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對了,”盛清玲忽然想到什麼,道,“許詩是榮王府世子妃的親妹妹。”
“那不就是安郡王的嫂子,”盛清歡一臉恍然的問孫管事,“孫管事,難道流光閣就是因為這個跟著許詩一起污衊我堂妹?”
“當然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孫管事:……總感覺怎麼回答都不對。
這件事不是在樂坊發生的,但因為涉及到世家小姐他也知道一些,盛清玲的確是冤枉的,管理服侍鋪子的丁管事也的確是看在榮王府世子妃的份上偏向了許詩。
“看來孫管事對這件事似乎不太了解,既然如此,就把丁管事請來,”盛清歡掩著唇角輕咳,柔弱道,“當日的事情是他處理的,他總能給我個交代吧。”
孫管事敢不答應嗎,他不答應她是不是就要給他表演現場發病。
丁管事沒來,在流光閣酒樓用膳的顧楚行收到消息先到了,他走到盛清歡面前拱手作揖,“顧楚行見過永安縣主。”
看見顧楚行,盛清歡眸光微動,和看似乖巧實則刁蠻任性的顧楚楚比起來,顧楚行要好太多,就是有點裝老成。
盛清歡坐在椅子上不動,“顧世子。”
顧楚行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轉身,看向孫管事。
流光閣一個從不對外開放的包間裡,葉淮闔目躺在美人榻上,暖陽透過窗笠灑在他白得幾乎透明的臉上,為他增添幾分人氣。
敲門聲規律的響了三次,葉淮仿若未聞。
安靜幾息,門被推開,許毅從外面進來,“王爺,永安縣主來流光閣了。”
許毅的話剛落下,葉淮倏地爭開眼,漆黑如墨的眸底掠過一抹暗芒。
又是縣主又是世子,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頂著眾人好奇的眼神,盛清歡怡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咳上兩聲。
早知道會遇上這種事,她就該把粉撲厚一點了。
丁管事敘述了當日的情形,和盛清玲說的並無多大差別。
盛清歡微微頷首,不疾不徐的問,“清玲,那日你來流光閣做什麼?”
盛清玲:“我是想買頭飾,還沒付帳就遇上了許詩。”
盛清歡再問,“那你可有看玉佩?”
“沒有,”盛清玲有點懂盛清歡的意思了,她細細回想後道,“當時流光閣的人拿了一小拖盤的頭飾來,裡面有三隻步搖,兩隻珠花,還有一些小的頭夾,並沒有玉佩。”
“那你旁邊可有人看玉佩?”
“沒有,我那天去得早,人不多。”盛清玲舉一反三,問許詩,“我記得你當時是從樓上包廂下來的,你買了什麼?”
許詩同樣看出盛清歡問這些的用意,她,她有些怕了,色厲內荏的吼。“我買什麼關你什麼事?”
盛清歡輕笑,“流光閣這麼大個鋪子,買賣應該都有記錄吧,可否請丁管事取來一看。”
“哦,對了,我記得那塊玉佩玉質通透雕工精湛,不似凡物,”有人撐腰,盛清玲腦袋轉得極快,不客氣的出言警告丁管事,“你可不要拿錯了。”
丁管事擦了擦汗水,求助的看向孫管事。
孫管事眼觀鼻鼻觀心,不是他不幫忙,誰叫許詩的手段太淺顯,這麼輕易就讓盛清歡抓住了關鍵。
人蠢就不要作妖了,如今還連累他們流光閣。
事已至此,丁管事只好吩咐心腹去將記錄取來,他給了心腹一個眼神,暗示心腹做點手腳。
許詩是榮王府世子妃的親妹妹,榮王府世子極有可能是未來的新帝,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許詩背上設計陷害的罪名。
誰知去的是他的心腹,回來的卻變成了他們王爺的心腹,丁管事驚得語無倫次,眼睜睜的看著葉淮的心腹畢恭畢敬的將記錄呈給盛清歡,繼而主動承認流光閣幫許詩陷害盛清玲一事。
玉佩是當日許詩從流光閣購買的,帳簿清楚的記錄了下來。許詩扭打時偷放進盛清玲的袖袋,流光閣的人礙於榮王府的世子妃,選擇包庇許詩。
男子許諾會給盛清玲一個滿意的交代。
眾人譁然,既驚訝這件事的真相又感嘆流光閣竟然會在榮王府世子妃與盛清歡之間選擇盛清歡。
盛清歡同樣詫異流光閣的坦白,但正好省事了。若是流光閣非要包庇許詩到底,事情會比較麻煩。
事情解決,盛清歡準備離開,那名拿帳簿過來的男子卻說為了表達他們的歉意已經在包廂準備好了流光宴。
流光宴是流光閣的一絕,每日限量一桌,無論誰來都不例外。
盛清歡不是個賭氣的人,正要勉為其難的應下,不經意間抬頭,看見對面三樓走廊上站著一個玄衣男子。
見她看去,他眉眼一彎,紅唇齒白,端是俊美無雙。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沒有更新,因為我去看哪吒啦,好好看呀*^_^*
第6章
“縣主。”
“啊。”
聽見有人叫她,盛清歡下意識的扭頭,再回頭朝對面看去時美男已經不見了蹤影。
原來楊淮是京城人氏,盛清歡暗忖,楊淮容貌皎好,氣度不凡,言談舉止猶如謙謙如玉的貴公子,應該不是無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