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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今天不用上學,我高興。”董長陽找了個拙劣的藉口,連忙岔開話題,“別說我了,說說你吧,陳大哥你似乎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只是太子殿下交給我了一個任務,我有些擔心而已。”陳煥之沒有說太多讓董長陽煩惱,這也不是董長陽能夠幫忙解決的事情。
“什……什麼任務?”董長陽嚇了一跳,腦海里立刻就冒出各種暗黑劇情來,什麼“血滴子”“功高震主”之類的詞不斷出現。
“只是殿下的店鋪生意不太好,我幫忙照顧而已。”陳煥之看見董長陽糾結的表情,覺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長陽在想什麼呢?
大概是他不太懂但是又很有趣的事情吧。
“哎哎哎,太子還需要做生意啊?”董長陽來了興趣,“整個國家就皇帝最大太子第二,天下的錢都是他們一家的,還要自己做生意這麼慘的麼?”
“哪裡,並非如此。”陳煥之覺得董長陽的說話真的十分直白,“這天下也並非陛下一家之言,文武百官各司其職,丞相也有否決之權。哪怕是陛下,也不能隨心所欲,何況太子?宮中份例有限,處處需要用錢,連太后都有個人私產,錢自然是不嫌多的。”
“哇,我還以為都和電視劇里演的一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呢。”董長陽似懂非懂,原來當皇帝也不能想要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啊。
既然是做生意的事情,董長陽就沒有辦法出主意了,她自己也就能打打工做做家教什麼的,哪裡能出什麼好主意。
兩人又隨便聊了聊,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陳煥之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裝作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中午我與太子殿下一同用膳,不小心點燃了香,看見你似乎在與人玩樂,說‘胡了’為何意?”
哎哎哎哎——
董長陽差點沒有被陳煥之這一問給問出心臟病來。
陳大哥居然看見了???
這什麼太子啊,沒事點香做什麼,她以為自己根本不會被發現才會想要去玩的啊。
不過聽陳大哥的話,似乎是不懂什麼叫做“打麻將”啊。
咳。
他們的朝代應該是架空的,沒有麻將很正常。
董長陽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這……這是我們這裡一種交流感情的方式。”董長陽面不改色的說道,心裡還是默默對陳煥之道了歉。
對不起了陳大哥,我也是為了維持你心目中我的形象。
“情感交流?”陳煥之有些半信半疑。
“嗯,是這樣的。”董長陽難得體會到了同學口中“當著班主任撒謊”的“彆扭”心情,“胡了就是很高興的意思,就像是你們下棋一樣,是專業詞彙。”
“原來是這樣。”陳煥之似懂非懂。
“陳大哥,明天你還去見太子麼?”董長陽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她明天八成還要被王阿姨拉著打麻將,這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過去。
“明天我要先去鋪子上巡查,應該沒有什麼時間。”
那就太好了。
董長陽鬆了口氣。
陳煥之見董長陽一臉做賊心虛的神色,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無奈。
可能女子的心就是比較難懂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陳煥之就帶著家中母親給的一個老掌柜和心腹一同出門去太子殿下交給他的幾家鋪子上去探查了。
不得不說,太子殿下手中的鋪面還是十分不錯的。
家中的老掌柜連連稱讚。
“少爺,這幾處鋪面不管是地段還是風水都極好,都是旺鋪的好料子。尤其是第三處的茶樓,距離朝中官員住處近,附近又有珠寶老字號,這種鋪面,都是拿著錢都買不到的地兒。”
要說這天子腳下,生意自然好做,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處處都是商機,打探消息什麼的也都十分方便。只是這做生意的要是沒有什麼背景,那下場往往就不太好了。
“這裡的地段自不用說,麻煩的是別的。”陳煥之自然也看見了這些鋪子附近的場景。
要說這幾位皇子還真是願意下血本。
太子殿下的這個鋪子賣珠寶,他們便也跟著賣珠寶;太子殿下的這個鋪子開茶樓,他們便也在這附近開茶樓;同樣的東西價格還比太子的鋪子便宜,裝修還更下功夫,這麼不計成本的來,自然將太子名下的鋪子擠兌的生意慘澹。
大概這幾位皇子也清楚,目前他們窩裡鬥還不如齊心協力搞垮太子,加上太子妃身體又不好,現在不動手又何時動手呢?
陳煥之簡單的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老掌柜也不由的臉色凝重。
“王掌柜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陳煥之輕聲說道。
掌柜是他母親的配房,對他們陳家也是忠心耿耿,不然母親也不會專門點了他來幫忙。
“少爺,一般來說,做生意的也有自己的行規,這種惡意降低貨物價格的行為是要被商會除名的。只是如今這不僅僅只是生意場上的爭鬥,商會怕是也不敢動手。”王掌柜心裡對這幾家鋪子的來歷也有所猜測,只是不敢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