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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被突然反/咬/了一口,血腥味不斷的漫延開來,這無疑刺激了壓抑了自己太久的景帝。
他此刻回想起了太子所言,或許,他應該廢除整個後宮,如此一來,他便天天強行困著穆婉柔。
哪怕是用了手段逼著她喜歡他,他也覺得值得!
“嗯!”景帝吃痛,被穆婉柔一腳踢在了三/寸/之/地,方才還在盛氣凌人之處,似乎在這一瞬間就要徹底斷裂開來。
景帝痛的滿頭是汗,抬頭看著面前依舊清媚動人,唇角處有些破損的穆婉柔。
他低笑,似癲似狂:“我就那麼令你討厭?哈哈哈哈,婉柔你再討厭我,不也給我生了孩子?二十幾年前的那個晚上,你在我/身/下,不知道有多乖。告訴你一個秘密,每次我/寵/幸/其他女人,腦子裡幻想的全是你那天的模樣。”
景帝太過投入自己編織的感情漩渦中,以至於“朕”都忘記自稱了。
穆婉柔胃裡一陣翻湧,幾度乾嘔了起來。
景帝見狀,眼底浮上一陣悲涼,但這抹神色轉瞬而逝,又說:“為了讓你對沈楚風徹底死心,朕要了你之後,就逼著他成婚,還親自給他挑了陶家長女,朕告訴他,若是他不娶,朕就殺光了陶家。哈哈哈,沒想到沈楚風竟然怕了,非但娶了陶家女,還與她生了孩子,你看吧,天下男兒皆一樣,即便是沈楚風也不例外。”
“婉柔,你趕緊清醒清醒吧,沈楚風如果真心愛你,他就不會顧及陶家人的性命。又縱使他心裡有你,還不是與旁人成婚生子?!可是朕不一樣啊,朕這些年心裡只有你,你難道沒發現麼?後宮那些女人,任何人都取代不來你的位置,只要你乖乖聽話,朕的皇位以後就留給墨池,留在咱們的兒子。”
穆婉柔腦中一陣嗡鳴,胃裡還在翻湧。
景帝那處疼的直不起身子,卻還在不停的說著:“你就算是毀了朕,你還是朕的,你這輩子,乃至生生世世都只能待在朕身邊,死後入皇陵,與朕百世相守!他沈家的祠堂供奉的永遠只是陶氏的牌位!”
穆婉柔噁心了好一陣,景帝這句話讓她徹底定在了原地。
她和沈楚風,這輩子是無緣了,生不能同寢,死不能同穴……
“噗——”穆婉柔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一步步邁出了內殿,仰面望著浮雲舒捲的蒼穹,倒下之前,眼前浮現那年的花開半城,沈楚風騎馬自穆將軍府外路過,那白玉少年一身寶藍色錦緞長袍,眉眼如畫,他招搖狂妄的大喊:“穆婉柔,我給你聽著,這輩子我沈楚風非你不娶!”
……
皇后重病,太醫院一時間手足無措。
景帝昭告天下,懸賞萬金請岐黃高手入宮診脈。
五日後,便有兩名異常俊美的男子揭了皇榜。
要知道,皇后年數年來穩居後宮,可見景帝是尤為在意她,整個太醫院的人對皇后的病情都束手無措,坊間更是不敢輕易嘗試,若是治不好皇后,揭了皇榜是要被殺頭的。
蕭瑾年和玄機老人直接被快速領到了皇后宮裡,景帝也在。
見揭皇榜之人竟然是年輕俊美的青年男子,景帝蹙眉,但穆婉柔已經昏迷數日,景帝無計可施,只能如此。
“治不好朕的皇后,你二人就等著陪葬!”景帝低斥了一聲,嗓音沙啞,宛若數日不曾安寢。
玄機老人被景帝追捕了小半輩子,對他沒甚好感,若非是沈老太太和蕭瑾年非讓他入宮,他斷然是不會來的。
玄機老人默不作聲,傲慢的不像樣子。
蕭瑾年面無他色,淡淡道:“事不宜遲,還請皇上迴避。”
高人多有怪癖,景帝也見怪不怪,不過此刻看著蕭瑾年,景帝覺得有些面熟,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只見這人濃眉星目,五官立挺俊朗,明明只是一介凡夫俗子,但周身上下的氣勢難掩。
景帝多看了幾眼,因著穆婉柔的病情,只能揮袖離開。
無論如何,他不能讓穆婉柔死了。
他從未得到過她的心,如何能讓她離開?!
……
邁入內殿,宮人將層層幔帳拉下,玄機老人和蕭瑾年僅看見了穆婉柔的一隻手腕。
異常的白皙、纖細,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斷了似的。
玄機老人是帶著任務來的,若是治不好皇后,他回去會被沈老太太輕視的!
玄機老人很快就給穆婉柔把了脈,他臉上看不出端倪,但神色凝重,蕭瑾年當即明白了什麼,轉身對一眾宮人道:“你們都退下!”
宮人們哪裡敢走?
皇后娘娘乃千金之體,如何能與兩個男子共處一室?
就在宮人們為難之時,太子蕭墨池人未至聲先到,“都退下,本殿下在此即可。”
太子大步走來,一邊抬手擦拭額頭的汗珠子。
如果不是事先安插了他的人,他當然不會料到蕭瑾年會這般大膽,他就這般堂而皇之的入宮,就不怕被抓麼?!
“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本殿下退下!延誤了母后的病情,你們誰能擔待?!”太子再一次爆喝。
是以,宮人終於魚貫而出。
待到殿內再無旁人,玄機老人與蕭瑾年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