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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禛顰眉:“年穎,我可不是柳下惠。”
“誰讓你做柳下惠了。”我聲音低如蚊吶。
“你可別後悔。”他聲音已沙啞如粗礫。
我義無反顧地吻過去,用行動來表明我自己的決心。
他不輕不重地捏住了我的下巴,薄唇毫無預警地再一次落在我的唇上。
我重心不穩地往後靠,他拽過我的雙手攬在了他結實精壯的腰上。
空氣驟然升溫。
他墨黑雙眸近在咫尺,我的心柔軟了一瞬,含糊地輕應。
殷禛眼中霧氣沉重,加重了力道,帶著強烈的掠奪和侵略的氣息。
我極不爭氣地呻吟了兩聲,引發他更進一步的入侵。
他扶住我的身子,我被他一把抱起丟在了料理台上,大手一揮,將其他礙手礙腳的東西粗魯地掃落在地。
我心疼地說:“那是我新買的水壺。”
殷禛惡狠狠地道:“閉嘴。”
我瑟縮了一下,撇嘴,“太冷了。”
他瞪我,“你能不能專心點。”
我赧然地撐起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卻仿佛更加激發了隱藏在他心底深處的欲*望。
他的唇挪到我的耳畔,舔舐我的耳垂,時輕時重,時而畫圈,時而噬咬,一隻手在我胸前摸索,艱難的解開我襯衣的紐扣,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托著我的後頸使我更貼近他。
這個江湖老手!我嚶嚀,這一聲呻吟嬌媚旖旎,惹得他呼吸急促,他惡狠狠地捕捉到我的唇,肆意蹂躪了一番。
隨後唇下移,嘴唇貼住我裸&露的皮膚,滾燙灼熱。
他的每個吻都像一個烙印,深刻地烙在我的心頭。
他的柔情就像一張網將我牢牢地罩住,讓我甘願沉淪在深淵中。
他的舌頭如手指一般靈活,輕而易舉的點燃了我身體深處的火焰。
襯衣半掛在我身上,猶如虛設,殷禛索性扯了開去,我上半身已完全赤*裸,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禁不住地戰慄顫抖,殷禛抱緊了我,埋首於我胸前,我漸漸失去了氣力,只是用牙齒緊咬著下唇,抵擋他帶給我的陣陣激盪。
他吐出的氣息灼熱而cháo濕,眼底一片紅,侵略著我身體的每一寸,尋找我最為敏*感的地帶,我聽到自己支離破碎的聲音,面色cháo紅,如醉酒者。
衣服已完全滑落在地,我口乾舌燥,只憑內心的渴望回抱住他,抱得再緊一些,下意識地拱起腰肢想要迎合,再迎合。
他放開我,靈活的手指越過我平坦的小腹,試圖解開我牛仔褲的拉鏈。
他熱熱地喘著氣,愈是著急愈是解不了,“該死。”他低低地咒罵了一句。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深吸了口氣,耐著性子剝開扣子和拉鏈,用膝蓋頂開我的雙腿,長指毫不猶豫地觸向我最私密的空間,另一隻手輕柔地摩挲著大腿的內側,我像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全身都繃緊了。
“放鬆點。”他低聲安撫我,暗啞性感的嗓音像一支鎮靜劑撫慰了我焦躁不安的心。
他耐心的誘哄我,手下的動作絲毫沒停,沒幾下便觸到我的敏*感點,我低吟喘息,這樣的愛撫既是種折磨又是享受。
我攀住他的肩頭,嚶嚶地幾乎哭出聲。
他是存心折磨我,為的是懲罰我剛才笑話了他。
這個男人小氣又彆扭!
我憋紅了臉,氣息紊亂,不能自已。
他的唇滑到我胸前,含住了那片柔軟,啃咬吮吸。
牙齒咬得我生疼,又刺激著我敏*感的感官,我無力而嬌柔地呻吟。
他終於肯放過我,三兩下解開自己的束縛,又把我壓在身下。
我在百忙之中睜開眼,啞聲道:“你別亂來,我生是四爺的人,死是四爺的鬼。”
“我就是四爺。”他薄唇覆蓋住我的,強烈的男子氣息瞬時將我吞沒。
他把我的手堅定地放在他的下方,我能感覺到他的熾熱和膨脹。
這時,他回頭往門外看了看。
過了一會,又看一眼。
“你,你怎麼了?”我被他挑逗地不能呼吸,口齒不清地問。
他苦笑,“我老擔心許凌飛會突然敲門。”
我:“……”
他大手握住我的渾圓,我一個哆嗦,意亂情迷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渾身一震,重重抽了口氣,額上滲出密密的汗珠。他將最堅*硬的部分抵住我柔軟的所在,卻還不忘問一句:“你準備好了麼?”
我簡直快瘋掉了,他還給我來這一句。我怒氣沖沖地推他,“你快去死一死。”
殷禛無聲一笑,下身往上重重一挺。
一種被貫穿全身的刺痛,我痛得緊攥住拳頭,唇亦被我咬的發白。
“你……是第一次?”殷禛吻了吻我的發梢。
“胡,胡扯,”我有氣無力但仍嘴硬道:“我是新時代的女性,怎麼可能是第一次。”
他笑了,“別傷了自己,痛就抓著我吧。”
我不客氣地收攏手指,在他肩上抓出一道道的痕跡。
為什么女子總會牢牢記住自己的第一個男人,皆因這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小心翼翼地再次挺近我,很輕,極緩慢,我在痛楚中逐漸感到一絲從未有過的蘇麻和歡愉。
殷禛見我眉心漸漸舒展開,動作從輕緩到開始加速,再到毫無規律的橫衝直撞。
讓我痛到極致,也愉悅到了極致。
“叫我的名字。”他命令我。
我遲疑了一下。
他絲毫不留情地沖入,狠狠地刺在我最為敏*感的那個點上。
我驚呼,他把我的喊聲吞咽在他的嘴裡。
“叫我名字。”
我迷亂而壓抑,“殷,殷禛。”
他滿意地親吻我的脖頸,“記住,我叫愛新覺羅胤禛。”
“胤禛,”我嬌媚輕喚。
他堅決地挺入,失控地衝刺,我嬌吟婉轉,此刻我願為他融為水。
他勾出玩味笑意,深深淺淺肆意妄為,我全部的反應都在他的掌控中,他纏綿地吻上我的唇,舌尖共舞,共同攀上欲*望的頂峰。
……
512-1
這場大戰折騰到天快亮,我才精疲力竭地沉睡過去。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得臥室,反正我醒過來時自己正躺在床上。
陽光明媚,透過窗簾照耀在我和殷禛身上。
一床薄被,遮蓋住倆具□的身軀。
我是該裝睡還是馬上起床穿好衣服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腹中飢餓難耐,我還從來沒有賴床到這麼晚。
裝死看來是不可能了,我眼角瞥了瞥身旁,某人似乎睡得還很香。
我鬆口氣,輕輕扳開霸道摟在我腰間的手,身體剛動了下,就又被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你醒了?”殷禛問。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我鬱悶地想,還是點了點頭。
他露出迷人的微笑,“那再睡會。”
我:“……”我默了默,“我不困。”
他聲音微沉,“可我還是很累。”
我脫口而出,“誰讓你昨晚那麼……那麼……”我斟酌著措辭,“瘋狂。”說完,我先臉紅了一把。
“積壓了三百多年的欲望,你還想我怎麼忍?”殷禛冷哼,臉上缺乏表情。
昨夜在情緒最高漲時候的對話瞬間沖入我腦中。
“你……你真是四爺?”我大張著嘴,面部呈呆滯狀。
他嚴肅道:“嗯。”
下一秒我便從床上跳起,指著他,腦中空白一片,嘴驚愕的久久不能合上。
殷禛以眼神探詢,“年穎,你別告訴我你葉公好龍。”
我第一反應,誰說四爺生性內斂隱忍的,MD,根本是個毒舌腹黑男。
第二反應,瞠目結舌,依舊不敢相信這一事實。
殷禛打量我一眼,淡然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啊”一聲,臉紅心跳地抓起床頭柜上的睡衣,急急忙忙套上。
在此期間,殷禛就這麼看著我,眼睛一眨不眨。
我把枕頭砸過去,“你看夠沒?”
他掩飾般的輕咳一聲,“你仔細回憶,就該知道我沒騙你。”
我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苦思冥想。
他寫的一手好字,和雍正硃批一模一樣。
他會滿文和蒙古語。
他幫著沈伯伯鑑定古董。
他看到貪官污吏時的反應。
他執著堅韌的性子,不講情面,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
他……
其實他在我面前從來沒有掩飾過他真實的身份。
我頓悟了,他真的是四爺——愛新覺羅胤禛。我不知此時是該哭還是該笑,這麼一個人在我身邊待了大半年,我居然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
簡直妄稱四爺黨。
“你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殷禛淡淡道。
我知我此時的神情一定很複雜,這個消息太突然,太勁爆,我又驚又喜,我接受功能著實不夠強大。
四爺,胤禛,殷禛……
我垂著臉,淺淺笑了笑。
然後,撲過去抱住了他,這是此時唯一能準確表達我心情的動作。
殷禛一雙黑眸中滿是笑意,也擁抱住我。
但沒人注意到他身上的薄被正在緩緩的滑落,於是下一刻,房間裡再度充斥著我的尖叫聲。
……
我托著下巴笑嘻嘻地打量他。
殷禛,哦不,現在該稱呼他胤禛了。他表情不甚自然:“你做什麼?”
我傻笑,一直傻笑,持續傻笑。
他嘆氣,一直嘆氣,持續嘆氣。
“我餓了。”他說。
“我早餓了。”我撇嘴。
胤禛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昨晚壓根沒吃過東西,再加上如此劇烈的運動,不餓才怪。
“我們出去吃。”我笑眯眯地握住他的手,“要好好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他不解的問。
我得意道:“慶祝我拐到了四爺你。”
“年穎,我有個問題要問你。”胤禛正兒八經地說。
“問吧。”我心情好得不得了,他若是問我銀行帳戶密碼,我估計都會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