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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眸越發深邃,唇角輕輕上揚,“我支持你,滿意了吧。”
我得意洋洋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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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周。
新來的市場部經理徐嬌嬌到崗,一頭利落的短髮,扮相干練,神情嚴肅,沒半點的嬌氣。
總經理將她介紹給我們的時候,郭晨晨的臉色十分難看。
開會是件極無聊的事,我偷偷摸出手機登陸Q/Q。
崔懷玉見我上線,立刻單Q我,“小穎,從今天起請叫我股神。”
“為啥?”
“上周五我剛把漲停的股票拋掉,今天立馬跌停,啦啦啦啦。”
我即便看不到,也能想像得出這女人此時得意成啥樣。我最樂於打擊她:“說不定明天又漲停了。”
“你少烏鴉嘴,”懷玉怒了,說完這句人就不見了蹤影。
我淡淡而笑,看無人注意到我,便瀏覽起網頁新聞。
冷不防的被總經理點到名字,“年穎,你呢?”
我頭大如斗,我可什麼都沒聽到。
丁一二在記事本上劃了幾下,不動聲色的推給我。
上面只有兩個字:分組。
我心領神會,微笑,“蕭總,我可真沒想好。”
蕭總皺了皺眉,“很難抉擇?”
“對我來說可是大事一件,我得好好考慮。”我一本正經的說。
“那其他人呢?丁一二,你說說。”
我撇撇嘴,竟是拿我開刀。幸好我也不笨。
有了我這個先例,丁一二回答的毫不含糊,“蕭總,我也需要慎重考慮。”
市場部其他人紛紛附和我的意見。
蕭總淡瞥我一眼,沉默片刻,“過完農曆年回來正式分組,在此之前把考慮結果發送到我郵箱。分組是總公司高層經過多次討論後的決定,有利於市場部在良性競爭下更快更穩定發展。我需要提醒各位,團隊成績與年終業績考核掛鉤,務必加強團隊協作精神。”
我瞭然,此舉對郭晨晨是不小的撼動,從前她獨斷專行的局面已被打破。
中午丁一二約我一起吃飯,我知道她有話想私下同我說,欣然應允。
結果我估計錯誤,她和我所說不是公司的事,而是私事。
她說:“小穎,過年的時候我打算和老公去新加坡旅遊。”
“好事啊。”我笑,他們結婚十幾年了還好的如膠似漆,真讓人羨慕。
“嗯,不過……我們想過二人世界,不帶小傢伙一起。”她有些猶豫道。
“二度蜜月,哈哈。”我很理解的拍她的肩,“可是,你幹嘛要向我匯報?”
她看上去似乎有點難以開口,斷斷續續的道:“你……能不能……幫我照看小傢伙幾天?”
我倒是怔了下,沒料想她會提出這個要求。“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那你就是答應了?”她喜出望外。
我抓抓頭髮,為難道:“我從沒有過帶小孩的經驗,我怕……”
“小傢伙很乖的,每天餵飽他就行了。”她嘴角含笑。
我啞口無言,又不是養豬。“你們去幾天?”希望她能良心發現,早些回來。
丁一二扳著手指,“春節國定假日是七天,我打算把年假也用掉,加上雙休日什麼的,差不多二十天。”
“二十天!”我陡然拔高嗓音。
她忙好言安慰:“別激動,別激動,二十天很快的,彈指就過。”
我沒好氣道:“你以為拍電影呢,鏡頭一轉十八年過去了。”我算是掉進了她設計的圈套里。
“你要不願意我就把小傢伙送回他鄉下爺爺奶奶那,也沒啥,就是他們出了名的溺愛孩子,每天大魚大肉伺候著,當我們虐待了他還是怎麼的。”她狀似漫不經心的淡淡瞥我一眼,又道:“出個門給他裹的里三層外三層的,生怕凍著他,孩子稍有一點咳嗽就擔心的要死,醫院裡掛水吃藥來回折騰,這樣嬌慣下去可怎麼得了。上一次……”
“打住,打住,我答應了還不成麼。”以退為進這招她絕對可以出師了。
“嘿嘿,”丁一二拉著我的衣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行了,少拍馬屁,”我顫抖了下,最怕她來這招。“什麼時候的飛機?”
“三十號晚上。”
我點點頭,忽然醒悟,三十號不就是明天。我扯著嘴角,“你這女人夠狡猾的,算計的剛剛好,你就不怕我不答應?”
“你不會的,”她說,笑得肩膀些微抖動,“嘴硬心軟,我早看死你了。”
我不客氣的拿筷子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也笑了。
途經通訊設備店時,我想起家裡有一隻被我淘汰下來的手機,買張卡正好給殷禛用。
老闆娘拿了一堆卡出來讓我選號,一個號一百,包含了五十元的話費。我選了半天,問:“還有便宜點的沒?”
“有,不過號碼不怎麼好。”
他口中不怎麼好的號碼無非就是帶4的,這個我並不在乎。
我忽而雙眼放亮,在一大疊號碼中揀出一張最後幾位數為4444的卡。拇指在上面摩挲了下,“這個多少錢?”
老闆娘看著我,“給五十你拿走吧。”
“三十。”
“行。”
我喜滋滋的掏錢。
“小穎,”丁一二著急攔我,“這號碼不太吉利。”
我嘴角浮起一絲清淡的笑,我對4有執念,她不懂。要不是我自己的號碼用了很多年,換號有諸多不便,我都捨不得給殷禛用。
老闆娘在我身後小聲嘀咕,“這年頭什麼樣的人都有。”
在她看來我解決了她一筆難做成的生意,而在我,卻淘到了瑰寶。
下班後我來到花店,余小青和鄭小雲低著頭正兩人合看一本雜誌。
我瞄了一眼,“這誰啊?醜死了。”
小青不服氣的說:“穎姐,你老土了吧,人家可是韓國明星。”
沒看出來,她倒是和崔懷玉那女人有共同語言。“整了容還這副德行?”我隨口說。
“穎姐,也就你說他丑,人家小姑娘都迷他迷的要死。”小青撇開臉,不滿的嘟起嘴。
小雲“切”了一聲,“那些小姑娘都是在女兒國長大的吧,這輩子沒見過男人還是怎麼著。”
“鄭小雲!”小青徹底翻臉了。
小雲半眯著眼睛,“還不讓人說實話了。”
我悄悄比了個威武的手勢誇獎小雲。
小雲捧頰道:“要說帥氣,這棒子哪能跟我家四哥比。”
我唇角不自覺勾勒起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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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把總經理的話以及現今公司的形勢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殷禛,並且對自己使出的緩兵之計洋洋自得。
殷禛淡淡覷我一眼,只說了一句話,“年穎,你就沒想過自己帶一個組,讓其他人唯你馬首是瞻?”
我愣住了,我一直安於現狀,從沒想過要再進一步。
但殷禛的話讓我陷入深思,與其成天考慮如何找到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不得罪郭晨晨又不至於怠慢徐嬌嬌,倒不如另闢捷徑,毛遂自薦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何況,我並不是沒有資格。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低喃。
他不以為然的挑高眉梢,好似彰顯其智商上的優越性。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懶得同他計較。
我從廚房倒了兩杯水出來,把其他一杯遞給他。
他開著電腦在新浪看新聞,指著一條說:“又地震了,朝廷需立刻開糧倉安排賑災才是。”
我撫額,“殷禛我求你個事。”
“什麼?”
“你別真把自己當四爺了行麼?”
他笑笑,“行。”
我舒口氣。
“我本來就是四爺。”他淡定自若的道。
我伸手就把本本搶了過來,“還給我,借給你用幾天,你倒占為己有了。”
“惱羞成怒,不是君子所為。”他語氣平淡,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哼,”我登陸Q/Q,找朋友們聊天泄憤去了。
不知今天是啥好日子,線上好友前所未有的齊全。
不僅餘小青和鄭小雲又因為老八和老四吵的面紅耳赤,鍾嬋娟和丁一二也在討論新加坡的美食和景點,還有崔懷玉同桑悅在爭辯她倆誰才是四爺最愛的人。
“你們無聊不無聊啊。”我無情打斷懷玉和桑悅幾乎每日一爭的話題。
她倆各自回了一句“不無聊”,又開始新一輪的爭鬥。
我興沖沖地也想加入丁一二和鍾嬋娟的討論中,卻發現自己完全插不上嘴。剛想退出,見丁一二打出一行字:“明天就要去新加坡了,希望大姨媽不要在這個時候造訪。”
鍾嬋娟毫無猶豫的接上:“放心,四爺會保佑你的。”
我驚的手一抖,本本差點掉下去砸在地上。
誰知鍾嬋娟語不驚人死不休,又來觸目驚心的一句,“我倒是希望四爺保佑我大姨媽趕緊來,省得過節的時候不痛快。”
我涼涼的道:“四爺日理萬機,萬一保佑的時候錯了……”
一堆衰、抹汗、摳鼻孔、白眼、發怒、尷尬的表情向我砸來,我落荒而逃之時還不忘喊道:“殷禛你快過來看這段對話。”
殷禛慢吞吞的道:“怎麼了?”手裡還握著茶杯。
在他看完這段話後,嘴裡未及吞下的一口水全噴在了電腦屏幕上。
“喂,你怎麼搞的?”我忙不迭的抽紙巾補救,幸好沒有禍及鍵盤。
殷禛的臉色從白到紅,又從青到黑,精彩極了。
“你的反應未免太大了一點,”我瞪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咦,你曉得什麼是大姨媽了?”
他猛地咳嗽了幾聲,聲音低沉,“我今天百度過了。”
好傢夥,要不是如此,還不會反應這麼強烈呢。
“四爺真可憐,還要管人家大姨媽的事。”我自言自語的說。
殷禛深以為然的點頭。
我奇怪了,“這又關你什麼事了?你激動個什麼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