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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想了想,他們也就是董長陽參加自主考試中的一所學校,董長陽只要有一次發揮正常就不愁沒大學念。
哎,他們其實還挺希望董長陽在其他學校參加考試的時候沒發揮好的。
當然,這種陰暗的心思就不能再說了。
明天是參加中央美術學院的自主招生考試,考完以後還有中國美術學院的考試得去參加一次。
董長陽沒有再點香。
她知道陳大哥肯定在看。
“今天我發揮的還不錯,不過我現在只想要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去考試,所以現在就晚安吧陳大哥。”
說完這段話之後,董長陽就乖乖的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當中。
“晚安。”陳煥之也跟著回了一句,“長陽你一定會得償所願的。”
清華美院的教授們在將所有考生的畫收上來之後就開始了閱卷工作。
咳,畢竟數量不多,大家看個一兩分鐘就能給出一個差不多的分數來了。拿著工資,這點事情還是要乾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大家為了誰先看董長陽的畫還是稍稍爭吵了一頓。
“上一次董長陽參加全國青少年大賽的時候,畫就是我看的,這一次當然也是我先看。”
“還是我看吧,我也當過評委啊。”
“董長陽畫的這件衣服我覺得很有設計感啊,我老婆就是設計師你們也知道,所以還是我先看看吧。”
……
最後爭吵不下,只能大家一起看了。
大家一窩蜂的湊了過來。
“妙啊,感覺小姑娘的畫畫功力又進步了,從這幅畫面之中就能感覺到小姑娘濃烈的情感,叫人震撼。”
“哎,活得久就是這一點更好,起碼能夠見識各種各樣的天才出現。”
“聽說陳海和蔣老都有點想要收小姑娘當關門弟子,也不知道誰能贏?”
“你消息錯了,不是陳海,是陳海的至交好友楊雲生。”
“豁!楊雲生也想要收徒弟了?”
“楊老和蔣老,一場好戲啊。”
“……我們國家但凡知名點的美院,都給這兩位先生發了特聘教授的文件,不過目前他們一個也沒有答覆。”
“他們這種資歷,一年能來講一次課都值得了。”
“正是正是。”
教授們對這幅畫讚不絕口,幾乎一致認定這幅畫就是本次考試的最高分了,誰來都一樣。
因為將這幅畫和別的畫放在一起,實在太欺負那些普通考生了。
他們的畫也不是不好,只是沒有董長陽的這麼驚艷而已。
可是美術行業就是如此的吃天賦。
勤奮和努力只能占據一小半,更多的還是要看是不是天生吃這一碗飯的。
有時候,一個六十歲的老畫家都沒有辦法比得過一個八歲的女童。
如此殘酷,又如此真實。
正因如此,他們更像是將董長陽弄到他們學校來了。
“我們系裡能夠申請到的最好的獎學金是多少來著?”
“不記得了我回去查一查。”
“還有那個交換生名額博物館實習什麼的,都好商量啊。”
“……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光明正大啊?”
“怕什麼?”一個教授翻了個白眼,“我們學校就是有一點好,不缺錢。”
“咳,我們回去打個申請,看能不能申請一下最高額的獎學金吧。”
……
中央美術學院的題目也和清華美院的差不多。
同樣的,董長陽的作品也是最叫人讚嘆的那一個。
“哎,差距這麼大,我看見別的學生的話都想要給個不及格了。”
“淡定,多看看別人的畫就好了。”
“主要還是越來越多的家長將藝術生當成通往大學的捷徑了,這一行真的太吃天賦了。”
“你應該在等等高考前的那一次藝考,你就知道現在這些來參加自主招生的學生有多麼優秀了。”
“不了吧,一下子看那麼多試卷,眼睛都會瞎。”
從中央美術學院考完以後,就要轉車去中國美術學院參加考試了。
這也是最後以後一個了。
轉來轉去,實在是累得很。
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就在這三個學院裡挑了。
就像個董長陽不知道這些美院的教授因為她要成為的弟子而開始下賭注一樣,蔣舒和楊雲生兩個人也同樣不知道自己的弟子和自己的好友已經因為董長陽而針鋒相對了一波。
事實上,董長陽的名字在這兩年就一直有人斷斷續續的在他們耳邊提起。
傳統派的國畫畫手實在太少了,而像董長陽這麼出色的就更加少。
楊雲生和蔣舒兩個人差不多就代表了目前傳統派的兩個態度。
楊雲生是屬於想要利用國畫來開拓市場,希望能夠通過市場不斷吸引人來發現國畫本身的傳統的美,是典型的開拓派;而蔣舒就是比較傳統的守舊派,認為在現在的市場上,傳統派的國畫本來就岌岌可危,新派和油畫占據了大頭,這個時候應該好好挑選弟子,將這門技術慢慢傳承下去,不用隨波逐流去強求根本不屬於自己的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