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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群人和自己是同層次的生物,經驗比她只多不少,段位一個比一個高。
沒等蘇絨開口,江淮突然揚起微笑,托著下巴懶散道:“她昨晚很累,確實沒空。”
明擺著是暗示他們兩春宵一度,壓根沒空搭理他。
還讓不讓人吃早飯了?
葉亦流神情一動,把那枚白淨的蛋放進小瓷碗裡,輕聲道:“下午陪你出去走走?”
蘇絨慢條斯理地吃了半塊華夫餅,輕描淡寫道:“我等會自己開車回公司加班,不需要你們陪。”
“該回劇組的回劇組,該去演唱會的去準備演唱會。”她放下了刀叉,抿了一口咖啡慢慢道:“探班或者去看演唱會,都看工作安排,我並不能確定。”
第一招,叫公事公辦。
扯往夕的相處習慣也好,扯彼此的約定也好,都大可以用工作全擋回去,至少把刻意營造的曖昧氣氛打破,免得這兩個男人開始明秀暗撕。
飢餓的身體在瘋狂的催促她多吃一點,蘇絨狠了狠心,還是把碟子往前一推,淡淡道:“飽了。”
她沒有再觀察那兩個人的反應,逕自去了臥室,開始換工作裝。
沒有班也得強行加一回,看劇睡覺都成。
再呆這兒,絕對會被想法子黏住的。
在記憶之中,這四位都自帶小妖精般的性子,既會討她歡心,又處處陪伴伺候著。
原主雖然過去忙著工作,可最近兩年都跟他們糾纏不清,有時上午出去約會,下午換人喝茶,晚上再叫江淮送她回家順便滾床單,哪怕工作滿檔,都能抽空去打高爾夫球順帶聊個騷。
首先,要把這麼過密的交往頻率降下來。
蘇絨一面繫著扣子,一面暗暗吸氣。
她不清楚每一個人的交往動機是什麼,系統也不會什麼都提醒的清清楚楚。
做事情不能急,一步步來。
她再度推開門時,江淮已經將衣帽架上的風衣取了過來,自帶賢妻般伺候老公的姿態,閒閒道:“晚上回來吃飯麼?”
蘇絨瞥了眼沙發上看似在玩手機的葉亦流,抬手抓過江淮的手腕,一個用力把他拖進房間,反手把房門關上。
“怎麼?”她勾唇笑道:“吃醋了?”
“怎麼會。”江淮平視著她的眼睛,語氣平淡道:“等你回家,不好麼?”
“劇組不去了?”蘇絨反問道:“你想做什麼?”
“嗯?萬一我去了劇組,你就被誰拐跑了怎麼辦?”江淮輕笑了一聲,沒有半分猶豫的意思:“違約金我付得起,那些都沒有你重要。”
“江先生。”蘇絨試圖用語言來拉開距離:“我想,我們還沒有戀愛吧。”
“對,我們是純潔的肉體關係。”荷爾蒙的氣息伴隨著他的笑容散發出來,成熟又帶著幾分引誘:“你沒有膩,我就不會走。”
如果按照自己的審美,這種男人當床伴,可以各方位都打滿分。
蘇絨再次深呼吸,抬手擋住了他的吻,低低道:“聽話。”
她的嗓音輕柔卻不容置疑,仿佛一個經驗諳熟的主人,在再度安撫略有些焦躁的寵物。
“你在不安,對嗎。”
她看向他,眼神平靜的不帶有半分感情:“在我瘦到七十公斤之前,我不會和任何人談戀愛。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好,我訂明早的飛機。”江淮親了下她仍舊橫在兩人之間的手背,乖巧道:“晚上回家吃飯好不好。”
——我就應該收走這棟別墅的鑰匙。
蘇絨嘆息了一聲,轉身開了門。
“亦流,你今天怎麼過來的?”
“上午在朋友家聽新曲的demo,也在這個小區里。”葉亦流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眼睛依舊明亮而有神:“可以送我麼,剛好順路。”
江淮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去廚房自顧自的洗碗洗鍋,不再刷任何的存在感。
“走吧。”蘇絨拎起了車鑰匙,任由葉亦流打量著自己的那件風衣,挑了雙自己喜歡的高跟鞋,略有些搖晃的站了起來。
溫熱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無聲地攙扶著她走了出去。
葉亦流雖然已經二十七歲,但皮膚和五官狀態都好的如同二十出頭。
很多黑粉懷疑他在韓國合作專輯時有沒有整容,但緊接著老粉們把不知道從哪兒翻到的童年照和少年照掏了出來,打臉嗙嗙響。
如果說俊美這個詞可以拿來形容江淮,那華美這個詞可以用來形容他。
天生的衣服架子,無論是粗布糙剪,還是時裝周新款,似乎只要是衣服搭在他的身上,都能穿出公子哥的派頭出來。
完美的容貌配上磁性的聲音,直接秒殺了一眾少女和阿姨,哪怕坐四點抵達的紅眼航班,都有無數人等在VIP出站口,就為了能夠望他一眼。
蘇絨隨手把鑰匙交給了他,示意等到了他公司的地下車庫再由自己開回去。
她坐在了后座,佯裝著靠窗發呆,繼續翻閱更多的資料。
更有趣的是,葉亦流雖然是個天生的音樂才子,但還抱著玩票的性質,演了好幾部電影。
他雖然中文很流利,但畢竟不是科班出身,不管是台詞還是神情都不夠自然,論能力也頂多算個四流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