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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湊近林嘉玥,笑著打量她,“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啊,不用不好意思,喜歡就去追。”
林嘉玥起初不承認,後來,臉上帶著點小竊喜,“真的可以嗎?”
“什麼不可以,你很漂亮好不好!”白清清握著林嘉玥的手,回到飯局。
于洋正在打電話,表情無奈,“我在應酬,沒空來陪你喝酒,你找別人。”
掛掉電話之後,于洋嘀咕著,季景矅這傢伙就沒點夜生活,也不找別的女人,難道對某個女人認真了?
他抬起頭,發現身旁的小妹妹回來了,他們在席間喝了幾杯,林嘉玥眼神漸漸迷濛,望著窗外的景色,“這裡的夜景真的好美……”
于洋輕笑了下,湊近了些,“我在酒店樓上有一間長期住的套房,那裡的景色更美,你想去看看嗎?”
林嘉玥茫然地看著他,這一瞬間,無數畫面在腦海中閃過,有兒時父母吵架離婚的記憶,有出人頭地的渴望,有考入華戲的欣喜,有看到那麼多美女之後的挫敗感,有面試角色被刷的痛苦,望著年輕男人高挺的鼻樑,她重重地點點頭。
于洋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微不可查。
飯局結束後,白清清見林嘉玥和于洋走了,沒說什麼,只是眼眸閃了閃。
深夜,酈月接到了季景矅的電話。
“有沒有空,出來陪我喝一杯。”
這個時間點,答應陪他喝一杯,毫無疑問是答應和他過夜,她想也沒想拒絕了。
季景矅也不惱,他漫不經心地和她聊了聊,問她最近在做什麼,有什麼困難嗎。
她平靜地回了,在忙期末考試,沒有困難。
掛掉電話後,酈月卻睡意全無,摸出耳機戴在耳中,聽著夜間的電台節目,主持人用動聽的聲音念著詩人狄金森的詩。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陽光。然而陽光已使我的荒涼,成為新的荒涼。”
她揚起唇,淡淡地嘲諷了下,漸漸睡著了。
期末考試周繁忙,除此以外,酈月還要抽空看公司的財務報表,分析數據,工作出選題,忙得暈頭轉向,每天都睡得不踏實。
中午在宿舍公共區,等待著洗衣機里的衣服洗完,她坐在長椅上看工作郵件。
外間有學生邊在快遞櫃拿快遞邊聊天。
“你看到沒有,林嘉玥最近都不來學校了,聽說她傍上一個富二代了。新戲和當紅的明星演,雖然是個小角色,女四,但是比我們好多了,好歹有戲演,唉,我酸了,早知道我也去抱白清清的大腿了。”
“這麼爽,我現在和她打好關係來不來得及!?”
“她人都不來學校,你怎麼抱大腿?”女生使了個眼色,“學校里還有一個啊,你去抱她的大腿。”
“你說酈月嗎?”
“不然呢,人家男朋友多厲害,迎新那晚送了捧玫瑰,校領導都捧著他當金|主,身份肯定不得了,關鍵是長得也帥。”
“別說了,我更加檸檬精了。”
拿了快遞的兩個女生漸漸走遠,酈月面無表情地合上筆記本。
她抱著放衣服的籃子回宿舍,在走廊遇到了林嘉玥,她拎著行李箱,說是要去劇組待一段時間,在同學們的羨慕視線下,她昂首挺胸,連氣場都不一樣了。
見到酈月的時候,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她陰陽怪氣道:“喲,不是有個有錢男朋友嗎,還住在宿舍幹什麼,自己洗衣服是不是很辛苦?不然叫你媽媽來幫你洗,反正你媽不就是個傭人。”
酈月冷笑了下,“和白清清在一起,你別的沒學會,倒是先學會貶低人了。”
“我貶低誰了,我說的不是實話啊!”林嘉玥脾氣很沖。
酈月不搭理她,抱著籃子回去了,在陽台晾衣服時,見到宿舍樓下停著一輛跑車,從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生,靠在車旁邊,她看了眼就收回視線。
于洋感慨,不愧是藝術院校,女生的質量都很高,他偶然間抬頭,見到三樓有個女生,迎著午後的暖陽,皮膚白得發光,額頭光潔,臉小又美,身條玲瓏,曲線美妙。
他看了一會,直到人晾完衣服回宿舍,低頭見林嘉玥拖著行李箱出來,皺眉道:“這麼大的行李箱,你讓我放哪裡。”
林嘉玥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于洋打開車前蓋,“一共就那么小的儲物空間,怎麼塞?你不是要毀了我車的發動機嗎?”
她怯生生的,不復剛才的囂張氣焰,第一次知道跑車的儲物空間是在車頭,而不是在車尾。
“對不起嘛,你不要生氣。”林嘉玥撒嬌賣萌,“我上去換個行李袋。”
于洋搖搖頭,不耐道:“算了,別換了。”
他打了個電話,叫來一輛商務車,專門放行李箱,林嘉玥高高興興地坐上了跑車。
于洋把人送到劇組,回去的時候,心心念念想著白天驚鴻一瞥的漂亮女生,可惜不知道她是誰,他打電話給白清清,她沒接電話,估計是在拍戲。
他想想也不急,反正是華戲的女生,肯定不會長了翅膀飛走。
年末聚會多,于洋應了個朋友的飯局,見到季景矅時,他正在打電話,語氣溫和,“過年要不要回來,你放心,我媽不會多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