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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他。”
面對殺紅了眼的諸葛瑾,那群黑衣人很快便面露驚恐,他們驚訝的發現之前布置的迷香還有陷阱竟然都不管用了。
人數折損過半後,他們本能想逃,卻根本無法逃脫形如鬼魅的諸葛瑾。
又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後,只一人捂住重傷的手臂狼狽跑出林子。
見諸葛瑾沒有追上來,那黑衣人為自己的僥倖鬆了口氣,卻不知道隱藏在黑暗中的另一群人已經追了上來。
伴隨著外面晨練聲勢浩大的號子聲,許君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他起了床,正準備出門,平安便拿了一封信過來,“少爺,這是早上在桌上發現的。”
許君接過信封,看清楚上面諸葛瑾的字跡後,他清醒了幾分。信上短短寫著兩句告別的話,其餘的事情隻字未提。
去食堂時,許君才聽說駐紮在附近城中的那些禁衛軍,昨夜突然發現了諸葛瑾的身影,悉數追著他離開了。
聽著四周議論紛紛的話語,許君抱著大饅頭皺著眉,難得的認真反省著自己之前是不是對那還有點兒良心的傢伙下手太狠,也許他應該揍輕點?
鬼面將軍得知這消息時是在早會上,他已決定親自護送玉璽回宮,跟蹤黑衣人那邊暫時交給了陶馳。
諸葛瑾那多此一舉的舉動是何用意自不用說,雖然他間接替許君解了圍讓他鬆了口氣,可莫名的也讓他心中有些不舒服。
議事大廳中,鬼面將軍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再繼續想下去,他說服自己只是因為許君是晉祁讓他照顧的人,所以他才放在心上才如此在意。
他要離開營中護送玉璽回去,營中的事情就必須先有一番交代和安排。
交代完,鬼面下的人正琢磨著什麼時候出發,門外便有士兵來報。
“報,將軍,山里探子那邊傳來消息。”
所謂山里,指的就是盤踞於附近邊境山脈中的那群土匪。
軍隊雖然無法把他們一舉拿下,但在這樣重要的地界顯然也不可能任由他們為所欲為,眼線的安排自然是必要的。
“那群傢伙又來了?”眾副將一聽到那群傢伙的消息就恨得牙痒痒。
“不、不是……”來報的士兵有些猶豫。
“出什麼事了?”鬼面將軍問道。
“秉將軍……”士兵一張臉變得扭曲,“據山裡的探子來報,那群人……中毒了。”
“中毒?什麼毒?”眾副將不解。
那士兵的臉色越發奇怪,似乎想笑可又不知道該不該笑,半晌後他才憋出兩個字,“瀉藥。”
眾人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莫名奇妙和茫然。
“說。”鬼面將軍目光冰冷。
那士兵一個寒顫,深吸一口氣後把收到的線報說了出來,“據山裡的探子來報,他們在咱們這裡搶了東西回去開慶功宴的時候,慶功宴上一群人全部中了瀉藥,幾百個人都突然開始拉肚子,幾乎無一倖免。”
聽了那士兵的話,屋內的眾人都沉默了。
好半晌之後,眾人才一臉扭曲地看向屋內其他的人,試圖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那群傢伙每一次從他們這裡搶了東西之後都會大張旗鼓的開什麼慶功宴,這一點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他們恨得牙痒痒氣得不行,可卻無可奈何。
如今卻突然有人告訴他們,那群傢伙在慶功宴上中了瀉藥全部拉起了肚子……
且不說那山上有沒有幾百間茅房,不說那滿山遍野飄蕩的臭味,光是想想那一幕眾人就忍俊不禁,萬分的解氣!
多年來積鬱在心中已久的鬱氣憋屈,那一瞬之間全部揮空,只剩下無邊的爽快。
“噗嗤……”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誰先笑了出來,下一刻,整個屋子當中都是誇張放肆的大笑,就連那來報信的士兵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面具之下的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早已滿是快要溢出來的縱容無奈與溫柔。
“那邊的人似乎以為是咱們動的手腳,所以特意發了線報過來,提醒我們接下去小心。”士兵道。
“下去吧。”一副將揮手。
待到那士兵離開,他才又趕忙道:“說起來,我是聽說那天晚上許君讓在地里守著的人都回來休息了,難道那傢伙是故意的?”
之前地里收的菜被搶,士兵中也有人受傷,許君當時就讓那些人全部回去休息了,沒守夜。
當時他們都以為那群土匪不會再來,也沒在意,結果沒想到他們當天夜裡就又來了!
之前眾人都沒多想,如今聽了這事再往回想想,許君故意讓那群傢伙以為他們放鬆了戒備,引誘他們當天夜裡又來搶東西的可能性很大。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後面那批菜里做了什麼手腳,才讓那群人全部中招。
想一想那狼狽不堪的幾百人都亂了套的場景,眾人似乎隔著許遠都嗅到了一股臭味。
他們對上那群傢伙不能說沒有勝率,但無疑,這一次是最大快人心的一次!
“那傢伙膽子倒是挺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