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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嘍。”

　　  見姐弟倆又要吵起來，宋慕立刻打斷：“好了，趕緊吃。吃完趕緊睡覺，時間不早了。明天早上有一場山洞戲，四點鐘就得起床往山上走，很幸苦。”

　　  “姐夫說的是，我就這好好吃飯早點睡覺。”

　　  由於今天的帳篷數量有限，不能單人一個帳篷。宋慕扭過頭問她：“今晚她們都已經拼好房，你落單了。原定計劃是你和小齊睡，但我又擔心他晚上睡覺沒個正形，搶你的被子。不如，跟我一起睡?”

　　  “哈?”

　　  宋慕一臉認真地挑眉：“小時候不也經常一起睡?”

　　  “你也說那是小時候，不好?”

　　  “那你跟我睡，我儘量克制踹你下床。”陸念齊眉眼一彎，笑嘻嘻道。

　　  陸君怡想起了曾經被陸念齊無數次踹下床的恐懼，面無表情：“算了，我選宋慕。”

　　  她低頭繼續扒飯的瞬間，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陸念齊得意地沖宋慕挑了下眉梢。  

　　  宋慕唇角帶笑，並未說什麼，繼續給她碗裡夾肉。

　　  她嘴裡咀嚼著食物，含糊不清地皺眉道：“夠了夠了，我真夠了。”

　　  ……

　　  飯後，陸君怡去垃圾收容處丟盒飯。等她回來，恰好看見宋慕蹲在那裡往摺疊腳盆里倒開水。看見她撥開門帘進來，一邊捲袖子一邊對她說：“過來坐，泡個腳。”

　　  “哦。”

　　  她走到床邊坐下，換了拖鞋後問他：“不如你先洗?畢竟這是你倒的水，你的腳盆。我用你洗過的洗腳水，也沒關係。”

　　  她話音剛落，雙腳就被男人給摁進溫水中。而男人也挨著她坐下，把那雙大腳也放了進來，壓在了她白嫩的小腳背上。

　　  冰冰地，凍得她打了個哆嗦。她反拿腳去踩他，笑到：“哇，你的腳也太冰了?”

　　  盆里水不多，她踩在在他腳背上，也就意味著自己的腳背暴露出來了一半。宋慕怕她凍著，又把她的腳給踩回了水中，低聲說：“仔細泡泡腳，晚上睡時下半身才能暖和。山里條件不比外面，等回去以後，我親自給你做個腳底大保健。”  

　　  “…………”陸君怡重點仿佛抓得不對，立刻說：“宋慕，你居然去過大保健?你信不信，我告你爸媽?”

　　  平時高冷的宋慕，居然與往常不同，立刻拿雙手捏住自己的一雙耳朵，佯裝認錯道：“陸小姐手下留情，我這清譽可別毀在你手上。”

　　  她噗地笑出聲，仿佛又回到了高中之前。他的“高冷”在外裝得十分不錯，可一到她跟前就崩。

　　  很快，她神色又黯淡下來，嘴裡有話，到口卻不敢問。她盯著宋慕那雙壓在自己腳背上的大腳，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膝蓋，小小聲：“慕慕。”

　　  “嗯?”

　　  得到他的回應，她又小小聲說：“我真的不喜歡莊柔，你，能理解我嗎?”

　　  “嗯。”

　　  她把腳從腳盆里抽回，左右張望，尋找擦腳帕。宋慕順手擱床頭的毛巾取過來，單手將女孩一雙腿，撈在了自己雙腿上放置。一邊替她擦腳，一邊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並不是嫉妒她。”  

　　  “嗯。我不嫉妒她，也沒必要嫉妒她。我家庭很幸福，有個很好的爸爸媽媽，也有一個很好的弟弟，我還有什麼不知足?還有什麼必要去嫉妒別人。”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小：“我當時的確有點生氣，可我氣的是……我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生氣。”

　　  “你在吃醋?”

　　  他用毛巾裹住她一雙小嫩腳。

　　  “不——”她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抬眼去看男人。可當她對上男人那雙眼睛時，瞬間，什麼都不敢說了。那雙銳利的眼睛似乎洞悉了一切，仿佛看穿了她所有情緒。

　　  她驚訝道：“你，你居然……”

　　  “我當然知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有什麼心思，我能不知道?”

　　  她當時就啞然，一些話卡在喉嚨里，什麼都說不出口。

　　  “以前不是合適的時候，現在，我有能力保護你了。”他仔細替她擦乾腳上的水漬，又將她一雙腳塞進睡袋裡，低聲說：“以前的我，買不起大別墅，也沒有能力保護你。我不想讓你跟了我之後，由奢入儉，有落差感。”  

　　  “你……你在意那些流言蜚語?”

　　  “是那些謠言讓我明白，強則擁有一切，弱則失去一切。如果連保護自己女孩的能力都沒有，我有什麼資格張口與她談情說愛?我想讓你有一個很優秀的男朋友，讓你帶我出去可以炫耀，而不是被人指點說是‘下嫁’。”

　　  見她怔住，他低嘆一聲，又補充：“我不在意別人說我什麼，可我在意旁人的話，讓你受了委屈。”

　　  “慕慕……”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細微發顫，眼淚在眼眶裡止不住地發顫。

　　  她以為，宋慕對她沒那個想法的，可卻沒想到宋慕原來是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在意那些謠言讓她受委屈。

　　  淚珠滾落，她下意識垂下頭避開男人視線。

　　  宋慕伸手過來，捧住她的臉，用指腹擦拭去她臉頰上的淚珠子。他一臉嚴肅說：“哭什麼，害得我拿擦過你腳丫的手，來替你擦臉。怎麼樣?手上有沒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