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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旻走後,高明宜十分不解:“陛下給劉旻的封號怎麼和師兄的封號差不多,為什麼?難道師兄和劉旻有一段淵源?”
“你猜猜看。”
“陛下……”
趙衡降不過她撒嬌的眼神,於是點點頭,還未開口卻被高明純捂住嘴巴,見她憂心忡忡道:“陛下,好事就不必說了,萬一泄露天機,不知會不會對陛下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哪裡就這麼嚴重的?”趙衡攬著她的腰將她送回椒房殿,心知前兩日太心急還是嚇到她了,還是等生下這一雙孩子再說的好。
“反正無論如何,陛下不許再說了。”如果不是泄露天機,師父明空居士又怎會突然仙逝?
趙衡連忙答應:“朕保證,不會再亂說。”
高明純鬆一口氣,似有深意道:“陛下,保兒還小,您可得好好教他。”
“朕知道,阿純放心,朕會一直陪伴你們的。”
口頭的保證高明純信不過,等到柳院判來椒房殿給她診脈時順帶給趙衡診一診,得出皇帝脈象為正常的答覆她才真的鬆一口氣,趙衡教她分析政事梳理朝局,其中深意讓人害怕,黎太后是得病走的,高明純深怕趙衡有和太后一樣的病,那就真的讓人手足無措了。
為了讓她徹底放心,趙衡日日和她吃穿一起,每日傍晚都要一起散步聊天,面色紅潤看不出絲毫異常,倒是高明純自己被腹中孩子折騰的不得了,明明懷著雙生子,那下巴比懷趙保兒時還要尖,瘦弱的身軀和漸漸大起來的肚子讓人看著心驚。
“這等到七八個月肚子得有多大?”趙衡親自端著羅璧調製的香膏一點點幫高明純塗抹在肚腹上。
高明純側躺在床上,拉過來薄被蓋著上半身,臉頰紅紅的:“陛下,你還是別塗了吧?我讓羅璧過來幫忙。”
趙衡頭也不抬面不改色道:“朕在這裡,叫羅璧進來幹什麼?”
她還能說什麼呢?只能捂著臉讓他幫忙將香膏塗在肚腹周圍,帷帳里有淡淡的草藥香,趙衡給她塗完,淨過手躺到床上來。
“陛下,今日齊王妃進宮說起齊王請封世子一事,您怎麼看?”齊王府陸側妃生的孩子漸漸平安長大,對唯一的兒子齊王很是疼愛,竟然不顧嫡庶有別,想將庶長子封為世子,齊王妃不僅沒有反駁,反而進宮求她,這叫她無端想起當初齊王喜歡上師兄扮成的嘉怡郡主,齊王妃為了齊王能得到美人來宮中求情,兩件事何其相似?
現在齊王妃沒有娘家依仗,府中不僅有侍妾無數,還有謝太妃壓她一頭,有什麼事也只能忍著,有時候高明純也會動惻隱之心,可想到胡家做過的事只能硬起心腸不去可憐她。
“那孩子是永嘉縣主所生?”
“對。”
趙衡搖搖頭:“齊王是越來越亂來了,你不用插手他們家的亂攤子,改日他進宮朕同他說就是,世子還是要立嫡長子,他又不是生不出來?再說,永嘉縣主的孩子日後不能做齊王,陸家有罪不說,永嘉縣主心思不正,她教出來的孩子難讓人放心。”
永嘉縣主讓人不喜是有原因的,她嫁入齊王府就再也沒回到過靈玥公主身邊,就連當初靈玥公主扶靈回陳州,她也不曾出面送過半步,靈玥公主將陸家一干人等下葬後回到京城大病一場,請遍京城名醫都不見好,永嘉縣主被公主府的小廝找到,只說她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沒多久靈玥公主去世,還是趙衡和高明純派人去公主府以公主規格將靈玥公主下葬。
自那之後,陸側妃的名聲一直不太好,即便齊王再寵愛她也抹不掉她做過的事。
“既然陛下這麼說,臣妾不問便是。”
趙衡困意上來,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呢喃:“阿純別說他們了,咱們百日都忙,就晚上帳中這點時光,還是不要辜負了吧。”
他蹭過來,裝睡一樣在她頸間來回摩挲,暗示的意思不能更明顯。高明純只好紅著臉,手往下走。床笫之事她向來很不好意思說,但每到此時愈加主動的手更能說明心意。
“阿純,朕一定會投桃報李的。”趙衡閉著眼睛,慢慢體驗越來越重的衝動。
“不,這是臣妾給陛下的生辰禮,不許回。”她嗚咽道。
趙衡漸漸沉浮在她給予的柔情里,半晌後,她弄得累了,衣衫半掩靠在他懷裡,如同雨滴打濕的花朵,嬌柔引人憐惜。
——
四月底,齊王府傳出喜訊,齊王妃再次有孕,這一回齊王妃連同謝太妃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這孩子出了什麼岔子,輕易不動彈,更不讓人來王妃的院子裡。
就連齊王想見見王妃也得先確認身上是不是乾淨的,有沒有帶麝香什麼在身上。
“你說王妃是不是草木皆兵,本王身上帶那些做什麼?”齊王似真似假的和陸側妃抱怨,陸側妃懷中抱著齊王府的大公子,嘴巴嘟的可以掛油葫蘆。
“王妃這麼做肯定是怕有人謀害她腹中的孩子,王爺,上回的事王妃指定起了疑心呢,要不然不會如此對待王爺。”
齊王聽她提及此事就惱怒不已:“上次你信誓旦旦可以成功,讓陛下重視本王,可最後呢,本王搭上一個金貴的嫡子,陛下那邊卻半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