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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蘿以為他當真的,“好啊。”還真要跟著他朝小廁所裡面擠。
“去去去……變態嗎!”舒蘭聲壓低著聲音,抓著蘿蘿肩膀把她推老遠,夜色掩蓋了他泛紅的臉,“你就站著,不許看,不許偷聽!”
蘿蘿點頭,反正恩人在她的眼皮下就行,隔這一小段距離不礙什麼事。
舒蘭聲痛快放了水,慢騰騰的朝院子裡走,洗了手之後,又朝著屋子裡走,蘿蘿就跟在他的身後,亦步亦趨。
舒蘭聲進門之後迅速轉身,抓住門框不讓蘿蘿進屋。
一臉嚴肅,“你回你自己屋子去睡,我不是說了,你不許再爬我的床。”
“不行,我得時時刻刻呆在你身邊。”蘿蘿這是第一次直面忤逆,搞的舒蘭聲都是一愣。
“我前兩天下山,去追試圖傷害你的東西了。”蘿蘿主動解釋道。
舒蘭聲關門的手一頓,聞言擰起眉。
蘿蘿繼續道,“那晚上在你洗澡的時候守在外面,察覺到了有東西向你靠近,企圖傷害你,”蘿蘿說,“我追著那股腐壞的氣息一直到山下,在一處奇怪的醫院裡面失去了目標。”
“醫院裡處理了一些吸附生魂的植物,一棵已經開了靈智的大樹,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利用害人,處理它耽誤了一些時間。”
“蘭聲,”蘿蘿伸手抓住他的手,輕輕摩挲,“讓我在你身邊呆著吧好不好,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覺得味道有點像魔,但是太稀薄了抓不住,如果離你太遠,我怕沒有辦法在它危害你的時候及時處理。”
舒蘭聲不知道蘿蘿說的他差點被害是不是確有其事,只是憑一個正常人的思想判斷,看向蘿蘿,問出了他的疑惑,“既然你說有東西要害我,那為什麼不守在我身邊,要跑?”
“你洗澡的時候,摘下了佛珠和玉佩,那個東西才敢出現,戴上了沒有妖魔敢近身,我追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舒蘭聲問。
蘿蘿搖頭,“不知道,我追到那個奇怪的醫院裡,那種腐朽的味道就隱匿進植物,但是拔除了植物,也沒有找到。”
舒蘭聲白天聽了殷成說醫院生魂被植物吸附的事情,又問了蘿蘿幾個關於這方面的問題,蘿蘿解答之後,他突然話鋒一轉,刨根問底兒起了別的。
“你怎麼知道有東西要害我的,是你感覺到的,還是……那天你偷看我洗澡了?”舒蘭聲盯著蘿蘿問。
話題轉的太快,猝不及防,蘿蘿沒有來得及反應,下意識的做出了回答,“是。”
舒蘭聲站在門裡,把臉隱匿在門後,嘴角瘋狂亂他媽上揚。
“為什麼偷看?”舒蘭聲難以自抑的開始不正經,但是正經的蘿蘿卻回答的很認真,“我怕你出危險。”
“你怎麼就知道我要出危險?”
“你洗澡的時候會摘掉佛珠和玉佩。”蘿蘿說。
“你怎麼知道我就會摘掉?”舒蘭聲有點詫異,“你以前也偷看過!不是第一次了是不是?”
蘿蘿搖頭,“不是,那天晚上,我們在被子裡的時候,你總是會用手隔著佛珠和玉佩,怕挨到我的身上。”
“你是怕那個東西傷到我,”蘿蘿說,“我猜你會摘掉,才跟著出去看看。”
舒蘭聲有些震驚,他不相信蘿蘿的時候,生怕那些東西不好使,但是一旦相信了,知道蘿蘿確實是報恩,確實是為他好的,甚至任他予取予求的,他又生怕那些玩意突然好使了。
洗澡的時候真的摘了,後來發現蘿蘿沒影了,才又去小澡堂戴上的!
這妖精這麼聰明?舒蘭聲突然有點頭皮發麻,那他以為的笨,會不會是裝笨驢自己?
等等……還是不太對的感覺。
舒蘭聲想了想,又詐了她一句,“你說謊,你不說實話,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
蘿蘿果然愣了一下,十分坦蕩的把視線順著舒蘭聲胸膛朝下滑,落在被門遮擋的某處,一臉純真又直白的說,“我是想看看。”
“你看什麼?”舒蘭聲朝著門裡縮了下,紅著臉看變態一樣看著蘿蘿,“你還知不知道羞恥,我不讓碰,你就偷偷看!你不要臉!”
先前在舒家,舒蘭聲每次半夜三更不掛一絲的睡,都是蘿蘿給他蓋被子,是看著很醜,蘿蘿一開始還很嫌棄沒有植物的花朵好看,但是那晚不一樣,她摸著感覺很好玩啊。
舒蘭聲氣急敗壞的不讓碰,蘿蘿哪知道人這玩意不能亂動,他們花草都是花越大越鮮艷越引以為傲,就開在曠野,還相互間攀比呢。
舒蘭聲躲在半扇門的後面,嘴裡說著蘿蘿不要臉,實際上已經燒成了一個小火炭。
蘿蘿不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種又清純又赤.裸的話,最能刺激他們的神經。
“蘭聲,”蘿蘿柔聲叫了舒蘭聲一聲,嘗試性的朝著門裡邁了一步,以為舒蘭聲會攔著她,但舒蘭聲只是有些順拐的快步走到竹榻上躺下,再度把自己捲成了一個蠶卷,不搭理蘿蘿了。
蘿蘿在門口站了下,關上門,走到竹榻旁邊躺上去,伸手拽了一下被子,舒蘭聲卷的更緊了,不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