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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可不比其他事,解決起來麻煩,無論晉祁妥協與否他始終討不到好處,林緒那邊就更是如此……
許君有些擔心,立刻便拉了身旁的人向著城裡驛站那邊兒去。
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爹爹、娘親應該會與他來信,就算不給他來信,也會給鬼面將軍來信好讓他放心,晉祁畢竟是他哥哥。
急匆匆趕到驛站後,許君一問,果不其然,在半個月之前京城就有人給他送了東西。
這半個月的時間他們一直待在山上收麥子,都沒有時間下來,也不知道這件事,東西便擱置了半個月。
那是一個大木盒子,許君家裡與他送東西時,都是用那樣的盒子。
許君快速打開盒子,來不及打量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看到最上面的那封信之後他立刻就拿了出來。
取了東西後,兩人顧不上其他,在驛站便拆開其中那封信看了起來。
信上大概與他們講述了一下最近京中的事情,與外面的傳言倒沒什麼出入相差不多,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上面說了林緒的下落。
事情發生後,滿朝文武便找了林緒以死相逼,那之後林緒辭官,辭官之後他倒沒有離京消失無蹤,而是窩在了許家。
與許瀾兩人閒暇時下下棋聊聊天,日子倒是逍遙自在,只是許瀾信中提到,林緒與他賭棋心不在焉,半月來輸了不少東西給他。
那些東西,許瀾讓人給許君送了來。
得知林緒無事,許君與鬼面將軍兩人這才有了心情去看箱子裡的東西。
這一看之下兩人卻有些哭笑不得,因為裡面全都是些藏書字畫,這些東西大概與林緒是寶貝,與他們卻還不如兩個燒餅。
放鬆下來後,鬼面將軍又拿了那封信仔細地看了一遍,他有些擔心晉祁。
“不用擔心,若真的有事,我爹爹一定會出手幫忙。”許君安慰。
晉祁承認一切的做法著實算不上理智,不過他大概也有自己的想法。
許君想了想,笑了,“也許他早就已經計算著這一天。”
晉祁已經三十好幾,這些年來他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拖了十來年的時間都沒有選秀,說不定如今的情況他早已經預料到。
鬼面將軍看了一眼許君,點了點頭。
許君伸手拉了旁邊的人的手,無視旁邊驛站中的人詫異的眼神,握在掌心。
鬼面將軍見狀本能的想抽手,卻被許君緊緊握住。
其實日子是自己在過,與那些七嘴八舌的人又有什麼關係,他父母尚且沒有多說,他們也沒吃他們家大米,輪的著他們多嘴嗎?
想通了這一點,許君笑得坦然,他拉了旁邊的鬼面將軍笨拙地抱著箱子就帶著他往門外走。
鬼面將軍見狀,回握緊了手中的手,另一隻手連忙上前接過了他手中的箱子,“我來。”
“我拿得動。”許君道。箱子是有些重,但並不是特別的重。
“你不是還要買東西?”
“好吧!”許君把箱子交了出去,他待會兒是還得去買東西,抱個箱子在手上總歸不方便。
採買這事兒大多都是許君在負責,鬼面將軍每次跟下來都是做苦力幫著搬東西和牽馬。
002.
兩人重新回到街道上,順著街道一路往下逛了下去,邊走邊買東西,逛到街尾的時候,兩人身後的馬背上已經大包小包的掛滿了東西。
正當兩人準備出城上山,門口的方向便有一群士兵浩浩蕩蕩的進了城,許君他們兩人被擠到了路邊站著。
兩人也不惱,只是遠遠地看著。
這些士兵他們眼熟,因為這些人分明就是邊關的駐軍。
普通士兵進城來之後沒多久,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便進了城,看到為首的那人,許君瞬間就樂了。
許君回頭看向鬼面將軍,後者也已經看到了那人。
坐在馬背上的,是和他們已經許久沒見的陶馳。
陶馳最近一段時間倒也混得不錯,兩人雖然住在山上但也聽說過些關於他的事。
之前鬼面將軍不見了之後陶馳便成了大將軍,除了他之外,邊關軍十來個副將里還有三個人也成了將軍。
以前有鬼面將軍一人掌權的邊關軍,如今分化成幾個大隊,雖然依舊駐守在原來的地方,但兵力已經被分散。
晉祁如此做法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這些人與他並沒有血緣關係,未來的變化千千萬萬,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否會一直忠心,分散了兵力至少減弱了潛在危險。
快有一年時間沒見,陶馳如今大變了模樣。
原本身為副將的他如今成了威風凌凌的大將,身旁跟著好幾個副將,騎的馬是最威風的,就連身上的鎧甲都換了新的。
許君遠遠地看著在馬背上一臉臭屁的陶馳,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他始終還是覺得做將軍的沒有誰會比他身旁的人來得更威風。
在馬上已經向前走了一段的陶馳,不知是聽到了那輕輕的哼聲,還是感覺到了什麼,回頭朝著他們這邊看來。
在人群當中看清楚鬼面將軍還有許君之後,陶馳身體一僵,立刻拉緊馬疆。
他身旁的人嚇了一跳,紛紛停下朝他望去,“將軍,出什麼事情了?”
陶馳臉色鐵青地望著沖他揮手的許君,咬牙切齒地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副將,“沒事,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