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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的呼吸清淺,但沈卿卿總覺得男人的呼吸和尋常不一樣。
沈卿卿不敢動,但還是忍不住挪了一挪,換來的卻是男人長臂的進一步禁錮。
沈卿卿嚶嚶嚶了兩聲,以為蕭瑾年對免飯錢一事非常執念,就低低說:“母親,昨個兒太子殿下和二哥也去了一品居,若是給你一人免飯錢,太子和二哥會不高興的。”
她一點都不想得罪了蕭瑾年。
這人不久之後會成為大周朝的帝王,掌控無數人的生死,其中也包括沈家的。
沈卿卿又說:“下回我再給母親免了飯錢可好?”
說著,她稍稍遠離了一些蕭瑾年的胸口。
但再想進一步遠離,似乎有點困難。
沈卿卿穿的是桃花粉綢緞中衣,手感絲滑,堪堪裹住了玲.瓏.曼.妙的身段,隨著沈卿卿的動作,白.嫩.光.潔的肩頭暴露在了男人視野之內,脖頸上系掛著墨綠色小衣帶子。
桃花粉、瓷白、墨綠,三種顏色形成極致的視覺對比。
蕭瑾年眸色一暗,他沒有說話,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愈發深沉。
不知從幾時開始,那個只能挨到他的大.腿.的女孩兒,如今已經.含.苞.欲.放,還未綻.放到靡.荼,卻已經驚艷.撩.人。
沈卿卿沒有聽到動靜,就扭過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正好對上了蕭瑾年的目光。
沈卿卿不知道改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蕭瑾年生了一雙深邃如古潭的眸子,裡面像是藏著無數的秘密。尋常時候,他的眼睛都是極冷極清的。
但是此刻,沈卿卿被他一盯視,突然就心慌了。
她就曉得,蕭瑾年對她的垂涎從未少過。
沈卿卿垂下腦袋,如若無力的推了推蕭瑾年的胸膛,嚶嚶嚶道:“母親呀,我熱了,你無需這般抱著我。”
整日都覺得自己身處狼窩,這種感受並不是很美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除卻越來越熱了之外,內心還隱隱焦慮,既盼著蕭瑾年干點什麼,但又害怕他真的會對自己做出什麼。
蕭瑾年沒有放開她,只是稍稍鬆開了一些,長臂圈著她的小細腰,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索著沈卿卿褲腰上的絲絛。
仿佛是處心積慮的循循.漸.誘,又像是似有若無的.撩.撥。
蕭瑾年從未碰過女子,他已經二十有一了,是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男子,此刻的煎熬不言而喻。
震驚於小姑娘的.細.腰.如此.細.軟的同時,他還想著這把小.腰.能夠擺出的種種姿.勢。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蕭瑾年沉默了半晌。
再一次開口時,磁性的嗓音變得喑啞,他一側頭,唇靠近了沈卿卿布滿小絨毛的耳垂,“卿卿要是覺得熱,就把衣裳.褪了。”
這下,沈卿卿熬不住了,一個轉身,動作靈活的轉了過來,面對著蕭瑾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他。
真是厚顏無恥、手段卑劣!
奈何,她無從發作,被蕭瑾年垂眸盯視了一會,就嚶嚶嚶的埋怨了起來,“母親呀,我要睡下了,你走吧。”
她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委實不想與蕭瑾年鬧下去了。
他這是為老不尊!
沈卿卿暗暗嘀咕,二十有一,在她眼中,便已經是大齡了。
蕭瑾年抓著她抵在自己胸腔的小手,指腹摁在了她的脈搏上。
強行給她把脈。
小東西看著嬌.軟,身子骨倒是不錯。
許能經得起折騰……
蕭瑾年唇角一抽,驚訝於自己的無恥,他放開了沈卿卿,倒也沒有真的打算對她怎麼樣。
蕭瑾年側過身,平躺在了床榻外沿,雙手置於胸膛,就那麼直接闔眸睡下了。
“今晚不太平,我們卿卿乖些,快睡好。”
“……”哼~有他在,更是不太平!
沈卿卿得了自由,身上的熱度漸漸散去,蕭瑾年非要賴著不走,她也拿他毫無辦法,她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發現蕭瑾年整個人將一半床榻都占的嚴嚴實實,他那麼高大,雙足觸碰到了床尾,將沈卿卿堵在了床榻里側。
沈卿卿:“……”
好氣!
絕不給他免飯錢!
……
同一時間,忠敬候府大門外。
由麒麟衛指揮使左雲龍親自領兵,將沈家團團圍困。
左雲龍是景帝的左膀右臂,只聽令於景帝一人,掌生殺大權,可先斬後奏,是止小兒啼哭的羅剎。但凡他出現的地方,便定然會有人命案發生。
但忠敬候府到底不是一般的門第,沒有真憑實據,縱使是麒麟衛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穿著緋紅色蟒袍服的男子大步走了過來,抱拳道:“大人,我等追蹤姑蘇公子至此,可……沈家……”
不敢硬闖啊。
左雲龍能坐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自是有著就旁人無法企及的膽略和謀劃。
他二十出頭的年紀,相貌俊朗,身段如松柏挺拔,眉目之間的煞氣甚重,蟒袍上的金絲紋映著漫天的火把光,熠熠生輝。
左雲龍揮手:“上前敲門!”
沒有直接硬闖,也算是給了忠烈之家足夠的顏面了。
男子聞言,大步邁上石階,敲響了朱門上的麒麟獸首的銅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