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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衡沉溺在雙手美好的觸感里,親昵的在她耳邊道:“阿純夏天怕熱,練武是否懈怠了?朕怎麼覺得你體力不如從前。”
“陛下,臣妾白天勞累了一整天……”
“原來是為夫錯怪阿純了,為夫這就給阿純賠禮。”趙衡話音一落,便將二人送上高峰,歪倒在帷帳內喘勻呼吸。
高明純勉強分出一絲心神,挑釁道:“陛下體力也不咋地。”
趙衡滿意一笑,翻身上來:“那朕再證明一次?”
“……臣妾錯了,陛下!”
長夜漫漫,若要證明體力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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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九月,楊釗元已經在監牢內呆了大半個月,虞真長公主仍舊跑前跑後為他忙活,一點也不像從前囂張跋扈的長公主。
黎太后見了非常心煩,訓斥長公主不懂事,竟然為楊釗元求情,要知道楊釗元要害的人是陛下,這樣大的罪,她身為皇帝親姐姐,又怎麼能為楊釗元開脫?還勸長公主儘快與楊家撇清關係,另外擇一位駙馬嫁人。
虞真長公主信誓旦旦:“釗元是被人冤枉的,他是為胡海承擔罪責,母后,胡海也就是那趙深才是罪魁禍首!”
“你真實鬼迷心竅!那楊釗元到底哪裡好?”
不僅黎太后好奇,高明純同樣非常好奇,當初虞真長公主挑選駙馬時似乎與楊釗元並不熟悉,一貫擅長趨利避害的虞真長公主竟然不離不棄,著實讓人想不通。
後來,還是趙衡給了一個正確答案,在楊家的暗衛查到,楊釗元留給虞真長公主數封情書,虞真長公主愛若珍寶,深信駙馬對她痴心不改,是以捧著情書的長公主堅定不移的為楊釗元洗雪污點。
“如果楊釗元是重生的,那他肯定不是真心喜歡長公主的,他的情書是故意留給長公主做護身符的吧?”
趙衡想了想道:“那些情書應該是真的。”
“楊釗元寫給長公主的?”
趙衡沉默著沒有否認,他大約知曉情書是楊釗元寫給誰的,他之前告訴高明純的前世之事,有一些內情猜測關於她的,他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沒必要說出來讓她跟著不安。
“現在和長公主說什麼她都不會信的,母后正在給她相看人家,過些日子想必會讓她再嫁。”趙衡不關心虞真長公主再嫁等等,總之在黎太后活著前和他沒什麼關係的。
“現在,朕應該去見一見楊釗元了。”
天牢監管森嚴,尤其是楊釗元這樣陛下親自下令抓捕回來的犯人,獄卒看管都各位留心,趙衡帶著王儒章來到楊釗元的監牢前,楊釗元穿著整潔的囚衣正坐在牆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眼。
“原來是陛下來了,罪臣有失遠迎,還請陛下恕罪。”楊釗元露出高傲姿態,仿佛一隻沉睡的獅子張開眼睛便露出鋒利的爪牙。
趙衡只見過楊釗元兩三次,此時靜靜站在監牢門外打量著他,等獄卒打開牢門,他徑直走過去,伺候的人都停在三丈之外。
楊釗元盯著他氣定神閒的動作,心裡忽然湧出一股不妙的預感,皇帝的氣質和傳聞中的體弱多病並不相符!
第六十四章
監牢地面上鋪著稻草,昏暗又潮濕,趙衡進來後獄卒添上兩盞燈,楊釗元穩穩坐在那兒,過一會兒似乎回過神起身向趙衡行禮,他身上有鎖鏈,拱手行禮有些困難。
“臣楊釗元拜見陛下。”
趙衡微微點頭:“楊駙馬,久違了。”
“不敢。”
趙衡坐在圈椅上,楊釗元仍舊是跪著的姿勢,直到趙衡允許他坐下,才席地而坐。
“朕令你在此思過寫下供狀,這些日子可有什麼要和朕說的?”
楊釗元下意識想歪一下腦袋,跪著的姿勢並不舒服,聞言挑眉一笑:“陛下手中鐵證如山,無論臣是否寫下供狀,陛下都可以判臣死罪,陛下為何還要猶豫不決?”
“唔,你倒是有恃無恐。”趙衡似乎在努力讓表情隨意一些,掩蓋聽到此話的憤怒。
“陛下親自來,顯然是坐不住了,不如陛下說出來,臣一定知無不言。”楊釗元很乖順,心底卻在盤算著皇帝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一直以來得到的消息都依靠別人,這是第一次與皇帝單獨相處,皇帝到底是裝病還是真的病了?他對楊家的事查到了什麼程度?這些楊釗元都不得而知。
就他所知,前世皇帝的真實性情不會如此和氣,皇帝若重生應當做不到按捺一整年的時間查清墜崖的真相,如果皇帝墜崖之後只是裝病示弱藉以查清真相,倒算符合邏輯,先帝在世時楊釗元便開始分析趙衡的心理,先帝雖然信任太子,但又忌憚趙衡太強大,許多時候趙衡手段溫和,朝臣也都以為趙衡是個和氣的儲君,楊釗元不覺得趙衡難對付,如今看來皇帝的表現偏向於裝病示弱,實際還把控著對朝廷的控制,經過墜崖之事,會更易不信任旁人。
所以,趙衡才來監牢親自審問,只是不知他掌握到多少內幕,他最先被抓進來,埋藏在京城的人脈不知被挖出來多少。
“朕想知道你為何設計讓朕在東山墜崖,扶持趙深後你想做什麼?”
楊釗元心裡一松,坦然道:“罪臣扶持趙深父子,可趙深不能做明面上的帝王,只能在暗中作為,罪臣扶持他們功成日後自然坐擁權勢,成為一代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