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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陳煥之小時候被逼著學武,也是有著想要強身健體的因素在。起碼教導陳煥之武學的,可是太子的師傅。
一計不成還有二計。
如今陳家的陳敏之和陳識之已經打算和一些蠢材聯合,打算讓陳煥之背上一個“兄弟相殘”的罪名,讓陳煥之先從戶部侍郎的位置上下去。
招數很老。
無非就是陳識之主動“犧牲”,在和陳煥之見面的時候自己戳自己一刀,再嫁禍給陳煥之而已。
相當簡單粗暴,但不得不說,也很有用。
只是陳識之沒想到的是,那些蠢材之中也有一個是奸細。前腳他們商量完,後腳他們的計劃就已經送到了東宮,送到了李無為這裡,也送到了陳煥之面前。
想要拉太子下馬,陳煥之就是一個明晃晃的招牌,他又掌握著晉江閣,所有那些敵人都將第一個目標放在了陳煥之身上。
因此,陳敏之和陳識之身邊,除去他們的妻兒之外,心腹都幾乎快被他們的細作給取代了。
當然了,這裡面也有一些陳大人的故意放縱。
陳大人也是心夠狠,在意識到自己不能三言兩語將兒子說動之後,就決心讓兩個兒子狠狠吃一個虧長長記性,只要給他們留條命就行。
兒子不行,這不是還有孫子麼?
這兩個兒子是被自己的母親給教壞了。
陳大人每每想到這裡,就恨不得回到自己年輕的時候,在母親為難妻子的時候據理力爭,將兒子的教養權給奪回來。
現在好了,當時多省心,現在就有多累心。
李無為見到陳老頭這個樣子,也是嘖嘖稱奇。
果然,這孩子不是好帶的。
像陳煥之這種天生奇才的人還是少,大多數都是陳敏之陳識之這種蠢的。這要是自己孩子蠢成這樣,李無為恐怕掐死他們的心都有了。
“他們畢竟是我的兄弟。”陳煥之微微嘆氣,“他們搬回來的這兩年,娘的笑容都多了不少。她以前無聊的時候只能去晉江閣玩麻雀牌,現在卻能和孫子孫女們一起玩。每次看見娘親的笑容,我就覺得兩個哥哥就算蠢了點,也不是不可救藥。”
他們不過是受了蠱惑,但還是很孝順的。
不好意思,他們還真不是你的兄弟。
李無為在心裡默默回了一句,明面上還是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也罷,既然你想要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就隨便你吧。我看你是沒有什麼兄弟緣分了,該斷則斷,現在撕破臉了總比以後你飛黃騰達,他們被人蠱惑打著你的名號在外面中了圈套的好。”
這年頭,可是講究“連坐”的。
要是能夠一次性將兩個哥哥給打服氣了,讓他們以後都乖乖的,也不是不好。
“師父放心,我心中有數。”陳煥之點了點頭。
“我就是來提醒你一句,既然你心中有數,就隨便你吧。”李無為擺擺手,“你夜晚在這裡吃飯吧,我估計你回去見到他們也吃不下。”
“那就有勞梅蘭姨了。”
“嗯。”
……
董長陽和來自全國各地的高中生精英一同走進了清華大學裡的自主招生會場。
藝術生的招考是不需要考文化試的,只是藝術生的考試在第二天,文化科的考試在第一天。董長陽算算時間,發現來得及,便想要去試一試。
她的普通科目成績一直都是第一,在市里聯考的時候也進入了前十,完全有這個資格,因此當時報名的時候就直接報了兩個。
可惜,沒有看見他們上南縣一中的學生。
也是,來考試的人不少,哪裡能這麼巧就碰見呢?
哎。
“姐,你要過來?”季明江接到自家姐姐的電話,差點沒腿軟,“你不是在法國麼?什麼,你已經下了飛機了?我去,你好歹事先說一句啊,我立刻就去接你。”
季明江掛了電話,直接就小跑著衝出了學校。
姐姐大概是聽說周揚和董長陽都來了,所以才會特意趕回來。
周揚就不說了,和姐姐一直都是競爭對手,只是書畫界也存在著不少“男女不平等”的情況,女畫家想要成名的難度比男畫家還是要高不少,往往在市面上,同等水準也是男性畫家的畫作價格更高一些。
全世界的各個行業都是如此,這也沒有辦法。
季明江的姐姐季明瑤原本是學的油畫,後來改行學國畫,然後嘗試將兩種風格融合在一起,再加上她原本的畫畫風格,倒是讓她的畫增添了不少特色。
這種特色和周揚的那種“含蓄”不同,帶著更多的還是西方油畫的“潑墨重彩”,兩個人哪怕畫同一個風景,給人的感覺也絕不相同。
不過季明瑤的老師蔣老卻是徹徹底底的傳統派國畫畫家。
論資歷,蔣老師比陳海老師的資歷還要更大一些,頭銜也多的幾乎數不清楚,也是故宮特別聘請的一位頂級顧問。蔣老雖然收了季明瑤當弟子,但其實也主要是想要提拔她,鼓勵更多的年輕人來學國畫而已。
季明瑤自己的風格已經成熟,就算後來改學了國畫,也只是改的一部分,和蔣老的教學還是有很差差別的。
蔣老一直都沒有收到什麼中意的弟子,季明瑤感念老師多年的幫助,但是一直在幫蔣老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