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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用尋常的方法,根本不可能請得動李無為。
可是現在話已經說到了這一步,氣氛也到了這個境地。
天賜不予,反受其咎。
陳煥之知道這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一個足夠將麻雀牌瞬間推出去風靡京城的好機會!
其中縮短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們前期的失敗都彌補回來。
因此,值得冒險一試。
更何況,他還有王牌在!
“你在這一點上,又和你的父親有些相似了。”李無為笑了一聲,似乎根本不擔心自己會輸。陳煥之是什麼樣的水準,剛才通過這麼幾局牌他就已經清清楚楚了。
既然如此,只是嘴頭上給他占點便宜也無妨。
玩這種博弈遊戲,要是一點彩頭都沒有,也是無趣的很。
“我也不難為你。這博弈遊戲若是不下點賭注,實在無趣的很。不如這樣,我們四人各出五百兩作為賭資,到太陽落山之前,若是你桌面上的銀子能夠多過我,我就幫你。梅蘭和竹菊兩個人也可以暫時借給你。”
“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
陳煥之鬆了口氣,心裡已經計定。
一邊的董長陽聽見陳煥之這麼說,臉上也露出了和陳煥之類似的笑容。
俗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董長陽在這一瞬間,也已經明白了陳大哥想要做什麼?
誰說,打麻將不能請軍師呢?
他們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世叔,一言為定。不過我這個人,有個怪癖,若是想要專心致志的做一件事,需要淨手焚香,祈求神靈,不知世叔這裡可有香?”
作者有話要說:陳煥之:你們有姐妹檔,我們有夫妻檔。
第11章
這年頭的名士,要是說出去沒有幾個怪癖,那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名士。
陳煥之雖然不是名士,但好歹也是備受京城無數女子愛慕的名門公子哥兒,如今不過是提出淨手焚香什麼的,說實話是連怪癖都稱不上的。
去賭坊外面看看的話,那些賭徒們的忌諱可是各種各樣,李無為見過的各種怪癖的數量之多也已經連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你隨意。”李無為微微笑了笑,“一個時辰夠麼?”
“夠了,多謝世叔。”陳煥之從善如流的起身,“那請先容我告辭。”
“去吧。”
等到陳煥之離開之後,梅蘭和竹菊兩個人立刻湊了上去,一個捏肩,一個捶腿。
“老爺辛苦了。”
“剛才老爺您不是一直忍著沒胡牌麼?”
李無為笑著掐了一把梅蘭的臉蛋,“怎麼說也是後輩,要真將他贏的底朝天,他爹娘還不得過來找我拼命?”
“可老爺剛才又答應人家去晉江閣……”
“他難道能贏我?”李無為反問道,“竹菊,你跟著我這麼久,眼力卻是一點都沒有漲。”
“老爺說這話我可不依。”梅蘭給李無為捏肩的時候稍稍用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埋怨,“妹妹是天性純良,怎麼能和老謀深算的您比?”
“疼疼疼,是我說錯了,你倒是輕一點。我都一把年紀了,哪裡還禁得住你這麼捏?”李無為假裝求饒,卻還是為一臉不解的竹菊主動解惑,“這陳煥之不是一般人。”
“那是。”竹菊點點頭,“看他穿戴就不是一般人。奴婢跟著老爺爺見過不少世家公子,像陳公子這樣的品貌,還是第二次見。”
“哦?”
“第一次當然是老爺年輕時候了。”
“哈哈你嘴巴還是一樣甜。”李無為大笑了起來,“此子不是池中物。他那晉江閣明面上是普通茶樓,但應該是為當今太子效力的。不過他本身就是太子伴讀,這個大家都知道。只是他成為伴讀之時,太子已經快要成人,前任伴讀也與太子殿下感情甚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一個小孩子能夠在宮廷里一步步走到現在,就不僅僅只是努力二字可以辦得到了。”
李無為自己也是世家出身,自然知道“天賦”何等重要。
做官,可不僅僅只是學問好就能辦得到了。
何況如今的局勢不明,就算是住在郊外的他也知道如今陛下心軟,底下的兒子們又一一長成,正是新舊交替之時。
太子殿下母族幾乎覆滅,毫無用武之地,身後最大的支撐就是陳家。可陳家也不是京城頂級的勢力,這朝堂鬥爭,哪裡是一家一戶能夠撐得起來的?
太子之位不穩,亂象已生。
陳煥之身為陳家子,又是太子伴讀,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沒有了選擇。
可偏偏陳家的年輕一輩資質平庸,唯一出色的陳煥之又剛剛長成,還需要一定的磨練,形勢自然就更加不好。
從這一點看,陳煥之以這樣的年紀得到太子的信任,本身必定有過人之處。
最關鍵的是,他看得見“女人”的力量。
時下的人,對女子總是不夠重視,以為將她們困在後宅之中便可高枕無憂。可即便是小小的後宅,也能被女子牢牢掌控,很多男子往往被利用了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