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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這樣。”她臉色發紅,難堪極了。
季景澄猛地反應過來,他慌忙放開她,一本正經的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想……”
他話說到這,猛地卡住了,視線划過她妍麗好看的臉蛋,又細又長的雙腿,內心有個聲音在問他,真的不想嗎?
一定是他上輩子的舉棋不定令她失望以至於絕望,她才會把目光投向他大哥。
當他從國外大學面試回來後,看到她親密地摟著大哥,他頓時有種被背叛的感覺,沒有一個男人喜歡綠雲罩頂,他只覺得滔天怒火,從此之後,但凡是關於她的謠言,他都覺得是真的,對著有錢男人,她都奴顏媚骨的緊。
原來這個時候,她已經對他失望了。
是他的錯,是他害她成了之後的模樣,季景澄心痛了下。
酈月哪裡知道他腦補了一大出,她只想讓他趕緊滾,她低眉順眼,“你說的這些,我知道了,但我現在有事要忙,而且讓太太知道你晚上找我,我就完了。”
“我不會再讓媽媽欺負你了,我一定會獨當一面的。”季景澄保證道。他感覺到酈月心不在焉,了解到現在不是互訴衷腸的好時刻,反正還有時間,距離大哥回來還有段時間。
他依依不捨地上樓了。
他一離開,酈月懶得裝了,她面無表情地走向淋浴間,走到一半,忽然想起,自己幹嘛這麼委屈自己。
她看向蜿蜒的樓梯,躡手躡腳地往上走,來到三樓,打開其中一間房間。
整間房間大約在100平米,劃分出不同的功能區域,深藍色的主色調,家具昂貴且有品位,滿滿一牆的原文書,牆上掛著知名畫作。
這房間的主人在國外大學上學,除了寒暑假回來一趟,平時鮮少在季宅露面,他也不許傭人動房間裡的東西,只許每周清掃通風,更換床品等用品。
酈月不去別的客房,就住他這間,她存的就是膈應他的心思,誰讓他上輩子欺負折磨她。
再說他的房間沒人敢進,酈月肆無忌憚地在他房間裡閒逛著,她知道他有潔癖,故意沒脫鞋,這裡走走,那裡走走。
然後她進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泡了個熱水澡,她特地選了個好聞的入浴劑,把頭髮用浴巾包著,假裝ins風。
她隨手拿起他的護膚用品看,le prairie的,她更氣了,連男人用的護膚品都比她精緻奢華,她很不客氣地抹了精華。
看看他一排的男士香水,心裡罵他悶騷。
泡完澡,她穿上浴袍,打開冰箱,拿了罐氣泡水,邊逛邊喝,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這確實不是屬於她的地方,但那又怎麼樣,想到上輩子這渣男是怎麼對她的,她沒有任何的負罪感。
酈月看了眼架子上的照片,打開檯燈,她再次確認了遍,這是一張少年和一條拉布拉多在一起的合影,相片中的少年神色冷淡,手放在拉布拉多的頭上,看得出他很喜愛這條狗。
“季景矅,嘖。”酈月在心裡罵他是個賤人。
這條拉布拉多是季景矅從兒童時養起的,從小受精英教育沒什麼朋友,於是他把這條拉布拉多當是好朋友,這條狗對他非常重要。
後來這條狗出了車禍死了。
他以前不喜歡她,處處刁難她,就是因為他以為這條狗是她害死的。
那天,季萌和她在花園裡玩,季萌把那隻拉布拉多最喜歡的玩具扔出去,狗衝出去撿玩具,沒想到車子正好開進來,把狗撞死了。
季萌嚇了一跳,她知道這條狗對季景矅的意義,在害怕和擔憂之中,她哄騙酈月,“小月,我怕被媽媽罵,要是你承認是你扔的,我就把我的公主裙給你,還有化妝品。”
酈月不知道狗的重要性,她同意了,想著被罵一頓就罵一頓,於是她承認是她扔的玩具。
“對不起,哥哥,是我不小心的。”小時候的酈月道歉著。
“誰是你哥哥!你配嗎!”季景矅輕蔑地看向她。
她還記得,季景矅那雙黑眸中滿是仇恨,他恨毒她了,可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打一個小女孩。
酈月每次想起那雙陰鷙的眼睛就害怕。
在他心裡,她這個人肯定是比不上那條拉布拉多的。
在有錢人眼裡,旁人又怎麼比的上他們的愛寵。
她把照片合上,不去看。
至於她是怎麼勾引季景矅的,他雖然討厭她,但畢竟是個正常男人,她恰好又是他喜歡的類型,她憑著外表勾引到他,兩人馬上胡天胡地地攪和在一起。
可她沒想到季景矅渣的程度比他弟弟更厲害,他一邊睡她,另一邊去追求白清清,他把結婚的對象和胡搞的性|對象分得很清楚。
妻子是用來尊重守護的,那些男人隱秘的話和骯髒的事不能對妻子做,而其他的女人,是可以用來發泄的。
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顯露無疑,就好像有些男人一面在外面花天酒地,微信撩騷,另一面回到家,裝成是好丈夫好爸爸,令人作嘔。
在季景矅身上浪費了些時間,他壓根沒拿她當女朋友看,更不會娶她,只是當成玩物,過了幾年,酈月轉換了目標。
她有些累了,躺到床上,床非常的柔軟,不愧是高級床墊,她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