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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揚的魚竿稍忽然狠狠的一彎,魚線繃得很直,肖揚有些興奮的輕喝了一聲:「哈,大個的!」說著就提起魚竿,感覺到水裡面那個傢伙力氣很大,扯著魚線左衝右突,上下遊走著,不過肖揚釣魚可謂經驗豐富了,加上整套漁具都是進口的,品質相當好,用了十幾分鐘,終於讓這條大魚的真容露出來,是一條足有三斤多的大鯉魚。
就連王洪福見了都忍不住贊了一聲:「這麼大的鯉魚可不好釣,這河裡的魚倒是一直不少,不過這麼大的,想釣到也是得看運氣啊!小伙子,你運氣不錯,呵呵!」
肖揚也很興奮,這麼大的野生鯉魚對於水庫里那些養殖了好些年的魚來說當然不算大,跟魚塘里餵養那種更沒法比,魚塘里如果餵養的好,一年就長這麼大。不過作為野生的魚,這麼大的其實至少需要三四年才能長成,而且味道比水庫的要好得多,至於說魚塘里的……那種就更加沒法比了。
把它放到網兜里,肖揚笑著說:「今天可是有魚吃了!」
這時候,看見村長王致和從遠處急沖沖的跑來,滿頭是汗的,一眼看見在這裡談笑風生的幾個人,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別釣了,別釣了,小伙子,你們趕緊開車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啊?」王洪福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頓時蒼白起來,心說這下可壞了,怎麼就被那幫人知道了呢?
胡琳這時候說道:「我們又沒幹什麼,誰來能怎麼的?」
村長一著急,也顧不上是否唐突佳人了,苦著臉說:「我的姑奶奶,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哪裡會跟你講道理啊!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犢子那你們要收果的消息給放出去了,今天一大早他們就來人找你們,幸虧你們出來釣魚,他們這會可能是走了吧?」
這時候石志龍笑了笑說:「好像晚了。」
王致和就一回頭,看見後面村口出來十幾個人,頓時捶胸頓足的說:「哎呀,這下完了,這可咋整,這可咋整啊!」
那幫人走的很快,可能也是順著河堤樹叢的縫隙看見了車子的反光,不大一會的功夫,就順著河堤下來,然後快步走過來。
王致和忽然在那群人里看見一個熟悉的臉孔,罵了句:「狗犢子,就是你他媽說的?」
肖揚一看,這人還挺有印象的,自己發煙的時候他想多要一盒,不過發到他那正好一條沒了,再拿煙的時候,這人已經走了,沒想到跟這些人混在了一起。
被王致和罵的人三十來歲,有些慚愧的低著頭不敢看王致和。
那邊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冷笑了一聲:「王村長,你就別裝了,你們挺行的啊,能從城裡找來收果的?呵,我到看看你們怎麼拉走的。」
王致和看了一眼這人,是鎮上的混混,叫大柱子,因為傷害罪做過三年牢,出來後更是囂張無比,仿佛坐牢回來是上大學回來一樣,揚言說自己誰都不怕,坐過牢的人了,誰不服就捅誰。這樣的亡命徒一般也確實沒人敢惹,在小鎮上算是一霸。
趕緊陪笑道:「柱子哥,您開什麼玩笑,這幾個後生是我家閨女的同學,人家放假過來玩玩的,怎麼可能是收果的?誰不知道這裡的果每年都賣的很快。」
這個柱子哥看也沒看一眼王致和,一個軟弱的小村長,算個屁啊。冷笑的掃了肖揚幾個人,眼睛忽然在胡琳的背影上停了下來,長長的波浪秀髮,纖細得發指的腰肢,緊繃的翹挺的臀部。
柱子哥咽了下口水,心說好正點的小妞啊。那邊一幫人看著河堤上停著的兩輛車,一個水果販子在柱子的耳邊說:「這幾個人也確實不想收果的,你看那車,那輛大吉普,那車是進口的,沒有七八十萬下不來,還是江南市的牌子,別惹這樣的人。」
「江南市的?」柱子哥其實心裡最瞧不起那些大城市的小市民,一個個住在大城市就了不起了,死能裝,屁大點的事兒就能嚇得屁滾尿流的,當年那兩個從江南市來的收果的,一開始趾高氣揚的,被打了一次之後還不是跟王八似的把腦袋縮回殼裡,再也不敢來了。「那又能怎麼的?想在這裡收果,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柱子哥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說給那對男女聽的,不過讓他失望和憤怒的是,那兩個人至始至終,連頭都沒回過一下,期間那個男人還釣上來一條巴掌大的鯽魚,那個美女還驚喜的叫了一聲,顯然是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啊!柱子哥很憤怒,有種被人小瞧了的感覺,太傷自尊了,尤其是在這種美女面前,他丟不起這個人。
一旁的王思萌已經擔憂的快哭了,心說要是肖揚老闆和胡琳姐出點什麼事兒,自己怎麼對得起人家啊。心裡難受得上下翻騰的。
「你媽的,那小子,老子說你呢!你他媽裝什麼聾子?」柱子哥一邊說著,一邊朝肖揚走過去。
這時候那個年輕人終於回過頭,卻是沒看他,而是問身旁的王洪福:「王叔,這水多深?」
王洪福一愣,老老實實的答道:「挺老深!人進去沒影!」
肖揚笑眯眯的問柱子:「會水嗎?」
第三百五十六章 狠狠收拾
柱子下意識的說:「操,老子從小水裡長大……」
話音未落,肖揚依然滿臉微笑,沖他身後的石志龍說:「給他踹下去,好好洗洗那張臭嘴。」話說的輕描淡寫的,仿佛就在說:今天天氣很不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