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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璧生氣道:“其實大皇子離不開的人是我,大皇子可喜歡我哄他睡覺呢,青黛她又算什麼!”
她說完,氣憤的摳手指,知她如高明純和青黛都知羅璧緊張、說謊時有這毛病,羅璧忽然想起他們的提醒,默默將手指縮回衣袖裡。
曉靜一無所覺,反而耐心哄著她:“咱們做奴才的,主子讓去哪兒才能去哪兒,哪有咱們置喙的餘地呢。不過,羅璧妹妹你真有一份大好前程呢!”
“在哪兒?”
“大皇子啊,羅璧妹妹讓大皇子離不了你不就行了。”
羅璧疑惑不解:“大皇子人還小,他又不會說話,我怎麼讓他離不開我。”
曉靜神秘一笑:“如果大皇子離開你就哭鬧不休,那不就得了?”
羅璧努力按捺著激動,小心翼翼的詢問:“我要怎麼做?大皇子現在晚上愛哭不睡覺,都是我陪著他玩,別的時候就不行了。”
“嗐,你不是懂草藥麼,用點草藥給大皇子不就得了?”
“大皇子還小,我怎麼敢用藥?其實不瞞你說我也想過用藥,只是沒找到合適的藥。”羅璧一臉愁相。
曉靜拿出一隻香囊,上頭繡著素雅花紋精緻漂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繡工不俗,她神神秘秘道:“這是我老家的姐姐送我的,她家從前是開醫館的,這藥囊安神效果最好,是我貼身用的,你先拿去試試。”
“這怎麼好意思?”羅璧從袖中掏出一塊碎銀子,塞給曉靜:“姐姐,你收下這銀子,不然我不安心。”
兩人推辭幾番,最終將銀貨兩訖,羅璧將要藥囊妥善放在袖中,又悄悄回到各自主子身邊。
康壽宮內殿裡,宮人送來的茶點,少有人動,趙郴在外頭玩鬧半晌餓的肚子咕咕叫,隨手從進出的宮人手裡捏一塊芙蓉糕,又灌一口茶,繼續向外跑去。
誰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但等幾人要出宮時,趙郴突然捂著肚子面色慘白,伺候他的太監連忙將他背起來送茅房。
“世子方才吃什麼了?”
另一名陪伴湛王世子玩耍的小太監回道:“世子吃了兩塊芙蓉糕,喝了一盞茶。”
“羅太妃這是什麼意思?那芙蓉糕和茶水咱們都吃過,誰還能在吃食上陷害郴兒不成?”平素不聲不響的王太妃突然出言。
羅太妃眉頭緊皺:“本宮沒那個意思,只不過擔心郴兒罷了。”
過了一炷香時間,趙郴懨懨的被太監背出來,但面色紅潤並沒有什麼異常,羅太妃安了心,督促湛王妃好生照料湛王世子,便讓他們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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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純回了椒房殿,羅璧就迫不及待將那藥囊拆開,想看看裡頭的藥材是什麼東西,可全部檢查一遍卻發現沒什麼異常的。
“羅太妃應該是讓那宮女試探你的,策反你太順利,她心裡肯定不放心。”包括今日湛王世子要抱趙保兒,都是在試探。
如今小半年過去,邊陲重地駐守官兵都被趙衡重新調派過,可以說萬事均在趙衡掌控之中,羅太妃等人免不了著急,更不會容忍趙保兒安全長大,只不過她在深宮多年隱忍籌謀,絕不會輕舉妄動,高明純一直懷疑羅太妃聯繫羅璧是障眼法,因為羅璧是她的陪嫁丫環,與羅璧勾結太顯眼。
羅太妃如此小心翼翼,自然也不會在羅璧身上露出什麼馬腳來。
“那湛王世子方才拉肚子怎麼說?”
高明純皺眉:“可能是他吃東西時沒洗手?”
趙郴那髒兮兮的手指甲,她都不想看第二眼,那麼多伺候的人竟然不把他打扮的乾淨點,著實邋遢。如若湛王妃讓湛王世子將什麼毒/藥藏在手指甲里來害趙保兒,那事發皇帝肯定不會放過趙郴。
晚間,白天睡精神的趙保兒又咿呀咿呀來到她身邊,高明純將他放在鋪的軟乎乎美人榻上,看他使出渾身力氣翻身,自娛自樂玩耍的很開心,趙保兒雖然鬧夜但實際上並沒有怎麼鬧,頂多晚睡一會兒,說他晚上鬧夜只是一個藉口罷了。
趙衡回來時,趙保兒一眼就看到他,瞬間高興起來,高興到極致非常放鬆的放了個屁。
“陛下快看!保兒歡迎你呢!”高明純往旁邊躲了躲,去呼吸新鮮空氣。
趙衡哭笑不得的將趙保兒抱到懷裡,一點也不嫌棄他製造出來的臭味,兩人晚間項目照常是圍著趙保兒看不夠。
“保兒,保兒,你什麼時候會走路呢?”高明純期待的問,可惜趙保兒握著小腳丫啃的歡實,根本聽不懂她的問題。
“等他長大調皮起來你該想念這時候了。”趙衡很有經驗道。
高明純好奇的看向趙衡,趙衡正含笑望著趙保兒,眸子裡全是柔情與疼愛,他是真的將趙保兒疼愛到了骨子裡,她想到一個問題,脫口而出問道:“陛下只比臣妾大四歲,也是第一次做父親,怎麼說的頭頭是道,臣妾可不如陛下懂得多呢?”
趙衡想了想,認真道:“因為我比你大,比你見的小孩子多。”
“……好吧。”
等到兩人開始打哈欠,趙保兒仍舊沒有絲毫睡意,高明純只好戀戀不捨的親親他小臉,將他交給奶娘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