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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郁嫻並不吃這一套,伸手就掀開他的中衣,細細檢查了一番傷勢。
她又繼續往下掀時,沈澈終於熬不住了,一把抓住了蓋在身上的薄衾,“郁姑娘,你要作甚?恐怕不妥吧。”
他嗓音低沉,像染了一層夜色,但中氣尚可,看來只是外傷,並沒有傷到內里。
郁嫻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
但……她今日太過憋屈,沈詩詩眼下還在大理寺,南夷七王子和武士雖也受到重創,但郁嫻內心依舊很不爽。
這種不痛快無處發泄,她這才來找沈澈。
“我自己的人,我當然要親眼過目。”說著,目光挑釁似的瞄了一眼他的下面。
作者有話要說:沈澈:……我的臉呢?它還好麼?
郁嫻:只要那裡還好,那就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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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麼麼噠,感謝姑娘的支持和留言。今天的兩章都比較短小,抱歉啦,寶寶們。
第54章 看見
什麼叫她的人?
沈澈雖然表面上久病成疴,可他在外“求醫”那些年,早就混跡江湖數年,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從未有人敢對他這般囂張肆意!
奈何,他此刻拿郁嫻毫無辦法,肢體上打不過,嘴巴上又說不過,真真是要難死人了。
而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臉皮薄呀!
沈澈的手緊緊的揪住了薄衾,因為力道太大的緣故,手背上已經騰起青筋,俊臉稍顯蒼白,如雪山之巔已經盛開的雪蓮,羸弱,卻又異常的頑強。
看著他一臉奮力反抗的模樣,郁嫻突然“噗嗤”一笑,陰鬱的心情好了不少。
沈澈的胸膛雖然打上了石膏,但腹部留在外面,郁嫻稍用力一扯,仿佛是在驗貨,目光掃過,又點評了一句:“哼,沈公子這身段當真不錯,我甚是滿意。還有,你要記住,你已經被我看過了,以後便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還請沈公子好生照料自己,莫要讓今日的事情重蹈覆轍,聽懂了麼?”
沈澈簡直要炸了!
什麼叫被她看過了,就是她的人?
這世間怎會有這般奔放的女子!
沈澈平生第一次體現了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好想大喊“救命”!
可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允許自己喊出口。
他一直以來的猜測都是對的,郁大姑娘果然是對他垂.涎已久,之前垂.涎他的臉就算了,現在還垂.涎他的身子?
垂.涎……?
這個詞好像最近在哪裡聽過,怎就那般耳熟呢?
不過,郁大姑娘後面一段話當真是另有所指,沈澈一時間無言以對,又一次撇過臉去,他知道自己有點像受.辱的小婦人,可此時此刻,他再也找不出任何合適的姿勢了。
郁嫻拉了薄衾給他蓋好,自己的男人,她得寵著,又說:“詩詩的事,我會想辦法,你如今安心靜養,如果預料無誤的話,玄機老人已經入京,將他捉來之後就先給你治病。”
本來郁嫻找玄機老人,是為了郁大將軍的病情,現在卻先給沈澈治療。
難道郁大姑娘更在意自己?
這個認知讓沈澈更慌了,被姑娘家這般愛慕著,他也甚感壓力的。
心悅他,是不會有結果的。
郁嫻無意逗留太久,“我走了,你好生歇著。”
留下一句,郁嫻邁步離開。
門扉打開,之後又被合上的聲音傳來,沈澈頓時覺得莫名空虛。
就這麼走了?
不趁著他虛弱的時候,調戲一下麼?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沈澈有點懊惱,他堅信,肯定是因為從未碰過女人的緣故,導致他已經快要來之不拒了。
……
郁嫻剛離開桃園,從側面吹過一陣疾風,她眼疾手快,正要轉身應對此人,卻突然看見一人。
蕭瑾年陡然之間立在她面前,頎長挺拔身段掩映在夜色之中,面色晦暗不明,“今晚要麻煩姑蘇公子再出面一次。”
郁嫻一凜,對方竟然認出了她。
郁嫻聰慧過人,她以最快的速度掃了蕭瑾年渾身上下,尤其是他光潔的,毫無破損的耳垂。
沒有耳洞。
他是個男子。
呵……這也太有意思了。
對方似乎根本不介意被她看穿,郁嫻也不想做一個無趣之人,總歸是見過世面的,這點好奇心都無法按耐住,她日後還怎麼混呢。
郁嫻很快就想到了什麼,“夫人的意思……難道是皇上懷疑詩詩就是姑蘇公子?所以今日才關押了詩詩?”
景帝並不蠢,不會真的因為南夷丞相告狀,就對忠臣之後下手。
這次無非是一箭雙鵰。
蕭瑾年面色如水,給人一種孤山之巔的蕭索感,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淡淡道:“郁大姑娘果然聰慧,那今晚就靠你了。”
郁嫻還想問什麼,但欲言又止,眼下沈家雖然接納了她,但還沒有到推心置腹的時候,她可以繼續等下去。
郁嫻應下:“好,我正有此意。”
說著,她很快就沒入了夜色之中,蕭瑾年駐足片刻,這才轉身邁入了桃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