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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艱難的思量著。
總覺得這話有點不太對勁,但又尋不出錯誤。
不、不對!這位姑娘說來說去,還不是要讓他死?!
郁嫻又問:“你們是來殺本姑娘的麼?”
盛京誰人不知將軍府的嫡女在沈家小住,郁大將軍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倘若郁嫻住在沈家期間,意外身亡,不知郁大將軍會如何做呢?
殺手充血的眸子一怔,眼神木訥的點頭。
郁嫻眯了眯眼,“同時你們也想殺沈氏卿卿?甚至包括三殿下與西南王世子?”
殺手頓覺一股威壓襲來,這女子好生可怖,他們隱藏的那麼深,她是如何看出來的?到底該點頭,還是該搖頭呢?
好像不管點頭,還是搖頭,結局都會一個死字啊。
殺手更木訥了,就在這時,地牢外傳來一陣聲響,守門護院恭敬道:“長公子!”
沈澈來了。
郁嫻目光一閃,當地躲入了一架壁櫥後面。
沈澈步履生風,半分看不出久病之態。
殺手想哭,沈家太可怖了,若非是被活捉,他如論如何都不會知道,沈家人都是裝的!
他們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騙人呢?!
沈澈站定,突然蹙了眉,總覺得濃烈的血腥味之中,還摻雜了淡淡的幽香。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當即搖了搖頭,真是嗶了狗了,他怎麼走到哪裡都能想到郁嫻,這女子委實有毒,對他的身心皆造成了不可癒合的創傷。
沈澈稍稍平復了一下,看著殺手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那日郁家姑娘到底用的什麼招數?!”
殺手想哭了,他被點了啞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更是不明白沈澈為何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
好好質問他是誰派來的不好麼?
他只知道和郁嫻交手的同伴被一劍封喉了,他怎會知是甚麼招數!
沈澈當然不會讓旁人知道,他被郁嫻打敗過,並且這五年來都在積極鑽研郁嫻的招數,以期有朝一日能一雪前恥。
突然,沈澈側耳一聽,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隨即閃入一旁的壁櫥後方。
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堂堂沈家長公子,每天都在想著如何搞.死一個女子!
可就在沈澈和郁嫻對視上那一瞬,他臉上的表情仿佛瞬間崩裂。
郁嫻衝著他悠悠一笑,如剎那群花綻放,美若天仙。
可對沈澈而言,他方才瞧見的不是絕世美人,而是女魔!
她在這裡作甚?
她剛才都聽見了?!
沈澈你是誰?你在哪裡?你的臉還在麼?
沈澈面無表情的站立,拒絕和郁嫻進行任何眼神交流,整顆心都是滄桑的。
殺手:“……”我不能說話,我就靜靜的看著你們玩耍。
沈卿卿抱著從蕭瑾年身上偷來的令牌,一路小碎步走到了地牢。
據她所知,三天前的殺手當中,唯一留下來的活口就是被她打暈的那一個。
也就說是,眼下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殺手還以為是誰來了,原來是遠近聞名的盛京第一寵,看著她手握匕首,一雙大眼烏溜溜的瞪著自己,殺手覺得自己腦子又不夠用了,肯定是失血過多,以至神志不清。
沈卿卿壓低了聲音,“你知道的太多了,我是來滅口的。”
殺手很委屈:“……”他知道了什麼?能不能給點提示?你們沈家家風彪悍,就了不起了麼?!殺手也是有尊嚴的!
見殺手毫無表態,沈卿卿心裡沒底,她從未殺過人,剛重生那幾日還曾鬥志昂揚,這輩子定要護住沈家,可真要實際操作去殺人,她還有點慌張。
沈卿卿抖著手,匕首刺到了殺手的胸膛,但點到為止,並未繼續。
殺手渾身如萬蟻啃食,一把匕首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傷害:“……”他要死在盛京第一寵的手裡了?為何有種淡淡的恥辱感?
一怔木訥時,只聞小姑娘哄道:“別怕,我下手快一點,很快就幫你減輕痛苦。”
小匕首又在殺手身上輕輕戳了戳,沈卿卿還是下不了手,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一個主意,將殺手當做是景帝,或者是白家人,那麼下起手來就順暢多了,於是又戳了幾下。
說好的下手快一點呢?
殺手:“……”蒼天啊!快帶走我吧,沈家太可怕,再也不想眷戀人世!
到底想怎麼樣?給個痛快,就問行不行?!
沈卿卿繼續抖著手,匕首就要碰觸到殺手的脖頸時,她還是堅持辯解了一下,“那天都是誤會,我無心要傷你,都怪你非要殺我。我當真不明白,我這般可人嬌弱的女子,你怎的忍心?”
殺手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突然被這句話雷的有點懵,他是一個殺手,一個頂天立地的殺手,他不殺人,難道還要擁有同情心?
沈卿卿的手還在抖,憤恨的看著男子,“都是你!毀了我的清白!”
殺手懵然,他好無辜,他只想殺個人,沒想過做其他事,他什麼時候毀了她清白了?
沈澈側頭看著郁嫻,很想問問,妹妹的清白又是怎麼回事?
郁嫻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