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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頓時讓沈楚風怔住,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似有人掏了他的心,又挖了他的肺。
也不知道沈卿卿什麼時候踱到了蕭瑾年的身側,兩人挨在一塊站著,在不易被人看見的地方牽起了小手……
剛才沈楚風猛然回頭,還看見蕭瑾年的指尖在沈卿卿的手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
而沈卿卿非但不反抗,還任由蕭瑾年作為,她低垂著腦袋,臉蛋上紅撲撲的,少女的羞澀難以遮掩。
沈楚風倏然之間站起身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能這樣了,如果他不在場,那還了得?!
沈楚風:“!!!”老子還沒死呢?當老子是瞎子?!
沈卿卿被沈楚風嚇了一跳,沒想到會被沈楚風逮個正著。
她撇了撇嘴,自覺得抽回自己的小手,蕭瑾年一開始沒放開,她稍稍用力才掙脫開了蕭瑾年的禁錮。
蕭瑾年分毫不畏懼沈楚風,在他看來,沈卿卿就是他的,而此刻,沈楚風才是那個外人。
他養了八年的小姑娘,當然是他的了!
沈楚風和蕭瑾年對視,兩人眼中迸發出了某種敵對氣息。
西南王很頭疼,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大業為重麼?
“咳咳,沈兄啊,你……”
西南王話音未落,沈楚風已經牽著沈卿卿,打算親自送她回閨院:“你一個姑娘家,誰讓你出來隨便見外男的?”
沈卿卿被她爹爹一路拽出了廳堂,她回頭看了蕭瑾年一眼,發現這人的臉上也滿是慍怒之色。
但與她對視時,蕭瑾年卻又對她溫和一下,似在安撫。
沈楚風和沈卿卿一離開,西南王就開始勸說蕭瑾年。
西南王生性膽小,他是不敢造反的,但為了自保,只能走上這條路,如今每日皆是戰戰兢兢。看見沈楚風和蕭瑾年這麼不上心,他很是心煩。
西南王:“目前還是以大局為重,兒女情長可先放一放。”
他以為蕭瑾年蟄伏這麼多年,一定會明白這個道理。再者,像他這樣的男子,已經不會將男.女.之情放在眼裡。
誰知,蕭瑾年卻說:“終生大事也是大局。”
西南王:“……”得~原來,他自己才是最認真造反的那一個!
……
這廂,沈楚風將沈卿卿送到了聽雨軒,此刻才發現了沈卿卿小手上的紅.痕。
他一路走來,一直都是抓著女兒的胳膊,根本就沒碰過小手。
不用想也知道,這些細嫩肌膚上的.紅.痕.都是蕭瑾年弄出來的。
沈楚風只覺一陣憋悶,想發火,但又不知該對誰發泄,看著女兒的眉眼,耐心的勸道:“卿卿,男子的心思深沉,你千萬不要被他表面給騙了,他對你好,其實是想……是想占你便宜!你能明白爹爹的話麼?”
沈卿卿看了那麼多話本子,當然是知道男子的心思,可……她偏生盼著蕭瑾年對她做些什麼,她也很想對他做些什麼呢。
她.本.性.貪.戀.美.色,蕭瑾年又是極品的男子,她當然是喜歡的。
即便蕭瑾年願意當君子,她自己還不樂意呢。
沈卿卿覺得爹爹有點古怪,她都及笄了,本來就要嫁人了,人生苦短,為何不能及時行樂?何止是與蕭瑾年好上?她曾經真的想過養幾個俊俏的面.首,日後若是對蕭瑾年厭煩了,她還是會養.面.首的。
沈卿卿不大打算隱瞞:“爹爹,我明白的,可我也想對他……”
沈楚風一時接受無能:“卿卿,你想對他做什麼?”
沈楚風是一根經的大男子,除卻擅長領兵打仗之外,在男女感情上,可謂是一竅不通。
否則也不會失去他這輩子最愛的兩個女人。
沈卿卿眨了眨眼,無半分羞澀,非常坦誠道:“他那麼俊朗,我當然也想對他……就是占他便宜啦!”
小姑娘聲音不低,除卻沈楚風之外,聽雨軒的幾個小丫鬟也聽見了。
沈楚風凌亂了一會,不敢相信自己親耳聽見的,又壓低了聲音問:“卿卿,你告訴爹爹,你……你占過他便宜了?”怎麼占的?什麼時候的事?又占到什麼程度了?
沈楚風內心焦慮,養女兒比打仗還要艱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是對的。
那個蕭瑾年太過分了,卿卿不懂事,可他比卿卿大了那麼多,他怎麼也能跟著胡鬧?
沈卿卿以為爹爹是大將軍,理應與盛京那些權貴不一樣,可如今看來,爹爹也甚至迂腐,沒甚不同。
其實,這些年沈卿卿心裡一直有怨恨。
她幼時並不明白,為何爹爹從不歸家,後來就算是明白了,她也並不覺得自己是沈楚風的女兒有多麼榮幸。
爹爹是天下人的英雄,可對她而言,並非是一個夠格的爹爹。
她是一個自私的人,她也想幼時常有爹爹陪伴。
後來,又偶爾聽聞爹爹和皇后娘娘之間的陳年過往,那她的娘親呢?
如果爹爹和皇后娘娘有情,那娘親又算什麼呀。
這些問題,沈卿卿可能一輩子都搞不懂,所以,她對沈楚風心存怨恨。
索性就故意氣氣他,“我已經看過他的身子了,還親過,總之該占的便宜都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