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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統領,我知道我這麽作有違軍紀。可我必須要去救人,等我回來隨便您怎麽處置我都成!”年華暗中運起了內力,準備強行衝破其他侍衛的阻撓。
“副統領,得罪了。我真的要走了!”
“年侍衛這是想走去哪裡?!”一道低沈的聲音驀然在身後響起,隱含的震怒連年華都感受到了,身上猛地一緊。
“吾皇萬歲萬萬歲。”侍衛們紛紛雙膝跪下,恭敬地齊聲道。
“皇上,我──”年華也撲通一跪,“皇上,子涵隻身去了濟城,我不能讓他一人上路,我必須要去保護他。求皇上恩准!我違背皇命之事,等我救子涵回來,任憑皇上處罰!”
元牧天緊抿著雙唇,目光陰沈地盯著年華。年華嘴裡一口一個子涵、子涵,那溢於言表的擔憂關切之情,全都如同糙葉的邊緣正在一點一點地割在皇帝的心上一般,不很疼,卻難受得令人暴躁,無法忍受。
片刻之後元牧天才開口道:“年侍衛擔心我大蕭國的濟王殿下,如此盡心盡力,朕自當是高興才對,又哪裡會要處罰呢。”
“皇上──”年華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向他。
元牧天卻驀地向他笑了,道:“年華嚇著了吧,朕有那麽可怕嗎?來,起來,你要去救人,朕自然不會攔你。不過你就這麽獨自一人,又什麽武器乾糧都不帶,朕如何放心呢?你這種樣子,要救人恐怕也很難。”
“不,我只要及時攔住子涵……”年華搶白道,卻被元牧天拉著手臂站起來,要說的話也被元牧天截斷。
“濟王心憂濟城百姓,必定心急如焚,會想盡一切辦法儘快到達,你以為你輕功好就能立刻追上?這也不見得。”元牧天笑得寬宏大量,善解人意,“我這就讓凌青去為你準備行囊,包括前往濟城的道路地圖,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但你此去救人卻可事半功倍。”
年華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卻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道:“多謝皇上。”
元牧天面上的笑意更加深了,他拉著年華的手走向偏廳,讓剛剛趕到的劉成去準備茶水。年華心中仍然焦急,只想在院子裡等著,等凌青把行李交給他,他馬上就走。但元牧天拉著他的手卻有些不可抗拒的霸道。
元牧天感到年華的推阻,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鷙,但那只是一瞬而逝,他便又微笑地誘哄道:“年華,你不用著急,凌青出征的經驗多了,最多再等半柱香的時間,他便能替你收拾好一切。你站在營院裡等也不像話,隨朕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年華不過是普通人一個,看到皇帝擺出的這張臉也不好意思說什麽了。反正他的輕功好腳程快,還真不差這半柱香的時間。如果皇帝是在耍什麽陰謀詭計想拖延他的時間,他半柱香之後立刻就走,什麽出征行李注城地圖不要也罷,諒皇帝也攔不住自己。
年華這樣想著,便半推半就地跟著皇帝進了偏廳里。
“年華,你今天擅闖朕的寢宮,本該是死罪。不過你的那句話,朕卻十分喜歡。年華,你願意為朕的江山著想,朕十分高興。”
年華對於自己擅自離開也覺得不好意思,別說他是皇帝了,就是一般的朋友,這也算是慡約,別人不高興也是應該的。
年華順著元牧天的指引坐在他身旁,接過元牧天遞來的茶水,卻沒注意廳里的所有宮仆侍衛全部都退了出去,最後一個走出去的劉成甚至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皇上,我為今天的說話不算話向你道歉。我以茶代酒,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年華向元牧天一舉杯,仰頭一飲而盡。
元牧天也端起茶水,微微抿了一口,看向年華的雙眼卻she出微冷的目光。
年華一杯茶水下肚,也覺得十分舒慡。他把茶碗一放,笑著看向元牧天,正想著該說些什麽來維持這還算友好的氣氛時,眼前突然花了起來,元牧天的臉時模糊時清楚,其他的背景卻全部變成了一片片的色團。
“我……怎麽……”年華晃了晃腦袋,站起身來,卻立刻腿下一軟,狠狠地向桌子底下滑去。
元牧天眼明手快地扶住他,把年華拉到自己懷裡。年華強撐著睜了睜沈重的雙眼,過重的藥力卻不給他一絲清醒的機會,強硬地將他拉入了昏迷當中。
第99章 H
年華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透過輕薄透明的紗帳看到了幾點晦暗的燈光。
身體稍微一動,腦袋便像快要炸裂開來一樣疼痛難忍,渾身的骨頭也像斷裂成了碎片一般,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身皮囊裹著的一堆碎骨頭。年華無法自制地從喉中發出幾聲嗚咽。
這輩子沒有這麽疼過……
這是哪裡?年華張了張口,混沌的頭腦無法立刻提取出有用的記憶,他一時不知身在何處。
“年華,你醒了。”一道低沈的聲音從帳外傳來,薄帳外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那身影伸出一隻手掀開了帳子。
微弱的光線she到了眼睛裡,一陣刺痛。
元牧天……你混蛋……年華猛地把昏迷前的事情全部回想起來。
對了,他正要去救子涵!子涵擅自跑去濟城了,那裡已經被強匪圍困……
年華怒睜著雙眼瞪著元牧天,強行動著手臂,想要坐起身來。
現在到底是什麽時辰了?!年華很想這樣問,可是藥力甚至使他無法控制聲帶,張開嘴巴只能發出幾聲悽慘的低咽。
元牧天面色沈靜地在床邊坐下,伸手輕輕一攬,將年華抱在懷中,開口道:“那些事你不用擔心。朕已經賜下虎符,任明芳為平寇將軍,前去鎮壓叛亂了。”
元牧天低頭看著年華的臉,伸手在他臉上輕輕的撫摸。這樣的感覺令他迷醉,心滿意足。仿佛一直以為這就是他最想做的事,將這個青年禁錮在自己懷中,親密的撫摸他,親吻他,擁抱他,進入他……好像饑渴許久的旅人猛然間撲進一潭清澈甘甜的泉水之中,所有的焦躁渴望都得到滿足。
年華雙眼中的灼灼光芒讓元牧天著迷,雖然那是帶著恨意的眼神,但是此刻皇帝什麽都顧不上了。讓他帶著怨恨留在身己身邊,比放他自由自在地離開自己要好得多了。
“你以為你武功蓋世,就能夠力挽狂瀾?你太天真了,年華,戰爭不是你想的那樣。”元牧天輕輕一笑,又道:“朕也曾經太天真,還真會相信什麽得此神功者得天下?歷來得了這秘籍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朕已經天下在手,還追求什麽蓋世神功呢。”
年華根本懶得聽他廢話,他暗暗積聚了一絲絲力氣,緊咬著牙開口道:“放……我……走,別……讓……我……恨你!”
元牧天眼神微微冷了下來:“恨朕?朕不怕你恨。朕只要天天餵你吃藥,把你鎖在朕的龍床上,你恨不恨朕又有什麽要緊?”
年華聽了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元牧天心中有一絲刺痛,那根本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他在年華唇上輕輕親吻了一下,低嘆道:“年華,你不是曾經很愛朕麽?你只要像以前那樣愛朕就夠了,朕會好好疼你,好好寵你,你想要什麽朕都給你。好不好,年華?你可知朕以前最看不起沈迷美色的國君。女人和男寵就該只是帝王的戰利品,豈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可如今朕竟然也泥足深陷。如果是一個絕代佳人倒也罷了,朕偏偏被你這樣一個長大了的男寵迷惑住了!朕如今不想再違背自己的心意,朕情願像個昏君一樣疼寵你。這還不夠麽,年華,這還不夠麽!”
“你……神經……病!”年華怒道。他看著一片黑暗的窗外,明顯已經是深夜了。已經耽誤了那麽久,他根本就不可能再追得上子涵。年華現在一刀劈了這狗皇帝的心都有,哪裡聽得下去他自以為深情款款的“表白”。
元牧天眸色一沈,年華只聽到刺啦一聲,自己胸前便感到一陣冰涼。
年華失憶的時候被皇帝壓過不知道多少次,雖然那些記憶都已經模糊了,但他也早不是穿越之前那個什麽都沒經歷過的小處男,接下來會怎樣他可清楚極了。
“混蛋!你不是……直的嗎!對我一個大男人發什麽情!放開我!”年華心急之下,體內竟然感到一絲絲真氣的流動,稍微回復了一點力氣,卻還不夠推開變得禽獸的皇帝。
元牧天將年華壓在身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已經長成青年的年華雖然不再像少年一般男生女相,褪去了輕柔的甜美,眉目之間儘是英氣,卻比所有絕世美人都更能勾起皇帝的性慾。
元牧天不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麽。他已經想了很久了,卻從未想通過。
元牧天只知道,像這樣將年華壓在身下,隨心所欲地占有他的身體,進入他的身體深入……就能夠撫平自己心中由來已久的焦躁。
元牧天一眨不眨地看著年華的雙眼,緩緩地低下臉去。年華傾盡全身力氣掙扎著,卻也只能可憐地擺了擺腦袋,完全無法阻止那落在自己臉上唇上的親吻。
雖然身懷絕世的武功,清醒的時候甚至要殺死元牧天也易如反掌,可如今被人壓在身下,年華才發現跟元牧天相比自己還真是“嬌小柔弱”,元牧天寬闊的胸膛能將他牢牢地包裹在懷中。
年華不可自抑地臉紅起來,元牧天已經埋在他脖子裡又親又啃起來,野獸般的沈重呼吸迴響在耳中,這種任人蹂躪的弱勢處境簡直讓他快要發瘋。
第100章 H H
年華覺得自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元牧天隨意地擺弄著──雖然自覺這個比喻很俗套,於眼下的現狀卻實在貼切極了。
元牧天啃了半天,似乎稍解了內心的饑渴,便用兩隻手肘撐在年華的臉龐兩邊,精亮的雙眼緊盯著年華的眼睛,粗重的濕熱喘息撲在臉上。這一切都讓年華感到難堪。
那眼神太有侵略性,那氣息太色情,還有沿著腰線漸漸向下滑去的下流的手──這一刻年華無法用就當被狗咬一口這種藉口安慰自己。
被狗咬一口不會像這樣連自尊都被人拎出來踩在腳下支離破碎。
“……不要這樣對我,元牧天,我不是你的女人……”年華張開口,再次翻騰湧上的藥力使出口的聲音低如蚊蚋。
元牧天將年華的雙手搭在自己肩上,一用力坐了起來,讓年華雙腿叉開地坐在他的身上,這樣的姿勢使得兩人前所未有地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