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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霆也裹著被子轉過身,在黑暗中與她對望,仿佛能看見對方似得。
林悅琪怕吵到團團, 小小聲問他:“陸霆,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陸霆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噎住。
難道是他表現地不夠明顯?他沉默了半晌,喉嚨里發出輕微地一陣“嗯”音。
得到答案的林悅琪覺得“藥丸”,居然少女心怦動。她呼出一口氣, 揉了揉心臟,努力讓內心平靜:“哦。睡。”
如果此刻房間內有光,那林悅琪燒紅的臉頰,一定被陸霆一覽無遺。
得到答案的林悅琪很快睡過去,可陸霆卻更加輾轉難眠了。
所以,她那個“哦”字什麼意思?是接受他,還是不接受?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陸霆實在睡不著,摁開床頭燈,打算去隔壁工作一會兒。
他剛起身,便看見熟睡中的林悅琪和團團幾乎同時蹬了被子,一大一小,都腆著個肚皮兒,一致地把各自的被子,都蹬到了腳那頭。
陸霆嘆息一聲,走過去替她們將睡衣往下拉了拉,遮住母女的肚皮,又替她們拉上了被子。
看著母女倆都微張著嘴呼吸,可愛的模樣讓他心化成水。陸霆到底還是沒忍住,俯下身去,分別在林悅琪的嘴唇,團團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被偷偷親嘴的林悅琪,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夢。居然,夢見了大學時的陸霆。
同樣,這一晚,陸霆在書房內一遍遍地看著林悅琪以前的新聞,其中一條名為《林悅琪零下10度拍落水戲》的帖子,讓他回憶起了大學的時候。
本來這些記憶在他腦子裡已經模糊了,這一刻卻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從腦子裡某個角落,全部牽扯而出。
階梯教室里,林悅琪坐在第一排。
教這堂課的老教授嚴厲且喜歡抽問前排學生,前面兩排幾乎沒人。這堂課是公共選修課,和其它系一起上。
林悅琪以為今天和往常一樣,第一排中間位置,出了她,是不會坐人的。沒想到在開課之前,穿著運動裝的陸霆走了進來。
他似乎剛打完籃球,額間一抹紅色止汗髮帶,為他增添了些許帥氣,男性荷爾蒙爆棚。
他單手拿著兩本書,另只手插兜,進門的那一剎,後幾排那些正在補妝的女生立刻就沸騰。
陸霆立在門口掃視了一圈教室,最終走進第一排,在林悅琪身邊停下:“同學,這裡可以坐嗎?”
林悅琪正在回復兼職微信,聽見男同學的聲音,立刻把自己的書本往旁邊的空座推了推,點頭說:“可以的。”
從始至終,女孩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不超過3秒。
陸霆翻開書本,聽見旁邊的女孩在打電話。
“拜託了阿華,我姑媽最近生了病,住院呢,我就把獎學金給寄回去了,現在一窮二白。你信我,我可以的,別說光著腿在冰天雪地里當禮儀小姐,就算是站在刀山火海里,我林悅琪也絕不會吭一聲!”
電話里的人總算答應她,林悅琪掛斷電話後,長舒一口氣。
陸霆側目看她。
因為這女孩長得的確漂亮,又愛學習,尊重教授。陸霆稍微對她有了那麼點兒印象。
半個月後,天水區的乾成廣場開業儀式。
那天溫度零下10度,這女孩卻穿著高跟旗袍,露著兩條腿站在舞台下,紋絲不動。陸霆老遠看著都覺得冷,這女孩倒是堅韌,愣是咬著牙,杵在那裡紋絲不動。其它禮儀小姐或搓手或跺腳,只她小心翼翼地,很怕丟了這份兒工作。
當天晚上回到宿舍,陸霆去上個廁所,偶然聽見了關於她的議論聲:
同學A:“你們知道今年的校花林悅琪?那個鳳凰女。”
同學B:“知道,隔壁系的。長得賊雞兒漂亮,我靠,能睡到她,五年不虧啊。”
同學C:“你們不嫌髒啊?據說被包養,盆腔炎,惡臭。腳踩N條船……”
陸霆提上褲子,去洗手台洗了手,順手帶上門,並且拿鎖將門鎖住。離開前,特意把放在角落裡的“維修中”提示牌拎出來,放在了廁所門口。
三名男同學被關在廁所,都沒帶手機,又是冬天的晚上,就這麼在廁所里呆了整整一晚上。
被人包養、盆腔炎、腳踏N條船……的謠言在校園裡傳開,林悅琪卻好像從來不在乎。大概是開始注意她這個人,陸霆幾乎每天都能在校園各個角落遇見她。因為對她特別地關注,他甚至也覺得,林悅琪也是關注他的。
可實際上,人家女孩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在公開課上,也只是用“那個同學”這樣的稱呼喊他,向他借筆。
——
由於【美食廚神】系統遭受攻擊,並對李木柔進行了懲罰。導致70%吃過她美食的人,都被系統抹去了對李木柔食物的美好記憶,變成了“如屎如嘔吐物”的印象。
這件事在第二天中午就爆發了。
先是有一個叫“去你的燕子”的網友,發布了一條微博:
去你的燕子:“把以前誇過李木柔的話全刪了刪了,大概是我腦子抽了,才會覺得她們家的東西好吃。講真,其實真不咋地,大概潛意識跟風。事後,越回味那個味道,越覺得噁心,感覺都是臭的,回憶起來像嘔吐物。算了不說了,燕子食堂的東西是真難吃,勸各位慎重。【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