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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年華,你真是個妖精。”元牧天低喘一聲,雙手固定住年華的腰,開始狂暴地抽插起來。

    年華的身體被一陣陣快感流過,身體不斷顫抖著,連腳趾也蜷縮起來。

    元牧天把年華抱在腿上發泄了一次,又把柔成一癱春水的年華抱到床上,輕憐蜜愛了一整晚。

    第二天元牧天便給年華贖了身,年華收拾了隨身的衣物細軟,只打成了一個小包,便隨元牧天離了這清香院。臨走前硬是抱著雲枚哭了一場,才戀戀不捨地走了。

    年華坐在元牧天的豪華馬車裡,轔轔地駛向了未知的遠方。

    馬車在路上走了十天,每晚元牧天都會抱著他疼寵一番。元牧天平常時總顯得威嚴霸氣,他身上的冷冽氣息讓人不敢正視。但他寵愛年華時又總是溫柔似水,年華真箇要溺斃在裡面。

    到了目的地,年華才被告知了元牧天的真實身分,他震驚到無法言語。

    元牧天竟然是當朝的皇帝,那個被民間傳得如同天神轉世般的開國皇帝。這萬里江山全是他自己打拼而來,剛過而立之年,便已坐擁天下,四朝臣服。

    年華只知道當朝國姓為元,卻從來不知道皇帝就叫元牧天。

    “你怎麽敢就叫真名?皇帝微服出巡不是都要化個假名麽?”年華震驚了半天後,只想到這個。

    元牧天笑道:“其實民間大多不知朕的名諱。再說普天之下都是朕的。有什麽是朕不敢的?”

    年華為他這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年華被安排在一處清雅宮殿,元牧天特意將那宮殿改名叫做年華宮,以視恩寵。年華心裡自然甜美如蜜。他對元牧天早已情根深重,一國之君的元牧天對他也是情意綿綿,還有什麽比這更幸福的?

    他不懂宮裡規矩,元牧天便對他寬鬆以待;朝中有臣子認為皇帝寵幸男寵有傷皇家威嚴,元牧天將那人責罰了一頓,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有異議。

    幸虧元牧天是開國皇帝,才能如此不受束縛吧。年華常想。他並未見識過無能的皇帝,也不知哪裡來的這種念頭。年華每天只是想盡辦法打扮自己,太陽一落便站在門前望眼欲穿,等著那明黃的華蓋出現在視野中,而後便是元牧天英俊得讓他心動的笑容,和他溫柔的懷抱。

    慢慢過了兩月有餘。以往元牧天每天都會到年華宮來夜宿,近來卻並不是每天都能等到。年華以為是元牧天國事繁忙,無暇顧及自己。每次元牧天來時,他更加柔順,伺候周道,婉轉承歡。

    但是元牧天來得越來越少,有一次幾乎半月不見人影。年華每天仍在門前痴痴等著,服侍他的太監小李子看不下去,柔聲提醒道:“公子,您別再這麽等了。天涼了,天天這麽吹風,您這身子可受不了。”

    年華搖了搖頭,輕笑道:“我知道皇上忙。我想讓他來時就能馬上看到我。”

    小李子猶豫了片刻,嘆道:“公子,不瞞您說,最近有個邊陲小國進獻了一個美女給皇上。據說那美女從小長於深林間,從未見過人世。以花露為食,得造化靈氣,美豔無比。我想皇上八成是在她那邊呢,他可能……可能已經把您給忘了。”

    年華聽到,腦中轟得一響,身體晃了晃。小李子忙把人扶住。年華掙脫他,虛弱道:“我……我不相信。皇上他……他明明說愛我的……他怎麽會跟別的人在一起?”

    小李子搖頭道:“公子,您怎麽這麽糊塗。皇上自然是愛您,但是皇上也愛著很多人。這後宮佳麗三千,可全都等著盼著皇上愛呢。您怎麽也算專寵了那麽長時間,皇上對您已經算好得不能再好了。”

    “可是……可是……”年華嘴裡念著可是,卻不知要說些什麽。他總覺得不該是這樣。但到底應該怎樣,他卻說不清楚。“我要去見他,我……我一定要去見他。”說著便不顧小李子的阻攔,踉蹌地向外面走去。

    第2章

    年華踉踉蹌蹌地走向御書房,他知道元牧天每天這個時候都在那裡批閱奏章。年華失魂落魄的樣子惹得路上的宮人紛紛側目。他們都知道年華以前最是得寵,但最近皇上的興趣被那新來的叫蓮妃的天仙美人吸引去了。那潔麗出塵的美人正如天山雪蓮一般不染纖塵,絕美而溫柔,是年華這樣出身jì館的風塵之人怎麽都比不上的,更何況他還是個男人。

    年華知道背後有人在指指點點,他也顧不上許多,甚至平日裡最注重的妝容亂了也無暇去整,他現在只想馬上見到元牧天,問他到底為何如此對他。他們不是愛人麽?愛人不是應該互相忠貞麽?

    可……他又是皇帝,年華捧著額頭,皇帝就是會有很多男人和女人而且沒人可以置喙……年華的頭又鑽心地痛起來。

    “站住!”一聲威喝拉回年華的神智,轉頭四顧,他已被幾個侍衛圍了起來,明晃晃的兵器指向他。

    “我……我要去找皇上。”年華捧著砰砰直跳的心口輕聲道,刀鋒的鋒芒閃得他心悸不已。

    “混帳,皇上也是你說找就找的麽?衝撞了聖駕你該當何罪?!”一人大喝道。

    年華慢慢想起來,這幾人是皇帝的貼身護衛。既然這些人在這裡,皇帝自然也在。年華急道:“皇上在這裡是不是?我要見他,你去跟他說我是年華,他一定會要見我。”

    那些護衛卻不聽他的喊叫,幾個人過來架起他向外走去。“敢驚撓聖駕,把他押下去。”

    年華掙扎著大叫道:“你們大膽,我是皇上最寵愛的人。你們敢這樣對我,小心你們的腦袋!”

    統領模樣的侍衛湊上前來冷笑道:“皇上如今最寵愛的人是蓮妃娘娘。你不知道皇上最厭惡不知本分爭風吃醋的嬪妃麽?”說著眼裡帶上些鄙夷,道:“一個大男人,干什麽不好,偏要和女人爭寵?你們還愣著干什麽?!快把他帶下去,是等著皇上發火麽?!”

    “是!”眾侍衛大聲應道。年華本來怯怯地看著侍衛統領,那統領說的話也著實刺痛了他。如果不是命運如此,哪個男人願意一輩子和女人爭風吃醋爭搶一個男人?此時又被粗魯地往外拖拉,年華又急起來,大叫著掙扎。

    “什麽人在此喧譁?!”一把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一個四十多歲的太監走出來,不悅道,“八百里外都聽得到了。撓了聖上的雅興你們誰擔得起?”

    那侍衛統領道:“方公公,是這個不知好歹的男寵硬要見皇上。我正讓手下押他下去。”

    這個方公公年華卻是認得的。他是元牧天的貼身太監,當初在清香院時就是他一直伴在元牧天身邊伺候。

    “方公公,我求你,讓我見皇上一面吧。”年華求道。

    方公公細眉一擰,擺手道:“放開他放開他。跟我進來吧。”

    侍衛統領應了一聲,讓手下放開年華。年華低頭經過他身前時,聽他低聲恥笑道:“沒骨頭的兔兒爺,趕著讓男人干呢。”

    年華面上一紅,眼裡就湧上些淚水。方公公低斥道:“凌青,再這麽口沒遮攔,仔細你的舌頭。”

    叫凌青的侍衛統領撇了撇嘴,不再應聲。

    年華跟著方公公穿過一大片……呃……觀賞性植物,年華不認只那些長得很漂亮的花花糙糙,只在腦海里蹦出這麽一個詞。最終停在一座假山下。假山上有一座石亭,只見元牧天和一個白衣女子正在上面。元牧天是背對外面,那白衣女子的面容卻明明白白地落在年華眼裡。

    這……極品美女啊。年華看呆了,不錯眼地盯著那如天仙般美麗雅致的女子。他這輩子哪見過這麽正點的女人?要說女人能引發兩國戰爭,曾經他不信,如今他卻親眼看見了不得不信。為這個女人,打仗算什麽?她就是要那天上的月亮,就算開神7也要上去給她摘下來啊。

    方公公看了他一眼,卻誤以為年華在敵視那美麗女子。哼了一聲,道:“看到了,這就是蓮妃娘娘。你想和她比,下輩子吧。”

    年華猛然驚醒,看了看方公公,又看向上面,正對上元牧天投下來的似笑非笑的邪魅眼神,心下一股酸楚湧上。

    “上去吧。”方公公用斜挑的聲調說道。年華忙整一整儀容,緩步踏上石階。在這樣天仙化人般的女人面前,他再怎麽惺惺作態,在皇上眼裡怕是也只如同跳樑小丑一般吧。年華心下哀嘆,又是一番心痛欲絕。

    “年華拜見皇上。”年華恭敬行禮道。

    元牧天看了他一眼,也不讓他平身,只悠閒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那蓮妃更是對年華視而不見,連裙角也未動一絲一毫。年華偷眼去看元牧天,半月不見,元牧天俊美的面容讓他的心一陣亂跳,才知思念已入了骨。

    元牧天終於開了口,用毫無起伏的聲調說道:“年華,朕似乎忘了提醒你,朕,最不喜後宮妃嬪爭風吃醋吵鬧擾人。再美的美人若是如此,也如市井小民一般庸俗不堪了。這樣的人,朕不會留。”不含一絲溫情的聲音讓年華如墜冰窟。

    明明半月之前還與他情儂軟語耳鬢私磨,如今不但情義不在,這隱含殺意的不悅聲音更如一把利劍一般刺痛年華。

    “皇上,您不喜歡年華了麽?”年華淚眼看向元牧天。

    元牧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年華被那眼神盯得渾身發毛,好象他只是一件物品一般。片刻後元牧天突然一伸手把年華拉到懷裡,也不顧蓮妃在場,伸指曖昧地擦去年華眼邊的淚,咬著他的耳朵道:“只要年華乖乖的,朕自然喜歡你。來,不哭了,喝杯酒。”

    年華窘迫地看了看一旁的蓮妃,又看向元牧天。元牧天將酒杯按向他嘴邊,眼中雖有笑意,卻儘是調笑。年華心裡一涼。他扭頭避開元牧天手中的酒杯,元牧天眼神一冷。年華哀道:“皇上,在皇上心裡年華到底是什麽?”

    元牧天放下酒杯,冷冷看著他,並不言語。年華眼裡又湧上淚水,接著道:“年華一直當皇上是最親密的情人愛人,年華以為皇上也是如此。情人之間不是應該互相忠誠……”

    年華話未說完,元牧天一把將他推開,冷冷道:“你好大的膽子。年華,記住你自己的本分。朕今天看在過往的情分上不與你計較,你退下吧。”

    年華跌倒在地,哭得一踏糊塗,滿面妝容俱花,元牧天不悅地皺了眉頭,道:“朕讓你下去。來人,帶年華公子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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