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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角通常是A角的替補。
“太好了!清清!”林嘉玥高興極了,她朝酈月露出一個耀武揚威的表情。
“清清肯定演得比你好,你啊還是別準備了,反正也沒上台的機會。”她嗤笑道。
酈月不說話,就算是B角,她也要把台詞背熟,練習表演。
確定了演出陣容,其他學生也想了幾個迎新節目,各自在教室里準備起來。
除去正常上課,一周的排練時間本來就很少,白清清卻向金老師請了假。
金老師不滿歸不滿,壓在了心裡,他越發不看好白清清,這個女孩子太急功近利了,只想著當明星,要紅,其他的基本功都不練習了。她在演技上有靈氣,也磨得沒了。
他反倒是看好另一個女孩子,也許她能成為真正的演員,華戲又不是沒出過影后,不知道她會不會是下一個。
“什麼!清清你要去米蘭時裝周啊!那迎新晚會的演出怎麼辦?”林嘉玥緊張地問道。
白清清笑道:“我會抓緊時間背台詞準備的,但其他的課……”
“沒問題,我幫你簽到!”她元氣滿滿,“你就去時裝周吧,羨慕死她們!”
“玥玥,謝謝你。”白清清眼神真誠。
玥玥?酈月回頭看了眼,得到林嘉玥怒瞪一眼,“看什麼看!”
白清清走後,林嘉玥也走了,排練廳里安靜下來,金老師看著酈月,她不斷揣摩著角色的心理變化,她一個人不行。
金老師站在窗口,瞧見一人,忙把人招呼進來,“來,來,對,就是你小子,給我過來。”
他笑呵呵地問道:“戲殺青了沒?接下去有時間嗎?”
“金老師,你就直說什麼事吧。”男生痞氣道。
“和這個女生搭檔演一下試試,她沒個人搭戲,不容易進入劇情。”金老師指了指她。
梁勁澤眼眸閃了下,笑道:“好,一定報答您的師恩。”
“少貧嘴。”金老師無奈,招呼酈月過來,幫兩人介紹了下,“這是你師哥,梁勁澤,他演的戲你看過嗎?”
“看過。”酈月看了眼他,眼神平靜,她打招呼道:“師哥你好,我叫酈月。”
兩人握了下手,梁勁澤語調有些飄,“你好啊,你語言課一定挺好的吧。”
“?”酈月一頭霧水地看他。
罵人挺厲害的,而且神神叨叨的,梁勁澤暗想。
金老師接了個電話走了,兩人對視了眼,他們先對了下台詞,找找感覺。
這齣小品的背景設置在民國初年,富家小姐和窮小子的戲,富家小姐嬌蠻任性,起初看窮小子不順眼,時不時捉弄他,最過分的一次惡作劇,她假意要跳樓,他來救她,結果害得他腿斷了。
窮小子對她的感情一下子冷淡下來,富家小姐愧疚不已,為了彌補,在他腿腳不便,被綁著矯正腿型時,她就來照顧他。
照顧就照顧,偏偏她是個心氣高的,不肯露出真面目,蒙著他的眼睛,窮小子誤以為是公館裡另一個女傭照顧他,這兩人時不時在一起,惹得富家小姐嫉妒,把女傭辭退了。
窮小子表面不說什麼,暗地裡卻記恨上了她。後來富家小姐家破產了,她成了個落魄小姐,無人庇佑,過得很悲慘,曾經的窮小子卻飛黃騰達,開辦了工廠,成為有名的富商,他想去找那個女傭,卻得知女傭被趕走之後,住在魚龍混雜的地方,被流彈擊中身亡了。
富商娶了落魄的富家小姐,百般羞辱,兩人彼此折磨,衝突激烈。而外面,戰亂動盪,在逃亡途中,落魄小姐為了救富商,中彈身亡。
轉眼到了和平年代,頭髮花白的富商回到公館,重逢了女傭,原來女傭沒死,富家小姐把她送去醫院,妥善治療後,送走了。當年的事情逐漸明了,富商回到公館的鞦韆上,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
《愚者》是個悲劇愛情舞台劇,短短几幕之間要完成情節和情緒的轉換,對完台詞,兩人排練起來。
從第一幕開始,梁勁澤發現一到演戲,她的眼神和氣質就起了變化,整個人變得嬌俏可愛起來,眼神中帶著執拗和愛慕,只不過這層愛慕隱藏得很深。
他們排練了一會,練到富家小姐看到女傭和窮小子在一起,她眼內都瀰漫著氤氳的黑氣,把自己寫的充滿愛意的信一點點撕碎。
梁勁澤登時雞皮疙瘩就上來了。
後來一周,兩人又排了幾次,網上莫名其妙出現了梁勁澤的緋聞,說是他和大一的學妹在交往,兩人經常在學校約會。
粉絲忙著闢謠,梁勁澤也澄清了,熱搜沒過一會就消失了,這話題仿佛從沒出現過。
到了迎新晚會那天的彩排,白清清沒出現,金老師急得給她打電話,結果她人還在米蘭,忙著參加奢侈品牌晚宴呢!
白媽媽作為她的經紀人更是搞不清楚狀況,一個學校的迎新晚會有什麼重要的?馬上就推了。
一下就把這工作推掉了,金老師氣得上火,他叫酈月準備,然後打電話給梁勁澤,按照他們以前排練好的準備。
在後台做著準備,酈月發現學生們都很躁動,他們時不時從厚重的幕布後探出頭,嘰嘰喳喳地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