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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擅長演這種人畜無害的小白花了。
你要是跟我玩白蓮花這套,那我就比你更軟。
反正我年輕又貌美,真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這老婆子也只能幹看著。
“說了多少次,洗完了要再清一遍,這碗上全是油。”周雅芝一臉欲言又止地開口道:“我幫你全部都洗了一遍,下次還是要用點心。”
實際上,在蘇絨的記憶里,她昨天已經洗的相當乾淨了。
又是信手拈來的莫須有罪名。
若是平日,這原主就該火冒三丈的跟她理論了。
還沒等蘇絨開口回應,周雅芝再度開口道:“我一數,家裡好像少了兩個盤子——是你昨天打破的嗎?”
蘇絨怔了下,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這恐怕是個,恨不得把日常生活玩成宮斗的戲精婆婆。
是時候給家裡裝兩個高清針孔攝像頭了。
第2章 白蓮花戲精婆婆#2
淘寶已經下單,剛才委屈又隱忍的小可憐模樣也足夠入戲。
蘇絨坐在梳妝檯前,漫不經心地描摹著眉型。
這個身體的主人原本就纖瘦玲瓏,眉骨也頗為別致。
陸平原本準備陪母親出去散散心,在換上襯衫的那一刻無心的瞥了一眼,目光便再也移不開。
她微張著嘴唇,對著鏡子在塗口紅。
阿瑪尼黑管唇釉300。
鏡面質地的玫紅色,猶如沾染露水的玫瑰一般。
唇紋順著痕跡的勾勒被潤澤出淡淡的水光,若隱若現宛若花瓣的紋路。
原本是微橘的唇色被她的白皙膚色一襯,便流露出嫣然又肆意的魅惑感。
她眸光閒散,任由尖端描畫出唇形的飽滿。
仿佛感應到他的目光,她緩緩側眸一瞥,眼神淡漠而又撩人。
陸平愣在原地,再開口時,只覺得連聲音都變得沙啞了幾分:“怎麼突然化妝了?”
“打算出門。”蘇絨收回眼神,又拾起眉筆信手一勾:“等會見國外回來的閨蜜。”
她手腕纖細又白淨,襯的眉黛眸深。
平日裡的絨絨,在與他處久之後早已閒散了性子,只上班前匆匆打扮一二,但也只是為了讓氣色看起來好些。
可今天……今天的她。
頗有種不自知的嫵媚感。
陸平抬手繫著扣子,按捺住心中異樣的想法。
他突然想把她按在床上,今天哪裡都不要去。
實際上,一切都在蘇絨的算計之中。
她趁著周雅芝在客廳里跟兒子念叨的功夫,把梳妝檯里的東西全翻了一遍。
所有的粉底和面膜她都只當做垃圾,一兩百的貨色只會讓皮膚被糟踐的越來越差。
好在她在柜子角落翻出來一個被遺忘許久的阿瑪尼黑管。
勉強有點品位。
蘇絨琢磨著他們談話的時間,動作匆匆的開始布置。
男人自然對那步驟繁複的底妝過程毫無感覺,倘若在出門前讓他們多等待幾分鐘,恐怕大部分人都會覺得漫長無比。
可口紅,相較於其他的一切化妝品而言,才是最核心的東西。
柔弱青澀的淡粉,驀然明艷的正紅,還有勾人魂魄的深朱。
飽滿而又水潤的唇,是最無辜而又明顯的性暗示。
她趁著陸平心緒雜亂之際,麻利的整理好桌面,拎起包包走到他的身邊:“周末陪陪媽媽挺好的,我先走啦。”
陸平還未打量清楚她那明媚的笑意,後者已經踩著高跟鞋道了聲拜拜,隨著電梯‘叮’的一聲就離開了。
他突然覺得心裡痒痒的,仿佛沒被滿足一般。
實際上,並沒有什麼所謂的高中同學。
蘇絨出了小區之後,直接找了一家咖啡店,找了個靠里的位置坐了下來,再一次喚醒了系統。
那個家她一秒鐘都不想多呆。
“您要查詢什麼?”系統詢問道:“由於您的累計任務完成數量為0,所有獎勵和額外功能都未開啟。”
“還有額外獎勵?”蘇絨愣了下:“怎麼獲得?”
“完成定量的任務,用積累的成就值進行兌換。”系統解釋道:“任務難度越大,成就值越高。”
“我現在這個任務是什麼級別的?”蘇絨皺眉道。
“N級。”系統平板道:“由於檢測到您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所以自動分配了相對而言符合條件,但難度偏低的任務。”
行吧,就當是新手教程。
蘇絨琢磨了下,開口道:“把財產和其他情況全都匯報給我。”
這個北京三環內的一百二十平房子,居然是她家父母買的婚房。
陸平的老家在安徽,本身他在北京讀書後陸續畢業成家,但周雅芝捨不得離兒子太遠,便扔下退休養老的丈夫,以探親為由來了北京,一住就是半年。
雖說陪伴父母是基本的孝道,但現在交通發達,接近三十天的年假足夠他隔兩三個月就回家看看,但這婆婆一住過來,便完全把自己當做女主人了。
所有的裝飾都被悄無聲息的替換成了富有中老年氣息的墊子、繡品,就連電視機上都放了個粉嫩嫩的絨布罩。
包括陪著自己一起嫁過來的那隻拉布拉多犬在內,幾乎沒有什麼沒被挑剔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