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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長陽低頭看著手裡的資料,一眼就掃到了國畫組的題目。
國畫組的題目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娛樂。
再仔細看其它組的題目,也基本是兩個字到三個字,一般不會給太具體的,也不會給太抽象的。
唔……
糟糕了。
董長陽忍不住扶額,可能是太久沒打麻將了,現在看見這“娛樂”兩個字,就忍不住想要打麻將。
牌癮犯了。
她被陳大哥拘束著整整一個暑假沒打麻將,每天就是家裡補習班兩點一線,日子雖然充實,但也的確有些枯燥乏味。
這一點可千萬不能被陳大哥知道,董長陽如此暗暗想到。
再說陳煥之這邊,在看完董長陽新生發言之後,就陷入了奇妙的思緒當中。
想要見到長陽,又不敢去見她。
想要和她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陳煥之迷迷糊糊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對長陽產生了奇特的感情,但是又不敢確定。
畢竟,從來沒有人教過他這種東西。
陳父是典型的士大夫,陳母更是對此嚴防死守。按理來說,陳煥之在成長的過程里就該自然而然的學會這一點,但可惜他又是在步步危機的宮廷里長大。
因此,陳煥之知道自己有些不對勁,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不對。他心裡隱隱約約有點想法,但是又不敢去承認。
思前想後,陳煥之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師父李無為身上。
李無為覺得自己這個師父當的,實在沒有什麼威嚴。
別人收徒弟,那收的就是徒弟的孝敬。沒事捶肩捏腿都是必須的,至於別的什麼點心冰火孝敬的那更是花樣百出,身體力行的踐行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道理。
可是,他收的徒弟呢?
啊?
倒也不是說陳家人對李無為不好,陳家絕對做到了禮數周全。關鍵是當徒弟的陳煥之,剛拜師還沒來得及和他學什麼,就被一紙公文調去了戶部,之後每天都在戶部流連,每次回陳家都是來去匆匆,更加沒時間和他學什麼了。
可憐李無為第一次有滿腔的教學心思,居然使不出來,這要是傳揚出去,哪裡還有什麼臉面?他的那些老友要是知道,恐怕能笑他一輩子!
哎,想到這裡,李無為就有點想走了。
出師不利啊。
萬萬沒想到,他李無為收個徒弟還得看時間?這可到哪裡說理去!
“先生,我有一事不解!”
正當李無為心裡萌生出離開的想法之時,老天像是聽見了他的心聲一般,將他最近這個神出鬼沒的徒弟又送到了他面前來了。
李無為的心頓時又活泛過來了。
果然!
就算陳煥之再聰慧,肯定在官場上也有很多不解之處。這個時候,他這個當人師父的就能顯示出存在感來了。
萬幸萬幸。
李無為打起精神,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來,緩緩看向陳煥之,“徒兒,你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為師能夠解答的,一定為你細細排疑解難。”
翻遍大閆朝,肯定都找不到他這麼貼心這麼有能耐的師父!
李無為也有些好奇,讓陳煥之如此急躁如此不解的難題,到底是什麼!
“先生,我最近可能生了病。”陳煥之捂住自己的胸口,“是心病。”
等等。
李無為愣在原地。
他被人說是名士,是賭徒,是詩人,是遊俠,唯獨沒人說過他是大夫啊!
作者有話要說:董長陽在發言,陳煥之不由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我家崽崽長大了!
董長陽下台喊他。
陳煥之哭著跑進作者懷裡,“媽媽她撩我!”
#假如陳煥之今天崩人設了#
第42章
放月假了。
董長陽想了想, 自己回家的話似乎浪費在路上的時間有點多,而且問題的關鍵是就算她回家了, 家裡也沒有什麼人等著她。
相反,她的同學朋友差不多都在這裡。
“長陽, 你之前說你很會打麻將是不是?”剛一放學, 朱思雨就急忙背著收拾好的包來到了董長陽這裡。
“是啊。”董長陽點點頭。
“太好了!”朱思雨一臉高興,“你今天跟我回家, 媽的,我最討厭的那個小姑來了, 天天說我把沒兒子家產全白賺了, 艹, 要不是她是我爸唯一的妹妹, 我早將她打出去了。”
“什麼年代了還有這個思想,她自己不是女的麼?”董長陽很鄙視這種同是女人還打壓女人的人。
“可不是麼?還一門心思讓她兒子管我爸叫乾爹, 尼瑪什麼鬼,真以為還活在清朝啊。活該一輩子窮。”朱思雨也跟著罵了一句,“她平時喜歡打麻將, 我媽是個菜雞, ”
每一次看見令人討厭的姑姑從自己媽媽手上贏錢, 朱思雨就恨得跟什麼似的。
她家並不缺這一點錢。可是她討厭從她們家手裡賺錢的, 卻是天天在說她壞話的姑姑。
這一次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朱思雨並不知道董長陽到底在打麻將方面多厲害, 只是單純的想要將這個好朋友拉回自己家,陪自己一起玩,順便噁心噁心她姑。
朱思雨並不知道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多大的驚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