君去了一趟後面的城裡,要回來至少也要一個時辰以後。
得知許君不在,鬼面將軍去了許君所在的住所。
他進了屋,在屋內找了地方坐下,正靜靜地望著這空蕩蕩的屋子發著呆,床腳邊便有一陣聲響傳來。
鬼面將軍走了過去,掀開床簾一看,只見兩隻兔子被許君藏在了床下。
他已有些時間沒見到這兩隻兔子,再見到,不由有幾分懷念。
他把兩隻兔子從籠子裡放了出來,讓它們在地上跑動。
他少有時間和這兩隻兔子單獨相處,如今再看,他已更加分不出當初哪一支是他養過的,只覺得兩隻兔子怎麼看都一樣。
不過經常看許君逗弄這兩隻兔子,他倒也知道這兩隻兔子有一個較為安靜,另外一個則比較活潑。
兩隻兔子被放出來後,活潑的那一隻立刻繞著屋子轉起了圈,另外一隻在周圍跳了一會兒後,蹲到了他的腳邊。
他坐在凳子上,看了看地上蹲著的兔子,又看了看另外一隻扒拉在門邊上試圖越獄的,突然覺得那隻試圖越獄的兔子和許君很像。
有了這個想法後,他就越看那兔子越和許君相像,同樣白白淨淨的同樣喜歡跑動。
特別是那張臉,越看越和許君相似。那三瓣嘴動著的時候,和許君在嘴裡塞了零食時一樣,腮幫子不斷動著,有些傻氣。
鬼面將軍靜靜地盯著那兔子看了一會,收回視線,他覺得傻的大概不是兔子,而是他自己,不然為何看到只兔子也會想到許君?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鬼面將軍立刻站起身來,開了門發現門外並不是許君而是司馬賀後,他冷靜下來,“出什麼事了?”
“將軍,前線那邊傳來戰報。”
說話間,一旁有個通信兵站了出來。
鬼面將軍讓開門口,讓通信兵進了門。
他從通信兵手中接過信件後打開看了起來,只一眼他眉頭便皺起來,看完整封急信後,他眉頭更是深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