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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許君的到來,帳房這邊立刻給他安排了住所,讓許君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後,第二天帶著他在營中大概轉了一圈。
這地方許君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對這裡他頗為熟悉。
之後幾天,許君便一直呆在帳篷那邊,一邊漫不經心的檢查著這邊帳房的帳目,一邊探查著那叛徒的事。
這邊的情況,陶馳之前已經調查過了。
大概一年之前,那時候營中正好也有戰鬥,不過戰場並不在他們這邊,而是又在往旁邊的另外一個營地那一片。
因為戰場就在旁邊,所以薛韓所在的這個營地來往了不少人,好幾個副將都在這邊呆過。
被陶馳注意到的是一次沒有記錄的行動,當時營中有人要送一批東西出去,誰的命令現在不知道,只說是運往前線的物資。
後來陶馳追查時曾查過,那批物資從這邊送出去卻並沒有到達戰場那邊,是以,陶馳才懷疑這一次行動就是運送了晉易貪污的救災款。
事情距今已經有一年,當初去送東西的人已經沒剩幾個,大多都已經戰死或者調走了,僅剩下的幾個陶馳已經都查過見過。
當年他們不過是些小兵,並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命令,只知道上面讓他們運送物資。
給戰場那邊送物資是一件非常搶時間的事情,接到命令之後他們小隊的人立刻就行動了,幾乎毫無逗留。
東西送到特定地點之後,是由其他隊的人接手送到戰場裡面,交手之後他們就回去了。
許君也順著之前陶馳給鬼面將軍的那些資料,去見過還在這營地當中的幾人,得到的答案與陶馳給的資料差不多。
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在這事情上面,結果卻一無所獲,許君夜裡大字型躺在床上頗有些垂頭喪氣。
不過這一番調查下來,許君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奇怪,他總有一種現在調查出來的東西,不過都是別人安排好的感覺。
該說是太順利呢,還是該說什麼都查不到呢,總之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們所知道的,不過是別人想讓他們知道的。
在這些線索資料裡頭,無論他怎麼查,始終只能查到別人讓他查到的東西。
就好像在別人畫的圈裡面跑,不管你怎麼用力怎麼跑,始終都在圈子裡頭跑不出去的。
給他這種感覺最明顯的,就是那個小隊的事。
按道理來說,一個小隊的人只一年的時間,怎麼也不至於死得只剩下一兩個。
那個小隊卻在那件事情之後,沒多久就被多次分拆調動,而且調遣的方向大多都是有戰事的方向。
現在還活著的,也都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
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不斷推著這群人走向死亡。
開始有了這種懷疑之後,許君就查過這邊營地當中帳房裡調遣的記錄。
果不其然,就如同他預料的那般,當初那個小隊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例外的全部都被派上了戰場。
最後一次調動是在兩個月前,僅剩下的那群人被調回了他現在所在的這個營地,而那時候正好這個營地也遭受了襲擊。
沒多久之後,他們又被調到了攻打夏國的戰場,最後才又回到這裡。
查到最後一次調動是在兩個月前後,許君立刻去查了當初調動的具體情況,查到的結果卻讓他無奈,當初調遣士兵的人是鬼面將軍。
因為當時這邊也遭受了襲擊,所以他曾經派遣過一部分人到這邊來幫忙,後來因為要出兵攻打夏國,那些人又被調遣了回去。
003
又在這邊營地呆了幾天,依舊什麼都查不到之後,許君這才收了東西又回了自己的營地。
來時他興致高昂,回去時他卻垂頭喪氣。
回去之後,許君也去他們帳房那邊查了查,最後那一次調動是鬼面將軍無疑。為了確認情況是否屬實,他還跑去問過鬼面將軍,答案是肯定。
當初鬼面將軍為了帶兵攻打夏國,從附近好幾個營地都調了人,但他並不知道許君說的情況。
從鬼面將軍這沒有問到想要的答案之後,許君正垂頭喪氣準備離開,迎面便撞上了進門而來的陶馳。
“你這是怎麼了?”陶馳往旁邊讓去,避免兩人撞在一起。
許君神情懨懨地看了他一眼,“我剛回來。”
“回來?”
“我去了一趟隔壁營地。”
“去幹嘛?”
“當然是去查叛徒的事。”議事大廳之內就只有他們三人,許君忍不住軟軟抱怨起來。
他這一次單獨行動是又累又沒查到東西,他一共去了十來天的時間,結果有一半的時間都用來騎馬,現在被顛得渾身上下都痛。
陶馳微訝,隨即好笑,“查到什麼了?”
許君不言。
“你怎麼查?”陶馳來勁兒,“你都認識人麼?我記得好幾個副將你好像都還沒見過吧,你確定沒問題?”
副將們也並不是一直都會待在這邊,更多數時候他們會呆在自己的營地,只在偶爾會過來這邊,且即使是走營地中也會留人。
見陶馳這明顯看不起人的模樣,許君立刻就和他急了,“我怎麼不認識了?”
許君掰著手指頭和陶馳一個個的數他認識的副將,這群人之前還教過他防身術,他還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