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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老大您就埋汰我吧。」然後又跟楚玫說:「您可別聽他瞎說,沒有他哪有我今天,再說,跟他比起來,我就顯得太無不足道了。」
楚玫也笑了笑,她知道這個挺可愛的胖子不是在謙虛,確實,全世界的青年也沒幾個比眼前這個優秀的了吧?就憑藉不到二十歲的年齡能擁有一個超大型民營企業,身家過百億資產。這樣的人似乎已經不能僅僅用優秀這兩個字來形容,似乎顯得很蒼白了。
楚玫沖胖子說道:「你覺得眼看著那兩名罪犯死亡好像挺為他們不值的,可你知道嗎,他們為了越獄,殺害了一名獄警,那名獄警身中數十刀,跟這些人進行過殊死搏鬥,這名犧牲了的預警家裡還有個雙胞胎的女兒,才剛過百天,就永遠失去父愛了。」楚玫的眼圈有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她今天下午的時候看見了帶著雙胞胎女兒來看丈夫的獄警妻子,撲在丈夫的屍體上痛哭,那種感覺,就算楚玫沒有結過婚,也能深有感觸。
「而且,你可知道,這些人進監獄都是犯了什麼罪?」楚玫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憎惡,「這麼說吧,跟他們之前做的惡相比,他們殺害獄警的行為,已經不算什麼了,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胖子聽了,也忍不住有些動容,其實胖子挺能理解那個失去丈夫的預警妻子的心的,現在他和王慧愛的死去活來的,有時候就忍不住在想,假如有天真的失去了彼此,那將會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更何況,那名犧牲了的預警還留有兩個襁褓中的嬰兒。
胖子點頭說道:「姐姐您說的是,我倒不是說惋惜那兩個人,只是有點被嚇到了,呵呵,膽子太小啊。」
楚玫也輕笑著說:「這種事誰不害怕呀,換作是我在裡面,我相信我現在肯定不如你們呢,還能來酒吧喝酒壓驚?估計這會躺在醫院病床上了。」
幾人都跟著笑起來,肖揚感覺到,這個楚玫的身上,也有種活潑的勁頭。
其實這樣挺好,大家活著都挺累的,只要你生活在群體中,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壓力煩擾著你,就連到了肖揚這種程度,能說他就沒了煩惱嗎?也不盡然,而且可能比一般人還要更多些,因為他需要操心和關注的事情太多了。這人,並不是說有了錢和權就什麼都不愁了的。
楚玫舉起杯,然後衝著大家示意了一下,忽然壓低了聲音問肖揚:「那兩名罪犯是怎麼死的?」
肖揚心裡一動,隨即抬起頭,一臉茫然的說:「我還想問你呢,你不是在外面,沒看見有狙擊手?」
「狙擊手?」楚玫皺起眉頭,疑惑的眼神在肖揚臉上轉了半天,才說:「好像一直沒聽說有狙擊手啊,倒是看見栗副市長接了個電話走了一會,我還以為是你的保鏢給打死的呢,你放心好啦,我就是好奇而已,肯定不會見報的。」
「哈哈!」肖揚笑了起來,說:「楚大記者,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能雇得起可以隨便持槍殺人的保鏢嗎?國安不早就把我請去喝茶了啊。」肖揚心裡一凜,心說難道這才是楚玫今晚跟著過來的目的?這女人的直覺還真可怕。心裡想著,肖揚下意識的就準備控制自己的酒量,可千萬別酒後失言在說出去什麼不該說的話。雖然說他不怕麻煩,老石和張慶濤也不怕,但這件事傳出去,終究沒什麼好處。
楚玫有些失望的點點頭說:「說得倒也是,在咱們國家能夠合法持槍的保鏢本就不多,可以開槍的就更少了,也許是警察從飯店的後門進去了呢。」其實楚玫心裡是根本就不相信是警察開的槍的,畢竟飯店的門臉就那麼大,所有的玻璃都完好無損的,再說天黑漆漆的,飯店的玻璃上全都水跡,看人都看不清楚。
好在楚玫也看見了飯店還有個後門,知道不少特警都繞到後門那邊去了,反正今晚她問栗天華罪犯是被什麼人擊斃的時候,栗天華不假思索的就說是特警。但楚玫進屋子的時候,只看見屋子裡那些驚慌失措的食客,卻沒有看見一個特警的身影。
心裡想著,希望明天能有一個「完美」的答案,做了記者這麼多年的楚玫,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經過領導的深思熟慮,才能見報的。所以才會問肖揚,是不是肖揚的保鏢做的。因為楚玫看著石志龍和張慶濤,總覺得他們對這件事的反應,太平淡了點,平淡到幾乎無視!
是見慣了,還是沒有心?
舞台上的歌手這時候終於唱完了乾杯朋友的最後一句:「乾杯……朋友!」
楚玫笑著舉起手中的杯,衝著肖揚說:「為了祝賀你們今天劫後餘生,祝賀我們成為朋友,乾杯!」
肖揚也輕笑著說:「乾杯,朋友!」
第四百九十一章 做一回柳下惠
東北有句俗話,說:「酒是越喝越濃,錢是越耍越薄!」其實這句話很好的詮釋了中國源遠流長的酒文化,中國人的交情,大部分都是在酒裡面喝出來的。
楚玫的酒量很讓肖揚刮目相看,更讓肖揚沒想到的是,平日裡都老實巴交的王慧居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和楚玫兩人喝了兩瓶紅酒之後,居然吵吵著要喝啤酒!
男人其實是喜歡見女人喝酒的,這大概跟心理面存著的那個邪惡趣味有關吧,反正肖揚見楚玫和王慧拼起酒來,覺得很有意思,看美女喝酒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