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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酒色財不分家,這種場合裡面,成功人士的身邊,也確實需要這種花蝴蝶作為陪襯和炫耀。
這種就會本來舒蘭聲很少參加,圈子裡幾乎都知道他家的狀況,就算沒人敢惹,也少不了要議論,難聽的話不少,還總有不長眼的女人抱著僥倖心理糾纏,舒蘭聲不喜歡。
不過這次殷成大力的勸他,說要他散散心,他想了想,還真答應了,他確實最近憋的狠了,那天搞了一宿,小肚子和大兄弟疼了兩天,這幾天整天疑神疑鬼的窩在家裡,睡覺都抓著玉佩,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
酒會開始前,殷成帶著蘿蘿一起過來,這段時間蘿蘿跟在他的身邊,都是打著他女朋友的名義,這次自然也是他的女伴,殷成的名聲死出了命的爛,花花公子典範,上流圈子裡常混的交際花,毫不誇張的說,有一半都和他有一腿。
蘿蘿作為他的女伴,自然變成了這些女人們暗潮洶湧的漩渦。
酒會開始,蘿蘿手圈著殷成的胳膊,穿梭在一眾花蝴蝶探究和輕蔑的視線裡面,卻絲毫無所覺,並不是蘿蘿感覺不到惡意,而是這些人的惡意對她來說,就如同螞蟻於大象,難不成大象還真的怕螞蟻絆她一跤嗎。
蘿蘿只在乎舒蘭聲,耐著性子聽了這麼多天殷成的屁話,要她耐心,要她學這個學那個,眼看著那點根須的作用已經快要消失,要不是殷成用腦袋保證絕對能找到舒蘭聲,蘿蘿早就自己跑去找人了。
好容易等到今天,蘿蘿環視了一圈沒見到人,假笑逐漸消失,眼神也危險起來,幽幽的轉頭問殷成,“蘭聲怎麼還不來?”
殷成最怕蘿蘿這種眼神,脊背僵直,“我問了,很快就來了,你再等等,記得我跟你說的嗎?要溫柔,溫柔……男的都喜歡溫柔,對,最好別用這種眼神。”
蘿蘿心裡不耐,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她幾次嘗試接近恩人都被排斥的厲害,只能姑且相信殷成的辦法。
“對,就這樣,垂下眼睛,”殷成看著蘿蘿垂下脆弱白皙的脖子,看上去如同植物細嫩的根莖,這種角度,最容易引起男人的保護欲,脆弱,無助,又纖細美麗。
蘿蘿照做,但又忍不住問,“還要等多久?”
“打過電話了,就快了……”
殷成說著,冷不防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人,一轉頭嚇了一跳。
這人一身騷氣的印花西裝,笑的孔雀開屏一樣,湊到殷成面前,視線曖昧的在蘿蘿身上流連,調笑道,“殷少這是,換口味了?”
蘿蘿今天打扮的非常純良,小白裙子,齊耳短髮更顯得青澀,加上精緻得毫無瑕疵的淡妝,連嘴唇都可以用粉蓋成淺色,就是個標準的柔弱小白兔造型,和殷成平時總帶的狂野類型大相逕庭,但凡了解殷成的,都忍不住好奇的側目。
說話的這人和殷成一樣出名,姓齊,但是名聲比殷成還爛,因為他專門喜歡無辜又清純的類型,殷成好歹不談感情各取所需,這人不是,他專門喜歡玩什麼愛情,在一起滿口海枯石爛,轉首絕情到底。
看到蘿蘿,他自覺愛情又來了,已經走不動路了。
殷成看向他冷笑了一聲,善意提醒,“齊少,你最好別打歪主意,不然……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齊少用杯子輕輕的撞了下殷成的杯子,笑道,“殷少這是什麼話?我當然不敢奪殷少心頭好,但是殷少膩了嘛,想必也就不介意我接個盤。”
都知道殷成倆月必然換伴兒,但這種話,當著女孩子的面說,換一個就算再不要臉的也惱羞成怒了,可蘿蘿根本連看都沒看齊少,也聽不懂他說什麼,只是眼睛四外看,有些焦急的踮腳,在大廳里尋找著恩人的影子。
她這種態度,在齊少看來,就是為了吸引注意力裝出來的,見的太多了,其實有些索然無味,但是蘿蘿的眼睛看上去黑葡萄一樣,一片空茫連個倒影都沒有,吸人的很,當然齊少不知道這是真正的目空一切,倒是覺得這個小妞清高的格外的帶勁。
他興奮的眼睛鋥亮,湊近蘿蘿正想說話,蘿蘿的眼睛也是一亮,她看到了恩人!
於是在齊少凹了一個特別風流浪蕩的造型湊近她,想要撩一句的時候,蘿蘿按著他的腦袋,一個巧勁兒加上點靈力,直接把他推出五米開外,踉蹌著跌坐在一個沙發上,手裡的酒潑了一身,臉色頓時就黑了。
擋著視線的人不見了,殷成和舒蘭聲打了招呼,蘿蘿緊張的掛上了這些天不斷練習的甜美笑容,對著恩人略微低下頭含羞帶求的自下而上看人,好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顫巍巍的無聲綻放,任哪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生出呵護之心。
舒蘭聲聽到殷成的話,轉過頭笑了下,朝這邊走過來,他慣常出席酒會不帶女伴,已經是圈子裡見怪不怪的了。
不過在門口的時候,碰見了章氏集團千金,也是獨身一人,還是女孩子先開口提議一起,正巧她又是舒蘭聲上學時候的學姐,當時是學校裡面的女神家學霸,為人特別的端正,生意上也和舒家來往最多,舒蘭聲他不好意思拒絕,就一起進來了。
不過走一半無意間瞥了蘿蘿一眼,舒蘭聲頓時腳步一僵,眼睛瞪大,笑容逐漸消失。
蘿蘿笑著就要上前,被殷成及時拉住,壓低聲音道,“穩住!千萬別主動,要不然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