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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震驚的莫過於季景澄,他大腦一片空白,視線停留在大哥的手上,仿佛用把那處看穿般。
白清清心驚不已,更多的是氣憤,憑什麼她打扮得如此出挑,把在場的女人都比下去了。
酈月低眉順眼,她挽著季景矅的手臂,神色平靜。
“好久沒見,上次在路上碰見,沒好好聊聊,黎正。”季景矅伸出手。
黎正嗓音低沉,他伸手握了下,“是啊。”他故意看向酈月,“這位是……”
酈月不自覺掐住季景矅的手臂,他垂眸看她一眼,以為她是害怕和緊張,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哪裡知道她是在怕黎正。
“她是——”季景矅揚起唇,正要說話。
季太太率先開口了,她笑道:“是朋友的女兒,景矅你也真是的,一個人來就好了,非要勉強人家來做什麼。”
季景矅挑眉,故意說道:“景澄都帶個女伴了,我做大哥的不帶一個怎麼行,會被弟弟笑話的,景澄,你說是不是?”
季景澄直愣愣地盯著酈月,她不看他,他臉一陣發白,她一定是生氣了,上輩子的事情像是要重演般,他心痛得喘不過氣。
“怎麼會呢。”季太太強顏歡笑。
宴會開始前,人們衣香鬢影,端著酒杯輕笑交談著,巨大的莊園燈火通明。
酈月甩開季景澄的手,抬眸瞬間就望進魏奕的眼裡,他欲言又止,要上前,她為了避開他,索性來到莊園前的花園內。
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裡。
有隻手突然扣進她的髮絲間,強勁有力地將她拉扯到身前,酈月驚恐地看向對方,黎正陰沉著一張俊臉,神色凌厲,薄唇抿著,瞳孔漆黑,冷冷審視著她。
她對他心裡存著一份恐懼,害怕得瑟瑟發抖起來。
他的嗓音如凌冬般冷冽,“和兄弟搞曖昧,勾引有婦之夫,在季宅搞地下情是不是很刺激?”
反正他認定她是個賤人了,被他一激,酈月突然間不害怕了,無所顧忌,她朝他露出一個美艷且惡毒的笑容,“是啊,你沒玩過這麼刺激的吧。”
黎正唇邊溢出一個有趣又憤怒的笑容,“酈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第14章
黎正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美得如同帶刺的玫瑰,非常有距離感的明艷長相,身姿搖曳,這個宴會上就數她最奪目,她紅唇抿著,眼神倔強,不知死活地刺激他,卻吸引著他想要撫平這份倔強,讓她順服柔軟。
死,她又怎麼會怕,酈月不屑地笑了下,反正上輩子,他又不是沒害過她。
當他知曉她和魏奕有曖昧時,他心裡的火氣無處發泄,用皮帶捆住她的雙手,強迫她,然後冷笑著拍拍她的臉頰,言語冰冷,“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之後借著白清清中毒這件事,將她關進拘留所中。
那張慘白,黯淡,雙眼失去焦距,宛如行屍走肉的臉突兀地出現在黎正腦海中,他去探望過一次,只看見酈月猶如殭屍一般木訥,了無生氣,原先的鮮活蕩然無存。
見到他的時候,她甚至沖他陰冷地笑了下,像是在說,我就知道是你,我現在這麼落魄,你滿意了吧。
然後沒過多久,她就離奇地死去了。
知曉內情的人都認為是他藉機折磨死她,她不堪受辱,以死明志。
黎正是不信的,一個敢勾引他的女人,怎麼會輕易地自殺。
更不要說,在那之前他早已多次羞辱她,他盯著她的紅唇,想起她在他身下壓抑哭泣的模樣。
酈月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上輩子,她在拘留所里見他最後一面,他非要查出真正的犯人是誰,在她看來,這不是賊喊捉賊,況且只要他和白清清在一起,她這個惡毒女配終於可以功成身退了。
一段波瀾起伏的浪漫愛情中少不了惡毒女配的身影,完成後,系統直接將她的意識抽離了身體,沒想到她回到了故事的一開始。
冰冷的視線漸漸向下,停留在那天鵝頸上,黎正伸出手,撥動著她頸間的那條鑽石項鍊,和她的耳環一比,這項鍊不值什麼錢,她卻戴著。
他眼神銳利,幾乎要將她刺出一個洞。
酈月心裡發毛,她掙扎了下,他一隻手緊緊扣著她,垂著寒冰似的眸子,另一隻手將那項鍊一扯,輕而易舉地扯下,他隨手一扔,扔進了旁邊的噴泉里。
她眼眸睜大,看到那條項鍊在噴泉池底,她回頭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瘋了!?”
他是瘋了,一想到她如此珍惜他那好姐夫送的項鍊,心裡就有股火。
酈月伸長手臂去撿項鍊,馬上就要夠到了,指尖快要觸碰到的時候,水流往上沖,一陣水霧往上,吹散了她的頭髮,她驚慌失措,黎正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燈光亮了起來,光影變幻之間,她身上的裙子先是輕柔揚起,隨後被水打濕,水珠往上,落下,她整個人都打濕了,肌膚細膩白皙,美妙曲線若隱若現,似煙似霧,他們隔著一層水簾。
黎正眼裡閃現出不同的情緒來,一個人的登場很大程度上能決定在他心裡的位置,偏偏她每次都驚艷登場,令他念念不忘。
他和酈月第一次相見是在醫院的停車場,出醫院時,車輛不小心追尾了,他怒氣沖沖地下車,她不斷說著抱歉,抬起頭的瞬間,他那點火氣早就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