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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今日出席宮宴的官員家族之間有怎樣的恩恩怨怨,但站在名族大義上,多數人都對南夷痛恨至極。
若非是景帝要彰顯什麼禮儀之邦,崇尚寬容大度,他們這些官員也不想看著南夷人囂張。
簡直太過分了。
在大周的地盤,還敢這般氣焰狂放?!
官員們還算謹慎,景帝沒有表態之前,誰也不敢流露真性情。
不過今日入宮的貴公子和貴女們皆開始蠢蠢欲動,尤其是沈澈的愛慕者們,此刻一個個攥緊了手中的錦帕,嘉南郡主觀望已久,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突然起了個頭,“看來南夷七王子根本沒有膽子啊!”
緊接著,叫囂聲便逐漸大了起來。
“就問你敢不敢!”
“是啊?敢應戰麼?”
“果真是野蠻之人,中看不中用!”
作者有話要說:沈詩詩:癟三快上來,我保證弄不死你!
七王子:瑟瑟發抖,你們中原的女孩紙太不溫柔了。
嘉南郡主:今天又是刺激的一天,來呀,應戰啊!就問你敢不敢?!
景帝:朕的子民,怎麼都這麼彪悍?一點都不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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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薔薇
“敢麼?敢不敢應戰?”
“今日就問你敢不敢?!”
擂台下,喧囂聲此起彼伏,不少裝作穩重的紈絝子弟早就等不及了,從來有過這樣的一腔熱血,就那麼被沈詩詩點燃了。
此刻,當場接近大半的人都放下了個人恩怨,唯有民族大義擺在眼前。
沈卿卿見氣氛被煽動的差不多了,她不在這個時候添油加醋,她就不是盛京第一寵。
沈卿卿站了起來,從蕭瑾年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原本蕭瑾年自是不願意放開她,可看到她眼中的倔強與僵持,蕭瑾年沒有再制止。
且容她放縱一次,只要她高興,後面的事情皆有他料理。
沈卿卿的嗓音有種獨特的甜美,但此刻卻帶著一股子冷冽,她看著擂台上的姐姐,為沈家所有人的強大意志感到自豪。
之後又掃了一眼景帝,但並無停留,似乎只是無意識間瞄了他一眼。
“南夷數百年來滋擾大周邊境,殺我大周百姓,虐我大周婦人,搶我大周財物,燒我大周疆土,敢問在座的諸位,難道你們不覺得還南夷人該打麼?!”
沈卿卿這話一出,她冷冷的掃過眾人,起初無人敢附和,畢竟是景帝要彰顯所謂的仁義之邦的仁德之舉,也是景帝下了軍令狀,窮寇莫追,每每大周將士就要破入南夷邊境,又硬生生被聖旨逼回來。
數年來,邊陲將士只能硬守著國土,仿佛忍氣吞聲已經成了習慣,又仿佛如此這般窩囊,才能彰顯景帝的寬宏大量。
簡直是可笑至極!
沈卿卿傲然站立,絕美的小臉此刻冷到了極致,憤怒占據了山風,掩飾了她所有的傷懷。
經歷過上一輩子,她知道悲傷沒有任何用處,她接著說:“對付虎狼之輩,就應當十倍奉還回去,否則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誰又能為那些死在南夷鐵騎下的百姓一個公道!誰又能給犧牲的大周將士一個公道!”
這話一出,當場神色亢奮的紈絝子弟再也忍不住。
紈絝歸紈絝,可一旦到了民族大義上,但凡有點血性之人,都不會含糊。
“對!就該加倍奉還!”
“南夷七王子,你做什麼縮頭烏龜,我大周一介女流就將你嚇成這樣了麼?”
“哈哈哈,南夷無能!”
多方壓力之下,那南夷七王子理了理衣襟,倏然站起,從隨從手中拿過大刀之後,朝著景帝抱拳施禮,這便大步邁上擂台。
此刻,沈澈還沒有離場,服下一顆藥丸在之後,他靠在椅背上,即便撐到了強弩之末,他也要親眼看著妹妹將南夷人打的片甲不留。
這才沈家人該做的事啊!
沈澈傷勢頗重,但此刻唇角含笑,沈家有女如此,還怕不能振興麼!
景帝飲了一口酒,面色難看,他總覺得沈家這是要喧賓奪主,大周是他的,皇宮也是他的,可今日所有人都在圍著沈家轉,沈家僅憑兩個姑娘,就攪的御花園一片喧囂。
景帝一側頭,就發現皇太后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之後又輕飄飄的移開視線,目光專注的看著擂台上。
景帝:“……”
怎麼回事?
朕如此賢德仁慈,怎麼好像一天之內,所有人都對朕很有意見?!
七王子一上台,沈詩詩就開始準備戰鬥,能像今日這般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她只覺太爽了。
尤其對方身上,還沾染了父兄的鮮血。
她今日就要為父兄報仇!
沈詩詩的眼眸冷艷至清,握著劍柄的手一緊,朝著七王子攻擊了過去,攻勢極為猛烈,仿佛是帶著永遠無法熄滅的怒火,招招皆是致命的。
七王子原本以為沈詩詩僅是一個女子,斷然不會像沈家男兒那般厲害,可是他錯了,大錯特錯了。
他的另一隻眼睛被劃傷時,只聞那美艷的女子狂傲的冷笑:“我兄長傷你左臉,今天我就傷你右臉,有朝一日,我定親自攻入南夷,讓汝等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