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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油畫,陳煥之就沉默不少了。
那些比較仿真類型的油畫,陳煥之還能夸幾句色彩細膩,人物生動什麼的,但是那些印象主義或者後現代主義的畫作,就讓陳煥之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這個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好像是立體幾何?”董長陽看了一眼,“介紹詞是利用立體的畫法來表現人物的扭曲,從來表達對那個時代XX潮流的諷刺。”
陳煥之有些沉默,隨即又指向另一幅,“那這個就只有一些線條的呢?”
“介紹詞上面寫的是返璞歸真。”董長陽努力讓自己顯得誠懇,“這個是仿品,真品還在外國博物館裡呆著呢,不過也算是比較有名的仿品了。”
仿品和贗品可不是一個概念。
陳煥之沉默了數分鐘,才幽幽嘆道,“長陽,幸好你當初學的不是這種印象派,不然可能我們沒有辦法交流的這麼順暢。”
“是呢,我也這麼覺得。”董長陽感同身受,十分贊成陳煥之的意見。
後來,董長陽也有偷偷詢問過季明江,問他能不能看得懂那些亂七八糟的大師作,季明江一臉認真的搖搖頭。
“這些畫作也要結合時代特點,脫離那個時代來看畫作的我們肯定是沒有辦法體會大師在畫裡表達的深意了。”季明江努力找補了幾句,“所以看不懂是我們自己的錯,和人家大師的畫沒有關係。”
呵呵。
直接說你也看不懂不就好了。
實習的生活總是過得比較快的。
一轉眼,暑假就已經到了尾聲,董長陽也見到了館長先生。
對於董長陽這些日子的表現,館長先生也是看在眼裡的,她不僅僅只是來實習混日子而已,還是有在努力揣摩的。在休館的時候,館長先生能看見董長陽偷偷的在畫室里臨摹美術館裡的畫,開始的時候臨摹的很不像,但漸漸的就越來越像了。
董長陽本來就是傳統畫派,美術館裡一些比較古老的畫對董長陽來說是受益匪淺。
館長先生和季明江之前就知道董長陽是少見的傳統派,在看見她臨摹的畫之後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這么正統的傳統派畫法,她以前居然真的沒有專業的老師?
真不敢相信。
按理來說,董長陽這樣的水平,起碼應該經過一兩個大師級的人物指點過才對。
對此,董長陽頗有些心虛。
她的確有跟著大師級的人物學畫的經歷,時間還不短,只是人家不是這個時代的,也根本不知道還有我這麼一個學生。
實習結束之後,董長陽拿著工資請季明江吃了一頓,季明江也承諾會回去將自己當年參加自主招生考試的一些題目和資料什麼的整理一下送給她,甚至表示到時候董長陽要是想要考清美的話,自主招生的時候他還可以幫忙找導師。
雖然高考要等將近兩年,不過季明江的承諾還是讓董長陽十分高興。
陳大哥也說,季明江學長看著是個挺靠譜的人,陳大哥還誇獎了他呢。
董長陽對與陳煥之的眼光迷之自信,並且也反饋到了季明江身上。
要不是知道自己目前這個形象挺難看的,季明江簡直差點以為學妹對自己有意思。
不不不,他比較喜歡成熟的大姐姐。
陳煥之對季明江挺放心的。
不是自誇,而是陳煥之自認為長陽見慣了自己,再去看季明江,要求肯定不會那麼低。
因此,陳煥之也不介意給季明江說說好話。
如果季明江現在是當初上雜誌的那個清瘦斯文的樣子,也許陳煥之對他的評價就要下降一個檔次了。
關於季明江的事情,陳煥之自然不會泄露半句不該說的。
在董長陽實習的這段時間裡,陳煥之這頭則是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升職。
是的,升職。
他要升官當戶部侍郎了。
說起來這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從進入戶部一來,陳煥之起碼幫戶部追回了百萬兩欠款,這筆錢稱得上是筆天文數字了,要是能夠換成功勳,說不定都能連升三級了。
不過考慮到陳煥之的年紀還有資歷,這還是壓了壓之後現在才升職的呢。
在聖旨下來之後,陳煥之這個名字又再一次的進入了京城各大世家高官的眼中。
小小年紀,已經是戶部侍郎,實權官職,不但深得太子的信任,當今聖上似乎對他也很是看重。
這小子的前途比他們想像的可能要更好啊。
重要的是,陳煥之除了催債的時候像個陰魂不散的惡鬼,但是他平時的為人處世你幾乎挑不出什麼毛病來,這就叫人鬱悶了。
高官們看看陳煥之,再看看自己兒子,真是怎麼看怎麼不是滋味。
順帶一提,嬌嬌郡主的婚事也訂了,聖上親自考核,看中了一個老牌權貴家的嫡次子,那人長相斯文,關鍵是性格相當溫柔,和有一點刁蠻的嬌嬌郡主想必很配,嬌嬌郡主也沒有怎麼反對的就答應了。
這一下,陳煥之總算能夠安心的去太子殿下的東宮出入,不用每一次都要防備郡主什麼時候就衝過來了。
陳煥之覺得很是慶幸。
說起來自己升官了,嬌嬌郡主的事情也解決了,長陽的實習生活也結束了,按理來說自己應該沒有什麼煩心事才對。不過師父李無為最近似乎一直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讓陳煥之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