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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純搖頭,那時候她注意力都在齊王妃身上,哪裡知道趙衡在看她。
“好罷。”趙衡無奈的搖頭,他坐到身後的圈椅上,順道將高明純抱在大腿上,簡潔明了的說明了原因。
“齊王妃一進來,你看齊王妃看的眼睛都直了,朕還以為你覺得齊王妃十分美貌,比較喜歡她呢。”
高明純不明白,自然而然摟著他的脖子問:“為什麼?臣妾喜歡她做什麼?”
“咳咳,朕幼年見過後宮嬪妃抱在一起,怕阿純也有那樣的癖好……”
趙衡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眼見她神色變得不太痛快開始覺得將她抱在腿上可能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可是身後退無可退。
高明純被他繞好大一個圈才明白過來,雙頰緋紅,攥起拳頭捶到他身上,羞憤欲絕道:“陛下想到哪裡去了?臣妾以後怕是再也不敢正眼看齊王妃了。”
這就對了。趙衡在心裡默念一句,面上忍著笑,承受她不輕不重的捶打,但看她臉色越來越紅,怕她深思,低頭親上去,霸道宣稱:“不許想別的。”
果然,高明純被他強勢的親吻打擾,再也沒有心思想別的。
等到去東山打獵那日,齊王將齊王妃也帶了來,高明純都不想多看齊王妃一眼,生怕趙衡誤會,難道她當初要把青黛嫁出去,陛下那麼積極也有此原因,不能多想!不能多想!
“皇后娘娘可要騎馬?”齊王妃問,她對高明純很是恭敬,但高明純對她不冷不熱的,難道是知道當年遴選太子妃的事了?當初要不是太子堅定,太子妃的人選只會是她而不是高明純,可她現在已經嫁給齊王,高皇后又何必那麼防備?
世家女子會騎馬的不在少數,高明純點點頭:“過一會兒再騎吧,本宮先看看太子。”
趙保兒被趙衡帶著去騎馬,小小人兒第一次坐到高頭大馬上興奮極了,遠遠地朝她喊母后,虧他這麼高興還能想得起母后,高明純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二人身上,龍鳳胎因為還小被留在宮中,等到明年這時候怕是要滿地跑了,趙衡這一匹馬可坐不下三個小調皮鬼。
“太子殿下膽子真大,臣妾的弟弟五歲還不敢上馬呢。”齊王妃再接再厲,不肯放棄。
高明純心裡頭彆扭,不願意和她多說:“這端看他們喜不喜歡騎馬吧,齊王妃若是想騎馬儘管去就是,不用顧忌本宮。”
她既下了逐客令,齊王妃當然不好久留,卻回了她自己的帳篷。
春獵來的女子不多,年老的來不來,年輕的品級不夠,因此沒有命婦,宜嘉郡主劉旻倒是來了,她武功不俗身份尷尬,不好往皇后身邊湊,獨自打獵去了,容斐白察覺她的蹤跡耐不住寂寞追了過去,想必也有一番糾纏。
高明純輕舒一口氣,東山陽光大好,那噩夢一樣的墜崖已經過去三年了。
趙衡帶著保兒過了癮,便將他抱下來和皇后匯合,已經跑遠多時的容斐白不知從哪兒又竄回來了,三人相視一笑帶上保兒向山頂而去。
山頂路難走,保兒走了一會兒就得讓人抱著,不住的問:“去哪兒?”
趙衡捏捏他的小臉:“去拜祭師公,要學會叫師公知不知道?”
“師公?”趙保兒清晰的叫了出來,卻懵懂不知這人是誰。
走到一半,輪到容斐白抱著趙保兒上去,他很喜歡孩子,可惜當今太子不是誰都能抱的,他激動的搓搓手,而後將趙保兒放到肩上,就這麼扛著往上走。
“高!高高!”趙保兒果然很興奮,還非常聰明,兩隻小手緊緊抱著容斐白的腦袋,以防自己摔下來。
高明純盯著異常興奮的兩人幽幽道:“師兄,你小心些。”
“放心,肯定摔不到太子殿下!”
“不是,我是說別讓保兒尿在你衣服上,咱們現在在山上可沒衣服給你替換。保兒,要尿了吭一聲,記住沒?”
“記住啦!”趙保兒隨口說,一雙大眼睛都快不用了,這山上的風景他可是第一次見。
容斐白:“……他以前尿尿會說麼?”
趙衡拍拍他的肩:“會的,最近剛學會說。”
“……”
容斐白扛著小太子往山上走,那一對夫妻倆已經很沒良心的手拉手往前走了,好在直到爬上山頂趙保兒也沒有尿在他身上。
三年前,容斐白將明空居士的骨灰灑在東山山頂,走前留了一個記號,三年過去,他扒拉著草堆找半天終於找到。
“師父,師兄還是丟三落四的啊……”高明純喃喃自語了一句,將帶來的貢品擺上。
三個大人一個小人各給明空居士上了一炷香,太陽高照,刺眼的陽光幾乎讓人睜不開眼,裊裊青煙升空,容斐白給師父燒上紙錢,低聲說著什麼,師父你放心徒兒會早日娶妻傳承香火云云。
高明純聽清楚了,忍不住說:“師兄你倒是趕緊娶妻啊。”
“我倒是想,可人家還沒點頭,總不能搶親吧?”容斐白也很委屈,當初要不是他去劉國遊說劉旻多好,現在也不必忍受人家的責難,不過他卻是不後悔的。
也是,高明純只好沉默不語,繼續留著給師兄準備的宅子下人,等到日後成親再送出去,免得師兄提前拿到手無人管教肆意花費。